有子嗣,肯定也會有不俗的天分。”
岑柏鶴大概明白了向強的意思,他看著鬥法臺中央沒有說話。
“您別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向強撓了撓頭,“更何況祁大師這種性格的人,認定了的事情,別人說得再多,對他來說也沒什麼用。我只是有些意外,祁大師竟然會與您走在一起,又或者說,您竟然會選擇跟祁大師走在一起。”
不管怎麼看,這兩人都是不搭界的人,結果偏偏就走到了一塊兒,還當著無數人的面,光明正大的秀恩愛。
哦,這個鍋主要由祁大師來背。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本應該,”岑柏鶴拿起桌上的飲用礦泉水喝了一口,慢悠悠道,“也許上天註定讓我們在一起呢。”
向強:……
“這話說得好,”坐在岑柏鶴旁邊的裴太太突然道,“我看你們兩個就是天作之合。”
“裴太太,您會看相?”向強聽到裴太太這麼肯定的話,好奇的問,“要不您也給我看看?”
“我不會看相,但是我會看人啊,”裴太太搖了搖頭,“你們這些人啊,就是太依賴看相了。再厲害的相術師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所以信別人面相,不如信自己的眼睛。”
“您說得有道理。”向強愣了一下,方才覺得裴太太這話很有道理。
“你還年輕,有些事不會懂,可是等你看的東西多了,經歷多了,就能夠明白,有些東西是無法衡量,也是不能比較的,”裴太太活了七十多歲,見過口裡喊著情深似海最後卻反目成仇的,也見過看似感情一般最後到死卻不離不棄的。
岑柏鶴與祁晏之間,像極了她二十多歲時見過的一對同性戀人,她見到他們時,他們已經八十餘歲了,經歷過朝代更替,經歷過戰火紛飛,但是兩人看彼此的眼神,還是那麼的軟和。
那時候她就想,如果有人能用這樣的目光看她一輩子,她肯定願意嫁給他。
後來她遇到了她的老伴,這一輩子苦過享福過,但終究是甜多苦少,回憶裡滿滿都是美好。岑柏鶴看祁晏的眼神,就像當年她看到的那對同性戀人,軟得像水,溫暖的像初冬的陽光,只要看一看那雙眼睛,就知道他們是相愛的。
下面這些觀戰的家屬與工作人員尚有心情聊天,鬥法臺上的情勢卻十分緊張,因為往年向來不溫不火的華夏國,變得越來越鋒芒畢露,簡直就像是開了刃的刀,所向霹靂,無人能及。
瑞爾斯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攻擊到了祁晏身上,就全部失效了?
還有那些華夏術士,一個個都七老八十了,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為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做綠葉?他們不是愛講究輩分,講究資歷嗎,為什麼會毫無芥蒂的讓祁晏大出風頭?
他不明白,一點都不明白。
“諸位大師,”祁晏掏出掛在腰上的碧玉筆,對四周大師道,“晚輩可能要借諸位一臂之力了。”
“祁大師請放心,你儘管做想做的事,我們幾個老傢伙頂得住呢。”一位鶴髮童顏的老人掐了一個指訣,笑道,“今日便要讓他們看看,我泱泱華夏,究竟是何等的氣勢!”
“好!”其他幾位大師也紛紛掐出了一個相同的指訣,就連與祁晏分外不對付的呂綱,這會兒也沒有多說一句話,白著一張臉逼出了全身的靈氣。
師傅在世時曾經說過,羅杉國的術士非常擅長借用大自然中的某種元素力量,只要有空氣存在,他們的力量便能源源不絕,十分難對付。
但是難,不代表不能對付。
他看了眼陣中心的祁晏,掐指訣的速度加快,快得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是他這輩子手速最快的一次。
祁晏從未想過自己這個陣法會不起作用,因為羅杉國的人,可不會周天星斗大陣來破解這個陣法。幾百年前,有軍隊以祭旗來擺這個煞神陣,破敵無數,今天他們以自身靈力為陣眼,那麼效果更是會加倍。
“結陣!陣起!”
大山壓頂是什麼感覺,羅杉國的人從未體驗過,但是這一次他們終於體驗到了臨近死亡的恐懼。
明明他們面前什麼都沒有,可他們就是覺得,頭頂上空有一座大山壓了下來,壓得他們喘不過氣,幾乎瀕死。
“噗!”瑞爾斯再度吐出一口血,整個人癱坐在地上,但是這一次已經沒有隊友來扶他了,因為他的隊友也都比他好不到哪去。
“我的法杖!”一個女術士驚恐的大叫起來,他回頭看去,就看到隊友瓦爾莎的法杖碎了,上面的寶石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