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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微風吹拂著他的頭髮,他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游泳池,想起十多年前,老頭子帶他去小河邊游泳,小河的河水很清澈,他還能捉些小魚回去熬湯。

抬頭見岑柏鶴正表情糾結的盯著盤子裡的東西,他定睛一看,原來是一些胡蘿蔔絲,他用放在旁邊一直沒機會用的筷子把胡蘿蔔絲幫岑柏鶴挑到自己碗裡,語帶嫌棄:“胡蘿蔔多好的東西,你竟然不喜歡它。”

“哎……”見祁晏眼疾手快的把所有蘿蔔絲都挑了出去,岑柏鶴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全都嚥了回去。其實他已經打算再嘗試嘗試的,不過既然錢錢都已經把東西挑出去,那他還是放棄這種嘗試吧。

兩人肚子吃飽以後,岑柏鶴擦乾淨嘴角,端起溫開水喝了兩口:“錢錢,我三哥與三嫂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祁晏沒有想到岑柏鶴的觀察力竟然這麼厲害,他不過是跟岑三少與其夫人說了那麼幾句,他就察覺到樂不對勁,“沒什麼太大的問題,我就是覺得岑三嫂好像有些不自信。”

岑柏鶴思索片刻:“我知道了。”

三嫂家裡的條件雖然還算不錯,不過與岑家相比,確實還存在一些差距。最重要的是,三哥與三嫂當年談戀愛時,是三嫂主動追的三哥,所以兩人結婚以後,背後也有人說三嫂心機深沉,為了岑家的財勢什麼都做得出來。

但是對於岑家人來說,他們看到的是三嫂的好,外界那些亂七八糟的說法,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笑話。難道他們岑家人,連誰是真心誰是假意還看不出來。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岑家人沒有放在心上的事情,三嫂竟還在意著。

“這事該怪三哥,他若是再細心一些,三嫂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岑柏鶴嘆口氣,“我回去後跟三哥溝通一下。錢錢,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不知道三哥與三嫂之間,會不會出現不可挽回的誤會。”

“不是早跟你說了,好兄弟不言謝,”祁晏調侃道,“不過你能站在女性同胞的角度看問題,說明你是一個能為女人著想的好男人,未來的岑五嫂有福氣了。”

“什麼岑五嫂,”岑柏鶴皺了皺眉,語氣有些淡淡,“你想得倒是遠,你是道士,難道還要想著結婚生子這種事?”

“我跟我師傅都是俗家弟子,術法雖然源於道術一脈,但並不算真正的道士,沒那些講究,”祁晏看著自己面前的碟子,“不能吃肉的人生,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這麼說來,你有心儀的人了?”岑柏鶴眯眼看著祁晏,等待著他的答案。

“我還年輕呢,”祁晏挑眉,“你這個即將步入中年的男人都不急,我急什麼。”

即將邁過二十九歲門檻,踏入三十歲大關的岑柏鶴,覺得自己手有些癢,差點沒忍不住一巴掌呼在祁晏的腦門上。只可惜有人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讓他這一巴掌沒有撥出去。

“岑五爺,祁先生,”阮佑衣穿著漂亮的禮服,微笑著站在兩人桌旁,“介意我坐下嗎?”

祁晏看了眼岑柏鶴,見他沒有反應,便笑著起身替阮佑衣拉開椅子:“阮小姐,請坐。”

阮佑衣目光掃過桌上的兩隻空盤子,紅唇微揚,“我是不是打擾到二位了?”她看著表情有些冷淡的岑柏鶴,心口有些發苦,即便自己主動靠近,他也不會對自己多一個表情,彷彿她只是無關的過路人而已。

“兩位貴客,需要我為二位撤走盤子嗎?”一位侍者走到三人身邊,朝三人鞠了一躬。

“謝謝,有勞。”

侍者撤去盤子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神情有些恍惚,盤子裡的醬汁濺落在祁晏的外套上,嚇得他頓時變了臉色,恨不得親手替祁晏擦去汙點,可是他知道,現在再去擦已經來不及了。

“沒事,”祁晏對侍者笑了笑,“不用在意。”

侍者又連朝他鞠了幾個躬,才三步一回頭的離開。

“抱歉,我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事,”岑柏鶴拿出手帕,“看來只能回去送洗了。”

“跟你又沒什麼關係,你們家只是在這家酒店訂了宴席,難道還能負責所有人的言行?”祁晏伸出手臂,任由岑柏鶴幫自己擦袖子,“幸好我今天出門挑的是灰色套,沒有選白色。”

岑柏鶴擦了幾下,結果怎麼也擦不掉,於是只能無奈放棄。他把手帕收起來,失笑道:“這也算幸運?”

“當然,”祁晏一本正經的點頭,“幸運是靠對比體現的。”

“歪理,”岑柏鶴搖頭笑道,“真不知道你整天在哪找出這麼多歪理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