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肯定。
關於是否打柏林的爭論持續了一星期。
4月5日,丘吉爾致電羅斯福,說:“我跟艾森豪威爾將軍的個人關係是再好不過的。
我把這件事情結束了。
為了證明我的誠意,引用我學過的拉丁成語:情人的爭吵,恰是愛情的重生。“
丘吉爾不無遺憾地讓步了。
他在回憶錄中感慨地寫道:“現在我們能夠看到,在羅斯福總統的力量衰退和杜魯門總統對世界大問題逐步理解和掌握的過程之間,存在著一段致命的脫節。
在這個令人悲傷的真空中,一個總統不能起作用了,而另一個總統還不瞭解情況。
軍事長官們和國務院都不能得到他們所需要的指導……
不可缺少的政治指導,在最緊要關頭,竟付闕如。
處於勝利舞臺上的美國是世界命運的主宰,但缺乏現實、前後一貫的宏圖。
英國雖還很強大,但不能單獨斷然行動。
我在這個階段,只能提出警告和呼籲而已。
在這個勝利達到頂峰的時刻,對我來說,卻是一個極不愉快的時候。
我往來於歡呼的人群之中,或坐在擺著從各地來的賀電的桌旁,心中甚感沉重,腦子裡充滿不祥的預兆。“
美英兩國的戰略分歧終於告終。
蒙哥馬利和布萊德雷分率兩路大軍,向德國腹地殺去。
突入德國腹地的盟軍發現了一座座慘不忍睹、駭人聽聞的人間地獄——納粹的集中營。
初次看到集中營的美軍官兵個個驚得目瞪口呆,毛骨悚然。
一位第7軍的軍醫這樣記載諾德豪森集中營的慘景:一排排瘦骨嶙峋的勞工出現在我們眼前。
男人們飢腸轆轆,面黃肌瘦,奄奄一息地躺在髒得難以描述的汙穢地上。
掛在他們骨架上的襤褸衣衫和犯人號碼,便是他們被奴役、被殘殺的最終標記……
我特別注意到一位姑娘,她大約17歲的樣子,一絲不掛地躺在地上,滿身是蛆。
我感覺胸悶咽塞,難以理解為什麼戰爭要造成這般慘景,是怎樣造成的……
我下了樓,那裡也是難以言狀的骯髒,加上死老鼠腐爛發出的可怕惡臭味。
男人們躺在粗糙的木床上,虛弱得連挪動一下死在他們身旁的同伴的力氣都沒有。
一個彎腰駝背的法國男孩,縮成一團,靠在一具屍體上,彷彿想取暖……
在黑洞洞的地窖裡,還有不少病人躺在汙穢不堪的地上,腹瀉和營養不良正吞噬著他們的生命。
跨進這些地窖,無異於走進歐洲中世紀的黑暗時代,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