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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在日俄戰爭中,他曾組建了一支建川志願軍在俄軍後方戰線與張作霖和其他中國土匪勾結�獲得明治天皇的勳章。

他表面上是張作霖的朋友,但在1916年曾親自指揮過刺殺張作霖。

當時,張作霖在奉天陪同日本高階官員去赴宴,路上,兩名投彈手向張作霖的馬車投彈。

第一個投彈手的炸彈沒有命中張作霖的馬車,而在張的騎兵衛隊中爆炸了。

張作霖像貓一樣一下從馬車上跳下來,在煙霧中戴上馬弁的帽子,跳上馬弁的馬在混亂中逃跑了。

張的馬車被第二個投彈手的炸彈炸得粉碎。

6月2日,張作霖電告他的各路指揮官,他決定撤回東北。

建川吉次立即派田中隆吉大尉去北京鐵路調車場研究北行各次列車的編組和路線。

5月30日,在張作霖決定他離京的前3天,田中向奉天的河本大作發了一份密電,報告北京排定的車次。

河本根據這一情報,對可能透過的任何一次列車都做了爆炸準備。

他開始把炸車地點選在巨流河鐵橋上。

但因該地奉軍戒備森嚴,故改在皇姑屯附近的京奉鐵路與南滿鐵路交叉處的橋洞上。

張作霖的殘兵敗將經過數日撤退後,張也動身北上。

由於奉天憲兵司令齊恩銘對河本的陰謀有所發覺,便密電張作霖:“老道口(南滿路與京奉路的交叉點)日方近日來不許行人通行,請防備。”

4。張作霖之死(6)

張作霖對此雖不以為然,但為防萬一也曾想坐汽車取道古北口出關,後因公路坎坷不平,仍決定坐火車。

為了安全,他故佈疑陣,先宣佈6月1日啟程,後改為2日,最後在3日離京。

他還讓他的五姨太和其他一些無足輕重的人先乘一列由7節臥車組成的黃色火車先行,並使這列火車與他的專車非常相似。

待五姨太走後六七個小時,他才在衛兵的嚴密保衛下,於3日深夜乘黃色鋼製汽車出帥府西門來到北京站,凌晨1點15分離開北京。

為了安全,張作霖還安排了3位日本軍官同行,他們是張作霖的軍事顧問。

雖然張作霖專車的行蹤十分保密,行期一改再改,但仍未逃出日本人的眼睛。

專車一出發,河本大作便收到了張作霖離京的情報。

他根據張作霖到達皇姑屯的時間,命令手下人埋下了30大包的烈性炸藥,把導火線接到附近一座小山的引爆裝置上,並僱來3名對張作霖有仇的滿洲兵在附近鐵路上放哨。

張作霖所乘專列有22節車廂,張作霖乘坐的是慈禧太后坐的花車,掛在列車中部,專列前面還安排了一輛壓道車。

隨行的有國務院總理及其閣員、侍從、武官等。

列車到達天津時,靳雲鵬、潘復等和2名日籍顧問下車,但義賀信也少佐仍留在車上。

張作霖知道義賀少佐是日本閒院宮的忠實隨從,只要義賀在他身邊火車便不會出事。

日本特務在監視張作霖專車路經山海關和錦州間,發現一列相似的專列,引起奉天日本人的迷惑。

當河本的助手們想動手炸掉那個假目標時,他們從不斷傳來的電報中終於區別了兩列火車。

張作霖的專列在黑暗中飛馳在遼闊的滿洲平原上。

張和他的隨從,包括日本人義賀少佐在明亮的燈光下打麻將。

麻將打累了,便回各自的包廂休息。

6月4日清晨,專列呼嘯著向皇姑屯開去。

花車裡,張作霖與六姨太似睡非睡。

張作霖雖然才50多歲,但臉色發青,戰亂與內外憂困,使他臉上的皺紋顯得分外深,與妖豔嫵媚的六姨太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警衛人員在警惕地東看西看,其他大部分隨員還未起床。

有的一夜未睡,剛剛進入夢鄉,發出一陣又一陣鼾聲。

有的人已經起床,在過道上打太極拳,藉以舒筋活血,排解旅途的疲勞。

車廂裡,惟有日本人義賀少佐在臥鋪上不安地翻動著,他不時地看看手錶。

忽然,他從鋪上取下一條毛毯裹在身上,裝著上廁所的樣子,穿過通道,徑直向後面的公務車走去,並用毯子裹緊身子躺在後面車門的通道上。

這時已是清晨5點半,專列準時來到日本人為它設定的“必死之陣”。

河本的主要助手東宮大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