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態度有些曖昧,張棋心中有底了。
“不見也好,雖說這事怪不得她,但到底有些晦氣,現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們的關係,這種情況下再保持來往,會影響你在公司的威望,不值。”
姚明遠抬眼看看他,欲言又止。他知道張棋說的在理,目前這種狀況最好是和她斷,但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斷了,又有些不甘,更主要的是不服。想起來就窩心。
張棋猜出他的心思,索性挑明瞭:“你也不用不服,有句話我早就想告訴你,你知道外面人都怎麼說?說你在女人方面,不如權磊有品位。”
姚明遠不覺有些來氣,不以為然地道:“我就不明白,什麼叫有品味?青菜羅卜各有所好,我就愛吃這口。怎麼非得像他那樣,找一海歸就有品位了!”
“那倒也不是,只是兩人得在同一層次上。你和石小樣,明擺著,是女人的青春+男人的財富,太老套。”
姚明遠正要反駁,張棋抬手製止他,“你別急,讓我說完。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也許她不是奔錢來的,但外人不這麼想,外人又不瞭解情況,就只會往俗裡想,這樣就搞的你很被動。因為你們之間不是愛情,可人家權磊是。雖說這年月人都比較世故,不大相信愛情這東西了,但若真是愛情,還是會理解、尊重的。這也是為什麼公司上下接受權磊有情人、而不接受你的原因。”
張棋分析的頭頭是道,姚明遠不得不服。但他不願這麼敗下陣來,仍固執地辯解道:“我承認,石小樣和左岸不在一個層面上。左岸有才華,有思想,能幫權磊出謀劃策。石小樣在這方面遠不如她,但這正是她吸引我的原因。她雖然不像左岸那麼有建設性,但也一樣沒有破壞性,和她在一起,至少安全,不會出事。”
張棋輕輕皺了下眉頭,“我不這麼看。像她那種出身貧寒的人,往往物慾更強。反倒是左岸這樣的人,看的比較淡。人家又不是沒見過錢,再說自己也能賺。所以你還是小心點兒,趁早了斷。但也別急,別激怒她,這樣更容易壞事,借用電影裡的一個術語-淡出。”
姚明遠覺的,張棋雖是好意,但未免太多慮了,可能在官場上呆的太久,養成凡事謹慎的處事習慣。石小樣年紀輕輕,哪裡像他想的那樣,有那麼深的城府。兩人交往這麼長時間,他比外人更瞭解她。她生活檢樸、性情溫和、董事又會體貼人,這在同齡人中並不多見。一想到要和她了斷,還真有些不捨。
張棋誤會了,他見姚明遠面露不捨,還當是心疼錢。他知道他在這方面不是一個特別大方的人,而處理這樣的事,又不能不破費些錢。
“你實話實說,這段時間你在她身上花了多少?”
“這-”姚明遠臉一下紅了,他不習慣這麼直來直去。含糊道:“沒花多少,就是吃吃飯,買點衣服什麼的。”
“不會吧。你沒給她弄房子?那她現在住哪兒?權磊那套房子不是已經出手了嗎?手續還是我們家向小前幫著辦的呢。”
“權磊哪套房子?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姚明遠不明白張棋為什麼這麼說,疑惑地問。
“怎麼,你不知道,石小樣以前住的那套房子,是權磊的。”
“啊?”姚明遠一聽臉色就變了,兩眼盯著張棋:“你的意思是,她和權磊-”
張棋知道他誤會了,後悔自己剛才不該多嘴,但話已出口,無法收回,於是趕緊解釋道:“沒有沒有,你別誤會。是這麼回事。石小樣剛畢業那會兒,沒地方住,左岸把學校的公寓借給她,後來讓校方知道了,要收回,石小樣沒地方去,只能借住左岸家,權磊當然不願她去了,這樣兩人約會就不方便了不是。於是把他自己的一處空房借給石小樣住。”
張棋知道姚明遠對權磊已是滿腹怨言,怕他誤會權磊和石小樣之間的關係,增加二人的芥蒂,儘可能詳細解釋了一遍。姚明遠聽是聽明白了,心裡卻十分不是滋味。按說權磊和石小樣不可能有什麼特殊關係。權磊不喜歡那種初入社會、未見世面的女孩兒。但如果沒有特殊關係,憑白無故的為什麼把房子給她住?在姚明遠的思維裡,男女間如果沒有深層關係,是不可能有像房子這樣的交往。而且這件事還瞞著自己,他越想越不是滋味,覺的這件事從頭到尾整個就是一陰謀,感情自己中了權磊的美人計!這真是莫大的恥辱!不由的渾身血液膨湃,拿煙的手微微顫抖著。張棋又說了些什麼,他也沒聽進去。
張棋本來想勸勸姚明遠,讓他以大局為重,與權磊的關係不要搞的太僵,特別是在上市這關鍵口。見他心神不定、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