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敗,太皇太后不如登高一唿,讓清軍放下武器投降,本帥保他們性命無憂,你看可好?”
大玉兒嗤之以鼻,她認定劉子光現在是虛張聲勢,按照她對這個人的瞭解,不是被逼到絕路上,這個人是不會和敵人坐下來面談的,現在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無非是想找條後路罷了。
“劉大帥此言差矣,好像您把身份弄顛倒了吧,這話應該是哀家對您說才對,北京城內有我一十三萬大軍,貴軍恐怕也就是千人左右吧,你以為綁架了哀家就能脅迫皇帝投降麼?那您可就太小看我愛新覺羅家的人的魄力了,反正哀家已經是快入土的人了,死就死,沒什麼可怕的,別想拿哀家討價還價。”
看到大玉兒的尾巴又翹起來,劉子光不由得冷笑起來:“太皇太后此言差矣,不錯,本帥是隻有一千人,我還就把話放在這裡了,對付你們十三萬土雞瓦狗,一千人足矣,多一個人都是浪費的!勸你們投降是本帥有好生之德,不投降也罷,殺你們個血流成河,難道你以為本帥沒這個本事麼!”
說著,劉子光一隻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盤子碗筷一顫,兩個宮女一抖,手裡端著的酒壺都差點落地。
他越是這樣,大玉兒越認為他是色厲內荏,心中更有了計較,道:“事到如今,哀家也就不瞞你了,此時洪承疇的大軍已經到了南京城下,西夏軍也已經破了潼關天險,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劉大帥蓋世英明,何不為自己找條後路?我大清向來求賢若渴,若是大帥不棄,哀家願意保你一個前程,以往種種是非恩怨,可以既往不咎,別說是封侯拜相了,就是封你一個鐵帽子王,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大玉兒到底是大玉兒,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劉子光絲毫不懷疑這番話的真實性,愛新覺羅家的人向來無恥,哪怕是殺父奪妻的仇人都能收為帳下,說起這一點,也只有《三國演義》那些梟雄可以相提並論。
劉子光哈哈大笑:“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現在雖然看似天下大亂,群雄逐鹿,但是這天下畢竟已經亂了好幾十年了,人心思定,本帥可以斷言,不出兩年,這天下必然歸為一統,而且勝利者就是我們大明!”
大玉兒嘴角一撇,顯然對劉子光大言不慚的話很是不屑,不過沒等她再說出一番大道理來,劉子光又開口了:“你以為當今的天下還是十三年前的天下麼?還是那個可以靠騎射功夫,靠陰謀詭計,靠好勇鬥狠的年代麼?你錯了,現在打仗靠的是國力,打的是銀子,你固若金湯的北京城又如何,在我天兵面前還不是形同平地,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真以為能困得住我?再說洪承疇,你以為我不知道他的行動麼?告訴你,他一切行動盡在我掌握之中,我這是採用的關門打狗戰術,南京發生的事情,我轉瞬就能知道,哪裡用的著什麼八百里加急。大明的科技之發達,已經可以做到千里傳音,又豈是你們能理解的。”
劉子光從腰間掏出一把轉輪火銃拋給大玉兒:“請看,我們明軍用的是什麼火器。”大玉兒雖然貴為太皇太后,但是對兵器甲馬頗有研究,手中這柄短火銃異常精緻,沉甸甸的發著幽藍色的光芒,金屬工藝相當優良,銃柄是胡桃木的,銃管是六角型的,膛內還有三條膛線,轉輪裡放著四發銅彈,整個武器就像是一件工藝品,展示著明朝強大的科技能力和工業能力,相比之下,清軍傾其所有仿製的火繩銃就像是拙劣的贗品,根本上不得檯面。
劉子光道:“這是明軍最基本的配備,每個士兵都有兩支,還有五連發長銃和手榴彈,我們的武器裝備已經完全脫離了冷兵器時代,根本不用面對面的搏殺了,這樣一來,即使是剛拉來的農夫只要稍加訓練就能打得過一個能騎烈馬能開硬弓的精兵,甚至五百步兵就能對付三千精騎,這筆賬你算過沒有,遊牧民族能有多少人?能提供多少兵員,漢人千千萬萬,再配上這樣犀利的火器,你覺得到底誰能贏?”
大玉兒默然,劉子光說的話驚醒了她,手中這柄火銃更在提醒她,世道已經變了。明軍兩萬人縱橫北方,先奪山海關,再取天津衛,攪得關外一團亂麻,這不是偶然,也不是靠得什麼高明的策略,而是完完全全靠的是強大的運輸、機動能力和壓倒性的火力,人家既然能從天而降紫禁城,自然就有辦法全身而退,主動權完全在人家的掌握之中。
“敢問太皇太后,貴國一年歲入多少萬兩銀子?又能收成多少擔糧食?養活多少兵,多少百姓?我可以開誠佈公地告訴你,你們所謂大清一年的賦稅都不如我一個上海市舶司一年的關稅收得多,至於糧食,江南湖廣都是魚米之鄉就不說了,光是從暹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