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鐵球,另一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問我們:“有發現什麼嗎?”
我嗅了嗅了桌上那兩碟菜,有點饞涎地說:“聞起來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誰要先試毒?”
凌濟之懶得理我,用詢問的眼神望向其他人。
但是大家都說不出個具體的,只有師妹不敢肯定地說:“我覺得。。。。。。這裡的人,好像都還沒睡醒的樣子。”
黃昏之沙篇 第二百三十九章 蕭別離
經她一提,眾人都似乎有所感觸。
就在凌濟之正要開口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之際,突然他就停下來了,雙眼直直地盯著客棧窗戶外面。
“喲,他已經來了。”
見他的反應這麼奇怪,我便和大家往外面的街道望去,目光的焦點立馬就聚焦在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用黑頭巾包著一頭烏黑長髮的少年。
這個少年的外表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揹著一塊足足有他那麼高的黑石方碑。他的神情冷酷得可怕,不像我們打扮成西域人,就這麼衣著獨特並且氣勢非凡地走在街上,全然不顧路人異味的目光。
他每走一步都能在泥土路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可知他所背的方碑有多麼沉重。可即使揹著這麼重的東西,他的腰桿仍然筆直,也不見他有疲憊的感覺,就像揹著這麼重的東西跟呼吸吃飯一樣簡單自然。
路過客棧的時候,他朝我們這邊瞧了一眼,又面無表情地繼續行走,像是沒有看見我們一樣。
我還疑慮這個少年是什麼人,猜測他可能是歡喜教的哪個人物。待他走了一段路,以我的角度看到了他所背的方碑,當即就知曉了他是誰。因為方碑就像墓碑一樣刻著三個大字:蕭別離!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誰一樣。
他就是那個長老和監事們聽到名字都反應特別激動的人。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本來聽說他是大成寺的人後,我還以為會是光頭和尚,所以怎麼都沒有猜出他的身份。現在乍一看,這個蕭別離分明是個異常帥氣的美少年!
他酷得像冰,全然沒有和尚的慈和,更像是一個經驗熟練的殺手。
肥妞盯著蕭別離走遠的背影發花痴。
眼鏡男則是皺著眉頭困惑地問:“這個蕭別離也太過張揚了吧?就不怕被敵人襲擊嗎?”
凌濟之把玩著杯子,頗有感慨地說:“他就是想引敵人出來襲擊他,然後用力量解決一切問題,這是最快捷最簡便的方法。”
眼鏡男懷疑地問:“他真的那麼強?”
“強到無所畏懼。”
凌濟之放下杯子說:“大概三十年前,他一個人登上天誅門,把包括當時的天誅門掌門在內的眾多高手,全都打殘打死,造成天誅門現在元氣都還沒恢復過來,雖稱為五大門派其實十分勉強。”
一個人就打倒天誅門?
我驚道:“還有這樣的故事?我們怎麼沒有聽說過?”
“這是天誅門和大成寺的黑歷史,知曉內情的人一般都不會外傳,即使到了現在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但其實說出來也無妨,只要不在天誅門的人面前提起。”
肥妞好奇地問:“可是師父,那個蕭別離跟天誅門有仇嗎?幹嘛要拆了天誅門?”
凌濟之雙手收進袖子抱在一起,挺了一下腰,像是回憶往事那般說道:“這個事,得由天誅門的本身說起。雖說,天誅門是仙門大派,但事實上它跟我們清玄道宗、大成寺、雲山派、漂影落花宮還有其他避世靜修的修仙門派不同,天誅門更傾向於涉世入俗,時常會干擾凡間俗務,也會因為沾染上一些俗氣。比如天誅門有很多不為人知曉的自家產業,主要分佈在蒼桐國內。還有在蒼桐朝廷和其他一些地方都有他們的官府勢力,具體勢力有多大不得而知,這個也很少訊息外傳。另外就是收徒方面,即使資質不行,但只能肯花一筆錢就能到其專門為資質不行的庸人開設的‘仙堂’學習道法。這樣做也不是不行,但很多人耗盡資產和一生學了半桶水道法,完全派不上用場。所以很多大派都不會招資質平庸的人,以免耽誤他人人生,而天誅門藉著這‘仙堂’瘋狂斂財,實在是財迷心竅。”
“原來如此!”我拳頭敲在掌上,醒悟地說道:“難怪之前在試劍大會見他們門派的人個個都像流氓,原來是涉俗太深的緣故嗎?”
好像我們以“適世入世”為宗旨的清玄道宗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但起碼不會像他們那麼惡棍,什麼錢都貪。
凌濟之冷笑了一聲,又怪里怪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