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水青陽死。”
遠處,張伯靜靜站立在樹梢上,沒有現身阻止。堵不如疏,與其讓二少爺憎恨,倒不如順其意思,死一個水青陽又不算什麼,只要別留下痕跡就好。
一行人在城外候了兩天,第三天清晨,一名修士進了城,可惜沒引起他們的重視。
等到午時,他們心心念唸的白雲州修士終於出現了。桂東棠催動法力,第一時間發現了人群中的水青陽,不禁面泛陰冷笑意。
令其他護衛暫等,兩名貼身護衛帶著桂東棠,一路跟在了白雲州眾人身後。
以兩名貼身護衛的實力,公然出手也無不可。但他們不想留下把柄,為了萬無一失,打算找個好機會。
這一跟就是半天。
到了某處山腳,白雲州眾人總算下馬休息。
水青陽假傳宋雨湖的命令,讓許健去喊秋葉城的人過來,宋雨湖翻了個白眼,湊近低聲道:“小子,你又想幹嘛?”
上次秋葉城截殺他們二人,莫說水青陽,宋雨湖也耿耿於懷,可她更怕水青陽亂來,現在可不是好時候。
不久後,肖波幾人走來,朝宋雨湖拱手,詢問何事。
不等宋雨湖回答,水青陽率先起身,朝幾人笑道:“肖校尉,宋姐讓我跟你們說點事,過來一下。”他自己先走到了遠處。
肖波幾人做賊心虛,下意識升起了警惕。宋雨湖也被水青陽逼得表態,猶豫片刻,一咬牙:“你們過去吧。”
這麼多人在,她相信水青陽不至於動手。
肖波幾人也是這麼想的,何況動起手來,水青陽也休想悄無聲息殺了他們,於是彼此給個眼神,便跟了上去。
覷見這一幕,暗處的桂東棠三人一陣大喜,他們等的就是這種機會。三人飛速挪移,沒引起任何動靜。
走到一處巨石堆後,水青陽止步,轉身,目光玩味地望著幾米外的肖波等人,笑道:“我為什麼把你們叫過來,你們應該很清楚吧。”
肖波大驚,隨後笑道:“恕肖某愚鈍,水校尉此言何意?”
手掌攤開,一柄劍憑空出現。水青陽輕輕一轉,劍鞘杵地,他雙手交疊按在劍柄上,姿態悠然:“明人不說暗話,在我面前,你們還太嫩了。當初敢圍殺我和宋雨湖,現在沒膽承認?”
被對面的小子嘲諷太嫩,明知不該笑,肖波幾人仍有種萬分荒謬的感覺。
肖波嚴聲道:“水校尉,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何時對你不利過,你有證據嗎?”
“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早就料到了。”水青陽不動聲色地打量四周,隨意一笑:“但水某做事,從來不問證據不證據,只要我認定就行了。”
聽到這話,肖波也不再客氣,冷冷笑道:“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仙法嗎?立了一次功,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像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肖某見多了,一般都走不長!”
咻。
正說話間,微風輕蕩,但一股濃烈無比的殺機,卻同時籠罩住了水青陽和肖波幾人,令他們胸口發悶,法力在瞬間運轉不暢。
肖波大駭,想要張口喊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再看對面的水青陽,亦是神情凝重。
就在這一刻,一頭異獸橫衝而來,不是採霞境修士打出的虛影,而是形如真實的法相。天空之中,另有一頭兇禽飛撲直下,雙翅如兩柄神刀,割裂虛空,令人不寒而慄。
機不可失,桂東棠身邊的兩名護衛出手了。
作為桂家嫡系的桂東棠,其護衛自然不是一般人,而是兩名法相境巔峰修士!
要知道,道源境修士無論在哪裡,都堪稱一方豪雄,哪怕在桂家也數得上來,個個都是重要人物,當然不可能來保護一個沒什麼能力的後輩。
大家族有時是很殘酷的,一個人享受什麼資源,除了身份外,還要看自身能力。桂東棠身邊有這麼兩人,完全是依託於嫡系身份。
兩重法相襲來,鋪天蓋地,肖波幾人生出了無限的絕望。
眼看下一刻就要被撕裂,虛空一扭,道光乍現,一名黑髮老者雙手抓出,噗噗兩聲,兩道法相立刻灰飛煙滅。
“道源境?”暗處的兩名護衛變色,想也不想,立刻帶著同樣震驚的桂東棠飛身而去。
黑髮老者化成一束光,不到片刻便追上了三人,大手抓出,虛空層層凹陷,迫得內部三人難以掙脫。
砰!
其中一名護衛扔出了一張符紙,化作一頭漆黑巨獸,強勢撕裂了虛空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