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頤氣指使,動輒大罵的習慣。
岑柏鶴戴著眼罩睡了幾個小時,但是在飛機上睡眠質量不會好到哪去。他摘下眼罩,看了眼時間,現在是華夏時間七點半左右。同行的大多數人還在沉睡,他揉了揉額際,開啟了照明開關。
空乘給他送來溫熱的毛巾與漱口水,小聲問道:“請問您現在需要用早餐嗎?”
“不用,謝謝。”岑柏鶴用毛巾擦完手,把毛巾還給空乘,小聲給他道了一聲謝。
空乘微微鞠了一躬,便端著漱口水與毛巾離開了。
忽然,整個機艙的燈光都亮了起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用音響中傳出。
“各位先生女士,現在是華夏時間七點四十七分,歡迎你們乘坐本次航班,”男人忽然笑了兩聲,“本次航行已經飛行了了將近十個小時,到達目的地還需要……你們一輩子。”
岑柏鶴皺了皺眉,看了眼四周,其他人已經漸漸被吵醒,只是神情都有些凝重。
“歡呼吧,慶賀吧,先生們,女士們,這是一趟送你們去天堂極樂世界的航班,”男人的話裡帶著滿滿的惡意,“我是本次航班的機場,你們最忠實的朋友,魏先生。”
所有人在此刻終於明白了過來,他們是遇上劫機事件了,而且還是極其惡劣的報復社會事件。
有幾個心理素質不太好的人,面上已經露出了驚恐之色,但是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現在已經害怕到了極點,也沒有做出太失控的舉動。
“很好,不愧是見過世面的大人物,就算是現在也能處變不驚,”男人嗤笑一聲,“對了,我奉勸各位保鏢先生最好不要亂動,這架飛機上已經被我安裝上了炸彈,還有我體內也有一枚微型炸彈,如果你們想要你們的僱主安全的話,就老老實實坐在位置上不要亂動。”
“岑總,這是怎麼回事?”離岑柏鶴最近的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他此時皺著眉頭,臉上除了驚恐以外,更多的是懷疑,“這架飛機上的所有人,全都經過嚴密的排查,為什麼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岑柏鶴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
但是他們彼此都清楚,這次負責排查工作的人員可能有些問題。現在再去想這些,已經沒什麼用了,最關鍵的是他們能不能找到生路。
“這位機場恐怕有很嚴重的反社會人格,”老者搖了搖頭,“我們這次,只怕凶多吉少了。”他是國內非常有名的心理學家,從對方短短几段話中,已經猜測到了對方的性格。
這個機長劫持他們,或許是為了“幹一件大事”,讓全世界都關注的大事。這架飛機上乘客有九十三人,機組成員包括機長在內總共十八人,如果真出了什麼事,肯定能轟動整個世界。
更重要的是,他們中很多都是社會各界的精英人物,如果他們廚出事,對華夏的打擊也是巨大的。
偏偏他們口才再好,也不能跟一個瘋子講理。
不一會兒,幾個舉著手的空乘從駕駛艙方向走了出來,他們身後跟著一個舉著槍,穿著制服的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看起來大概四十多歲,留著小鬍子,從外貌上來看,像是個風趣幽默的男人,便是在此刻,他也是笑眯眯地看著機艙裡的眾人。
“各位尊貴的先生女士們,請你們站起身,抱頭蹲在走廊上,”他揚了揚下巴,“動作快一點,不然我也不知道這把槍會不會走火。”
沒有人站起身,甚至沒有人動彈一下。
這讓機長非常不滿,他朝坐在前排的一個西裝男人開了一槍,這個男人痛呼一聲,便倒了下去。
“各位,我耐心不太好,還請大家動作迅速點。”
眾人臉色更加難看,互相交換一個眼神後,便開始起身站到了走道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男人們像是約好了一把,這次都不再遵守女士優先的風度,把女人們全部擠到了後面,他們擋在前面蹲下了。
他們這種小動作被魏先生看在了眼裡,他輕笑一聲:“先生們,我要為你們這種美德鼓掌。諸位放心,我的槍眼不會對準女人。說到這,他似乎對自己的風度感到很滿意,又發出一陣笑聲出來。
但是此刻誰也不會覺得他有風度,反而覺得他更加可怕起來。
岑柏鶴把上了年紀的心理學家攔在自己後面,他抬頭看了眼這個看起來有些瘋狂的男人,心裡有些後悔。
那天告白的時候,他應該再堅定一點,應該在錢錢那裡得到一個答案。
不,其實這樣也好,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