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認為我是個乞丐,而只是一位怪僻的貴婦,看中了他的黑麵包了。我一走到望不見他屋子的地方,便坐下吃了起來。
既然我無法期望在屋簷下借宿,那就讓我到前面提到的林子裡去過夜吧。但是那晚很糟糕,休息斷斷續續,地面很潮溼,空氣十分寒冷,此外,不止一次地有外人路過,弄得我一次次換地方,沒有安全感,也得不到清靜。臨近早晨天下雨了,第二天下了一整天。讀者呀,別要我把那天的情況說個仔細。我像以前一樣尋找工作,像以前一樣遭到拒絕,像以前一樣捱餓。不過有一回食物倒是進了嘴。在一間小茅屋門口,我看見一個小女孩正要把糊糟糟的冷粥倒進豬槽裡。
“可以把它給我嗎?”我問。
她瞪著我。“媽媽!”她嚷道,“有個女的要我把粥給她。”
“行呵,孩子,”裡邊的一個聲音回答,“要是她是個乞丐,那就給了她吧,豬也不會要吃的。”
這女孩把結了塊的粥倒在我手上,我狼吞虎嚥地吃掉了。
溼潤的黃昏越來越濃時,我在一條偏僻的馬道上走了一個多小時後停了下來。
“我體力不行了,”我自言自語地說。“自己覺得走不了多遠了。難道今晚又沒有地方投宿?雨下得那麼大,難道我又得把頭靠在陰冷溼透的地面上嗎?我擔心自己別無選擇了。誰肯接納我呢?但是帶著這種飢餓、昏眩、寒冷、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