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一問才知:黨衛軍已暗殺了希特勒,武裝部隊正在組織政府;這些士兵的任務是佔領柏林電臺和納粹宣傳部,對戈培爾進行保護性拘留。
這位助手還打聽到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是阿道夫·雷麥少校。
戈培爾聽說過此人,知道此人狂熱地忠誠於阿道夫·希特勒,心中暗喜,立刻讓助手把雷麥少校請來。
戈培爾一見雷麥少校,立刻鼓起三寸不爛之舌,爭取雷麥。
戈培爾首先提醒雷麥對元首的誓言。
雷麥重複了誓言,但接著又指出:元首已遭暗殺,他得服從上級的命令。
戈培爾一聽,立刻尖聲叫道:“元首還活著!
他活著。
幾分鐘前我還同他通話。
一小夥野心勃勃的將軍發起這次叛亂,這是一次骯髒的勾當,最骯髒的勾當。“
雷麥少校半信半疑。
戈培爾接著說道:“現在是歷史性的時刻,你承擔起重大的歷史責任。
命運很少給人這樣一個機會。
我現在就與元首通話,你也能夠同他講話。
元首給你的命令能取消將軍給你的命令,對不對?“幾秒鐘後,希特勒的聲音就在話筒裡響起,雷麥立刻判定,這是希特勒的聲音,他見過希特勒,幾星期前還得到希特勒親手頒發的勳章。
12。未遂謀殺(7)
“是雷麥少校嗎?你聽得出我的聲音嗎?”“是的,我的元首。”
密謀分子在柏林破產了,電話被切斷,陷入孤立,國內軍總部被雷麥的部隊包圍了。
就在這時,貝克接到了在巴黎的密謀分子、密友施圖爾納格爾將軍打來的電話,告訴他西線所有黨衛隊軍官已被逮捕,只要貝克下令,明天就處決他們。
貝克聞之大喜,但馬上皺起眉頭。
現在的B集團軍群司令不是隆美爾元帥,而是克魯格元帥。
克魯格元帥雖然不像隆美爾元帥那樣態度堅決,但深信必須除掉希特勒,必須同西方媾和,因此捲入了許多“黑色樂隊”的活動。
但克魯格元帥生性謹慎,在政治上常常動搖不定。
現在克魯格是“黑色樂隊”的惟一希望了。
貝克請克魯格接電話。
貝克把當前的形勢告訴了克魯格,問道:“我現在明確問你:你贊成我們此舉並接受我的指揮嗎?”克魯格結結巴巴地語無倫次。
貝克接著又說:“為了消除疑惑,我願提醒你我們最後一次談話達成的協議。
我再次問你:你是否無條件接受我的指揮?“克魯格嗚嗚噥噥地說:”我沒有忘記所有談話。
但……
但……
我得同我的參謀們商量一下。
半小時後我再給您打電話。“
“克魯格!”貝克摔下話筒大叫道,“我怎麼碰上了這樣的人!電話能再通2分鐘就不錯了。”
此時天色已黑,柏林漆黑一片,只有幾束探照燈光柱劃破夜空。
貝克呆坐在奧爾布里希特的辦公室裡,一言不發。
電話線已被切斷,一切都完了。
貝克的精神垮了。
晚上10時,隔壁關押弗洛姆的屋子傳來一陣廝打聲,接著是一聲槍響。
貝克的房門被撞開,施道芬堡跌跌撞撞衝進來,背上流著血。
原來弗洛姆手下的一批軍官見大勢已去,就起來反對施道芬堡。
他們拿著手槍衝入關押弗洛姆的房間,制服了奧爾布里希特,施道芬堡趁亂奪路而逃,結果被打傷背部。
就在這時,雷麥少校的部隊也衝進大樓。
貝克正給施道芬堡包紮傷口,弗洛姆提著手槍走進來,要貝克交出武器。
貝克道:“我想留著自己用。”
“好,用吧!立即用。”
弗洛姆道。
“在此時我想起了往事。”
“我不想聽這套。
請立刻開始吧!“貝克拿出手槍,對著自己的頭開了一槍,子彈擦著頭髮,打中了天花板。
貝克叫道:“這支槍發火正常嗎?”
“給老先生幫個忙,”弗洛姆說,“拿走他的槍,他已沒勁兒了。
把他和奧爾布里希特、施道芬堡帶到樓下槍決。“
“等等,再給我支手槍。”
貝克要求道。
有人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