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你真打算活活把我折磨到死嗎?
我曾等了你七年,又與你如師徒兄弟般相處了一年多,我死了,你難道不心痛?
總算,這一覺時間比較長。
我是被唇邊溫熱的水潤醒的。
清晨散淡的光線投於眼前少女的面頰,讓我辨識了好一會兒,才知道這個眼睛腫得如桃子般的少女,是雨兒。
我依然在石室之中,但榻上已鋪了被褥,我身上有一條厚實的錦衾。
身子依舊散了架般疼痛乏力,但顯然已被清潔過,塗了藥,並去了鐐銬,換了乾淨的寢衣。
“公子,你醒啦!”雨兒一邊擦著淚,一邊笑道:“正好我才做了香米粥,先來吃一碗。”
她從食盒裡取了一大罐粥來,用小碗盛了,送到我唇邊來。
“葉姑娘呢?”我的聲音,居然是沙啞的。難道我昨晚被折磨時嘶叫得很厲害麼?
“她沒事。”雨兒知道我最不放心葉纖痕,立刻道:“宮主那眼神,恨不得想活吃了她,可後來還是隻將她關了起來,還吩咐了守衛不許放人進去招惹她呢。”
“關在哪?”
“就是東面那間石牢,最盡頭的那間。”
我給關在最西面的石牢,卻把葉纖痕關到最東面。即便同是牢獄,柳沁也把我們隔得遠遠的。
但我總算略放了下心。
下地獄的是我,不是纖痕。
嘴角扯出苦澀的笑,端起粥來慢慢喝著。精力早就透支了,腹中空得快要嘔吐,我實在需要食物在補充體力。
可補充好體力,好接受柳沁下一輪的折磨麼?
我背上滾了一層的粟粒,卻不敢不吃。只有活著,我才有希望把葉纖痕救出來。
那個女子,不知糾纏我多少記憶中的美好,以及現實中的愛戀,讓我至死也無法割捨。
我大口大口地喝著粥,儘量讓自己的身體迅速恢復過來。
便是前方是地獄,我也要在地獄中闖出一條路!
雨兒哭道:“公子,是不是從前天開始你就沒吃東西?”
我怔了怔,問:“我不是昨天進來的麼?”
“是前天,公子。”
原來我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難為柳沁了,居然沒再用冰水潑醒我。
一時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