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他12歲時,在張勳擁戴下,第二次登基,又做了12天的皇帝。
張勳失敗後,他再度退位,但仍過著小朝廷的生活。
溥儀在皇宮內,完全接受遺老遺少的一整套封建帝王教育,終日夢想恢復“祖宗基業”。
長到十六七歲時,曾一心想去歐洲留學,妄圖學成後,利用西方的“先進”力量,復辟大清帝國。
1924年11月第二次直奉戰爭時,馮玉祥進北京,宣佈永遠廢除皇帝稱號,並逼溥儀限時離開紫禁城。
溥儀先居住在其父的醇王府,後經過羅振玉和鄭孝胥等親日派與日本勾結,逃到日本兵營,然後到日本使館居住。
他在日本使館居住時,幾次深夜來到紫禁城外的河邊,望著輝煌的角樓和威嚴的城堞。
他暗暗發誓:“將來必以一個勝利君王的姿態,就像第一代祖先那樣,重新回到這裡來。”
不久,經過日本特務的策劃,他於1925年2月23日夜8時許,穿著日本服裝,詭稱日本人,在北京前門車站坐上三等兵車,逃至天津日租界“靜園”裡。
從此,有遠見的日本特務機關便把這個貴重的“活文物”、“政治物資”收藏起來,以備使用。
當時土肥原等人把溥儀劫持到天津的意圖是想擾亂平津治安,如獲成功,讓溥儀在北平就位,剷除張學良在華北的力量,將東三省全部讓給日本。
這是他們最理想的結果。
此計不成,則劫持溥儀到瀋陽,做“滿洲國”傀儡。
溥儀在日本期間,曾用黃絹給日本陸軍大臣南次郎寫了一封密信,請求日本出兵中國,幫其恢復帝位。
信寫好後,特派皇室日本家庭教師遠山猛雄送去。
同時還用黃絹給日本法西斯組織“黑龍會”首領頭山滿寫了一信,信中說:“溯自辛亥禪政,瞬已廿載,水深火熱,民不聊生。
需如何奠安東亞,拯蘇民生,深望閣下加以指導。
茲遣家庭教授遠山猛雄往見,請當面詳。“
溥儀與日本軍政要人書信頻繁,“九·一八事變”前夕,他已從鹿兒島日本駐軍大隊長吉罔安直的密信中得知,日本打算利用他的身份“有事於東北”。
7月10日,在東京讀書的其弟溥傑回國度假,日本特務組織特讓他告訴溥儀:“張學良在東北鬧得很不像話,滿洲在最近也許要發生點什麼事情……請宣統皇帝多多保重,他不是沒有希望的。”
7月29日,日本僑民受日本特務的密令專門到天津訪問溥儀,並贈給溥儀一把日本摺扇,上書“天莫空勾踐,時非無范蠡”,兩句詩,暗示溥儀等待時機,再登皇帝寶座。
8。人間地獄(2)
一連串的訊息和暗示,使朝思暮想重登皇位的溥儀心馳神往,急不可待。
但他並不知道,他在東北當皇帝的問題,日本外務省卻持否定態度。
日本幣原外相11月1日給日本駐天津總領事桑島主計一個很長的電報,讓其勸說土肥原和溥儀。
電報中說:“宣統帝的出山雖與獨立國的建立並無直接關係,但外界認為滿洲獨立國是由我方策劃的……對以任何方式帶去宣統皇帝一事都將激起世界輿論的憤慨”,“引起9國公約國的糾紛”。
另外,“現今滿蒙居民絕大多數是漢族,因此,擁立宣統皇帝,在滿洲本地名聲也不好,何況對中國各部和世界各國的影響。
在反革命、反民主主義的陰謀等口號下,情況更可想而知。
這樣就會出現日中之間永遠不可能諒解的局面。
總之,宣統復位之計劃,實是錯誤,將來日本應付滿蒙,將自食此舉之惡果“。
桑島主計接到幣原外相的上述指示後,立即嚴加戒備,防止溥儀出逃。
但此事引起關東軍的極大不滿。
11月4日,以坂垣的名義致電日本陸軍省軍務局長,要其通知日本外務省,不要干涉關東軍帶走溥儀之行動。
並詳細說明了此舉對關東軍的重要性,保證行動不露痕跡。
由於日本軍部力量強大,且深得天皇的寵信,外務省無可奈何,只好預設。
土肥原為了實現關東軍的計劃,於11月2日秘密來到天津,立即會見了溥儀。
他告訴溥儀:“就滿洲目前的發展情形看,陛下宜在11月16日以前離開天津,此機不要錯過。
日本天皇非常贊稱陛下之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