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陷阱裡面怎麼會有濃酸呢!”楚克大喊著,幾乎都要瘋了。
“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濃酸,但是剛才兆衡幾乎在兩分鐘之內就溶解那溶液裡了,還發出藍煙,只有含有濃酸的溶液,才會出現這種現象的!”程晴解釋到。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只好從兩山之間的夾縫裡退了出來。
“背後設計我們的那個人,一定算計到,帶頭的那個人會是誰!四個人都死了,這一連串的死亡,應該是設計好的,是精心佈局的!”我也開始覺得,死亡已經不斷地逼進了我們每一個人,我們一直在被幕後的那個人控制在手心裡。
“程晴!我們幾個人當中,只有你是學化學的,你最精通這個了!”楚克用一雙驚恐的眼睛瞪著程晴。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乾的!我以前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個島!更不可能設什麼陷阱!”程晴的臉色蒼白。
“如果這個島上,真的只有我們四個人的話,那麼那個一直在背後設計的人,就在我們四個人之中。這個人,瞭解我們每個人所學的專業,我們的擅長和我們的性格。正是因為這樣瞭如指掌,才可以使他的謀殺計劃一再得逞。這個人,應該是一個邏輯推理的高手!”我說著的時候,楚克開始敏感地大叫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是我設計這一切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四個當中,只有我是學邏輯哲學的,你分明就是把嫌疑指向了我!”楚克好像已經失去了理智。
“美雅死的那天晚上,只有你是唯一出過帳篷的人,我一直都覺得你最有嫌疑!”程晴已經完全失去了對朋友的信任。
“我們幾個人中,只有你懂得如何使用化學制劑!我還覺得你最有嫌疑呢!”楚克也毫不客氣。
四個人當中,唯一對彼此沒有懷疑的,就是我和邈。因為我們相愛了兩年多,我們都相信,我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看,我們還是分開走吧,我可不想和一個隨時要殺人的人在一起!”程晴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大家都冷靜一點!剛才兆衡也說,只要我們穿過這個夾縫,我們就有希望離開這個島了!我們先休息一下,然後都想想,我們到底走不走這條夾縫。”我想,其實無論我們四個在一起,還是分開,我們大家的危機都依然是無法解除。
我們坐在草叢裡,各自沉默著。
我開始思考整件事情。從一開始,提出來露營的人,聯絡到其他人一起露營的人都是紫素,選擇露營的地點和帶我們來到這裡的人還是紫素。按理來說,她才像是個策劃整件事情的操縱者。但是紫素卻是第一個被兇手害死的人。並且兇手很瞭解紫素的性格,知道她最喜歡單獨行動,獨自考察,甚至有點一意孤行,這也正是兇手利用了紫素的弱點。
然後是家旋。兇手因為了解我們每個人的專業和擅長,所以他算計到家旋一定會用他的專業知識去試圖解開紫素的遇害之迷。只要家旋一解剖紫素的屍體,他馬上就會感染同樣的細菌而導致腐爛身亡。紫素和家旋的死,又必然把我們大家的目光集中在唯一懂得生物細菌學的美雅身上。只要我們一開始懷疑美雅,孤立美雅,就給了兇手一個絕好的下手機會。兇手利用了美雅的專長和我們對美雅的不信任,這是另一個製造謀殺機會的突破點。
接下來是美雅,她的死法和我們一開始來的時候,家旋在Bus上和我們講的屍檢案例一模一樣。是被一種古代的酷刑折磨致死。而兇手再一次利用了楚克出去解手的那10分鐘裡製造了一個推理的盲點。兇手認為我們一定會懷疑楚克,但是楚克又說,他在Bus上根本就沒聽見我們討論什麼古代酷刑的事情。假設他沒有說謊的話,他也應該確實不知道這種殺人的方法。
再接下來就是兆衡。兇手算計到,我們因為無論如何也無法走出這個島,所以故意留下一張線路圖。但同時,我們的迷路,也導致我們懷疑兇手設計了一個“困獸之局”,因為只有精通地理和兵法的人才能設計出這樣惡毒的“困獸之局”。所以,又再一次讓我們把懷疑的焦點落在了精通軍事學的兆衡的身上。只要兆衡一出來帶路,他必然就成為第一個被陷阱害死的人。
最後是程晴和楚克。因為程晴是我們中間唯一精通化學的人,所以我們一定會懷疑程晴設計了那個陷阱。並且楚克也說過,那夜除了他出過帳篷之外,會不會在我們大家意識模糊的時候,又有第二個人出去過,我們也無法完全肯定。這樣就形成了楚克和程晴都有最大嫌疑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