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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什麼,這不是吃飽了撐著嗎?

可是紫氣再好用,命格再貴,也架不住當時情況有多危險。更何況事情發生的時候,也不知道飛機有沒有進去華夏地區,萬一柏鶴的紫氣在國外不好用怎麼辦?

祁晏努力給自己之前的行為找一個合理的藉口,但是怎麼想怎麼覺得,他之前好像真的有些多此一舉。

意識到了這一點,祁晏不想把這種丟臉的事情講給岑柏鶴聽,但是他不說,不代表已經成為他迷弟的向強不會說。

“岑先生,祁大師是因為祈福儀式才吐血送到醫院的,”向強兩眼發光,“不過祁大師真是太厲害了,居然能夠召喚神龍。”

“我還湊齊七種顏色的龍珠呢。”祁晏小聲吐槽。

岑柏鶴聽到“神龍”二字,就想到在飛機上聽到的那幾聲似鳳鳴又似龍嘯的聲音,他看了祁晏一眼,對向強道,“能請向先生說一下事情經過嗎?”

祁晏給向強遞眼神,讓他不要說,可惜向強正處於無比激動的狀態,覺得祁大師為岑先生做了這麼一件厲害的事情,不告訴岑先生實在是太可惜了。

聽向強講完經過,岑柏鶴的心猶如被揪住了一般,又甜又酸,更多的卻是心疼。

“錢錢!”岑柏鶴轉身一把抱住祁晏,一聲聲呼喚著祁晏的名字,“錢錢……”

向強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剛想開口說話,肩膀就被一個人攬住了,他回頭一看,是岑先生帶來的保鏢。

“他們兩個有話要說,我們不要在這裡打擾他們。”黃河用力把向強往門外拖,“走走走,你陪我去見見祁大師的主治醫生。”

“不是,這……”向強話還沒說完,就被黃河捂著嘴拖出了病房,他再次回頭時,只能看到被黃河關上的門。

“向先生,”黃河哥倆好一般拍了拍向強的肩膀,“作為旁人,有時候要識趣一點,對不對?”

向強:???

“喂,桌子快要倒了。”祁晏張開著雙手,有些無奈道,“我就是順手,你不用這麼在意。”

“既然為我祈福只是順手,那你也順手把我撿回去吧,”岑柏鶴鬆開祁晏,把床上桌以及祁晏的筷子收到了一邊,笑看著祁晏,“再順手與我相伴一生,生同住,死同穴,好不好?”

祁晏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岑柏鶴;“哪有那麼多順手?”

“只要你願意,就可以有這麼多順手,”岑柏鶴扳住祁晏的雙肩,看著他的臉道,“好不好,嗯?”

“都這麼大人了,別撒嬌,”祁晏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拍掉岑柏鶴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好好說話。”

哪知道岑柏鶴竟然厚顏無恥往床上一靠,把頭擱在了他的腿上,“錢錢,在劫匪朝我開槍的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再也回不來了。”

祁晏神情頓時起了變化,劫匪竟然朝柏鶴開過槍?他手心有些發癢,恨不得畫兩道詛咒符出來。

“在那瞬間,我腦子裡不想到了很多人,我的家人,我公司裡需要賺錢生活的職員,還有……你。”

祁晏緊繃的肩膀垮了下來,他低頭看著這個把臉貼在被子上,猶如倦鳥終於找到巢穴的男人,沉默不言。

“我那時候很後悔,後悔自己沒能再抱一抱我的愛人,也沒有機會牽一牽他的手,親一親他的額頭,便要屍骨無存的消失在茫茫大海上。”岑柏鶴閉上眼,回憶著在飛機上的那一幕幕,“我爸還有其他兒女陪伴,我公司的職員還可以找其他工作,可是獨自生活的你該怎麼辦?”

“萬一你以後的伴侶對你不夠好,又或者你孤獨終生怎麼辦?”岑柏鶴睜開眼,抬頭看著祁晏,“你不要笑話我,在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對你很重要,重要到我害怕死亡,畏懼死亡。”

“不,”祁晏緩緩地緩緩地放下手,手落到了岑柏鶴頭頂,“我不會笑話你,因為你對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自從老爺子過世以後,再也沒有人唸叨他,教訓他。直到岑柏鶴出現,明明是個性格冷淡的人,可是面對他時,連他穿什麼吃什麼都要管一管。

他從來沒有跟家人相處過,以為岑柏鶴把他當成了親兄弟,才會格外有耐心。所以當他得知岑柏鶴對他抱有這種心思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不是噁心,而是有些懵逼。

這種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要跟我睏覺的感覺,讓他有些奇怪。

可是隻要想到以後他與岑柏鶴各奔東西,各自組建家庭,柏鶴關心物件也會變成妻兒而不是他,他就覺得心裡有些不得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