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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來表述指導戰局、機動軍隊的藝術。其形象好比是一個個箭頭,代表著一支支大規模部隊在廣闊的地域上的運動。在戰略這一級之上,則是大戰略,其涵義即使不是全球性的,也是比戰略的涵義廣得多,這就是說,為實現國家的目的,不僅要使用軍事手段,而且要使用經濟的、外交的和政治的手段。相比之下,戰術則根據敵情而機動,是協調陸、海或空軍部隊火力的藝術,因此需要詳細勘察當地地理狀況和詳細規定各個小部隊應如何部署等。

顯然,無論是大戰略、戰略,還是戰役、戰術、都與地理因素有關,全球戰略必須要有詳實的地理情報,最重大的戰略決策實質上是地緣政治,因此,對地理分析如有出入,就可能導致整個戰略決策上的差錯。如果要動用武力謀求地緣政治目的,那麼,有利的戰略態勢顯然要建立在戰術上可行這一基礎上。火力配系與通訊網設定的技術或機動性為各種戰區遂行進攻或防禦創造了有利條件。攻、防雙方之間的均勢,隨著武器、機動力和通訊系統的變化而變化,甚至可以說隨著地形的變化而變化。由此可見,攻、防兩方的優勢之間的均勢發生變化,可能使整個軍事力量對比發生變化,從而導致大戰略和全球目標格局方面的變化。顯然,不同規模和等級的決策間是密切聯絡的。然而,不同地理規模有截然不同的問題,而相鄰的不同級別之間的軍事行動又是互相聯絡在一起的。例如,指導戰局的戰略受大戰略決策所支配,而它則又左右著戰役戰術。全球範圍內能作些什麼,要受制於具體戰區內能達成什麼;而戰區內能實現什麼,又要決定於戰術執行順利與否。據此看來,我們關於軍事地理學的討論完全從區域性的戰役戰術開始,以此為基礎,再向有關的更大的範圍拓展,這樣做是恰當的,為弄清楚戰術與地形之間的關係究竟如何,我們就必須研討一下情報、後勤和各種戰術。因此,本書的重點是,論述在各種環境條件下的常規戰爭中戰術和地形之間的關係,在此基礎上再探討戰略決策和大規模戰爭的組織指揮問題。我們必須重視各種型別的戰略問題,以及戰爭當中(而不是戰鬥當中)的情報需求和後勤保障問題。我們稱涉及這樣大地理規模的戰略為戰局戰略。我們需要特別重視的也正是這種規模內的海戰、空戰和核戰問題。

討論海上力量和空中力量,勢必要涉及地緣政治學和大戰略問題。為謀求全球目標,可供挑選的抉擇和所能採取的行動往往受到機動能力和作戰能力的限度所制約。因比,這又回過頭來跟我們考慮全球規模後勤保障和武器系統謀略聯絡在一起了。要討論全球后勤保障和武器系統問題,我們就必定要較為廣泛地討論游擊戰和城市作戰這兩種越來越重要的非正規作戰樣式問題。本書最後一章將回顧歷史,意在弄清世界上潛在的戰爭爆發點和衝突地區,還要對這些方面的變化不定的因素和可能出現的情況作一論述。

我們在著手研討軍事地理學前,務須首先以最廣泛的歷史背景作為探討這一整個問題的基礎,不僅考慮武器和軍事組織的沿革,而且要考慮地理對於政治經濟體系和勢力範圍的關係。

軍事技術與強國的地理

人類文明雖然建立在和平協作之上,但也為政治暴力帶來誘惑。蘇美爾諸城邦的出現標誌著農業出現剩餘品,於是帶來了集權統治。隨後不久,人們又將精力花在戰爭,花在製作金屬頭盔、矛和盾上,以準備城邦間互相廝殺和與外部野蠻入侵部落作戰。到了公元前3000年,城邦間的戰爭已屢見不鮮,各城邦效仿閃米特遊牧部落,建起了半宗教性質的“王國”,不斷侵犯那些自己建立起來的,生活基本安定平靜的教區。權力集中於個人手中確實有助於改進區域性防禦,抵抗外來的兇猛進犯,有助於構築巨大的城牆,但城邦間的混戰愈演愈烈,致使越來越多的社會資源消耗於這方面。“強權能吞併弱小權力中心,同樣也能刺激敵對權力中心增強自身”(邁克尼爾,1963),閃米特遊牧部落阿卡德人以其軍事化的遊牧生活方式同化了蘇美爾人的技術,這就意味著到了公元前2000年後,隨著用軍隊來組織水利工程建設,水利灌溉技術也就迅速地發展起來了。公元前1700年巴比倫王國的漢穆拉比國王設立了一個專門機構,負責將散居在王國內各保有地上的成千上萬軍人的姓名、地址和任務等登記造冊,從而解決了既要維持一支來自廣闊農業基礎的人數龐大的職業軍隊,又能對這支軍隊實施中央集權控制的困難。

相比之下,埃及這個美索不達米亞文明的首先產物則由於大沙漠的阻隔而倖免於野蠻的入侵。尼羅河是埃及的一條大動脈,河水緩緩北去,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