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魚貫而出。
流月邊走邊低聲嘀咕道:“挑斷了,以後還不是得想法給他接上?”
驚秋開啟門首先踏出門來,向後道:“你少說幾句吧!”
而流月一抬頭已看到了我,頓時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隻雞蛋。
驚秋也忙掩住了嘴,已是笑意盈盈。
杜曉、心素也走出來,一臉的驚喜。
我向他們微微一點頭,抿出一絲笑意,往屋裡瞧時,柳沁正負手立於窗邊向外看著,一頭黑髮被風吹起,和以往一樣如綢如緞,只是披著一襲玄灰色單衣,顯然越發頎長清瘦了,但瞧那長身玉立穩穩站著的氣勢,身體應該恢復得不錯。
我正看得出神時,已被四隻手一齊推入房中,同時門也給輕輕帶上。
柳沁聞得身後還有動靜,頭也不回喝道:“還不滾?”
我懶懶道:“宮主是要我回軟香殿住麼?那我可走了。”
==================================================
114被他算計了!
柳沁大震,飛快轉過身來,怔怔盯住我,往日那邪肆而美好的面容如今如百味雜陳,悲喜驚恨不一而足,忽然衝了過來。“啪”地打了我一耳光,道:“跑哪去了?為什麼才回來?”
我還沒來得及感覺耳光疼痛,已被他擁到懷裡,他的聲音已是哽咽難言:“真的回來了麼?你可知。。。。可知我有多害怕?每天晚上都是你再也回不來的噩夢!”
我眼眶發熱,垂著眼瞼道:“是,影兒錯了,害宮主擔心。”
柳沁立時推開我,雙手捏緊我的雙肩,問道:“你叫我什麼?”
我已知宮主叫得太過生份,忙道:“柳大哥。”
柳沁不說話,一雙冰晶閃動的眸子深深如井,幾乎將人吞噬;而他的雙手繼續加力,捏得我額上一陣陣的冷汗,只得紅了臉,叫出了只在最親暱時方才喚過的稱呼:“沁。。。。。”
柳沁的手立時鬆開,卻返身將我抱起,擲到床上,狠毒地罵道:“看我怎麼整死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我忍耐著傷口給擲得撕開的痛楚,勉強一笑,雙唇已被柳沁重重地堵上,一言不發便狠狠向我索取著,我給他堵得幾乎窒息,舌尖更給他吮到麻木,只覺更是全身酥軟無力,迷迷糊糊由著他擺佈著。
“影,你沒忘你在石牢中說過的話吧?”柳沁忽然鬆開我,邊解我的衣帶,便問我。
我微蹙眉。問:“什麼話?”
柳沁笑得狡黠而危險:“你說過,如果你救出了我,從此就如妻子服侍丈夫一樣服侍我。也就是說,這輩子,都得我在上面,你在下面,知道麼?”
幾次讓他在下面,都是把他折騰到半死,這次更是險些要了他的命,我也不想和他爭,只是溫柔笑了一笑。
柳沁給我笑得神思更是恍惚,自己反倒鬆口道:“你若一直乖乖的,偶爾還可以讓你一兩次。”
說著已鬆開我外衫,卻是怔住,竦然道:“你受傷了?〃
我勉強笑道:“沒事,小傷。”
柳沁沒有說話,慢慢將我的衣衫全解了,望著一個個剛結疤的刀劍創傷,還是一處最深的,剛給他一擲之下,已裂了開來,正緩緩滲出血來。
“這麼重的傷,你。。。你怎麼逃出來的?剛我扔你,你也不告訴我你受了傷。”柳沁小心地撫摸著我每一處創傷,啞著嗓子道:“不對,不能怪你。我早該想到,從那麼多人圍攻中活下來,怎會不受傷?若你好端端的,自然早就回來了。”
那不帶***只有愛惜的撫摸,讓我眼皮越來越沉,喃喃應了他兩聲,已沉沉睡去。
天知道,我太累了。
在山洞裡,根本沒法好好休息;然後是一路往雪柳宮趕,早讓我本就傷重的身體疲軟的不堪。
朦朧中,只覺有具溫暖的身子一直靠著我,有一雙纖長的手一直撫著我,有個溫柔的聲音一直喚著我,影,影,影。。。。
於是,睡得更安心了。
這一覺,直睡到第二日清晨才醒來,身畔已經空了,大開的窗戶吹入拂拂的風,將淡藍的素幔吹得翩然欲飛。
披起衣時,已見柳沁正坐在桌邊,一邊微笑看我穿衣,一邊喝著茶。
我倦倦地立起身來,撐著腰皺眉。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柳沁問。
“沒什麼。睡得很好,腰反而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