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濟之又發出嫌棄的聲音,但也沒趕我走,算是默許了。
我高興地在這棉花團上彈了彈,玩得不亦樂乎,師妹和凌濟之的兩個徒弟都羨慕的望著我,直到我被凌濟之一掌拍得趴下來,才沒有再亂動。
師父走到雲團旁邊,一臉擔憂地向我告誡道:“阿一,你一定要將師恩勸回來。”
我不太情願地說:“我就去跟他說兩句,他要是自尋死路我也管不著。”
師父猶豫了一下,又憂慮地說:“那你要保護好清清,萬一她遇到危險了,你就替她擋刀吧,反正你死了也沒有所謂。”
瞧!這隻貓說的是人話嗎?
“知道啦。”
不爽地應了它。
隨後雲團就浮了起來,其他三人也御劍飛行,雲團的速度變得很快,就算彼此不喜歡我也得抱緊凌濟之,以免掉下去。
一行人迅速飛走,師父的身影就變得越小隻,等飛出了清玄道宗的護山法障後,肉眼已經看不見它。
這是我和師父最後一面,沒有跟它講我不會回來了,也沒有跟它講道別的說話。只要想想我們這麼多年的師徒感情,就會有傷心得哭出來的衝動。
但是不能哭,因為距離不遠正在御劍飛行的師妹在不時偷瞄著我,要是我現在哭了出來一定會被她發現的。
再見了師父,再見了師弟,再見了水鏡峰。
還有,再見了,清玄道宗和這個門派的混賬們,我第一敗類王一不能再給你們製造無聊的笑話和談資了。
感傷完之後就開始犯困,要知道我現在這個身體一天得睡個十二小時,難怪土小子會稱我為“豬”。特別是這軟綿綿的雲團,躺下來之後就覺得要昇仙了。覺得有點冷而從小葫蘆裡拿出大衣蓋在身上,然後非常迅速地,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有多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了個爽,感覺非常舒適。
直到翻了個身,要掉出去的懸空感瞬間把我驚醒,慌張亂動間被一隻小手拉回來,才免於從萬丈高空掉下去。
“呼——嚇死我。”
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正想感謝一下凌濟之出手相救,卻見自己枕在師妹的大腿上,她正低著頭望著我,表情有點不好意思。
唔!
我馬上就意識到師妹在給我膝枕。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坐到的雲團上,估計以她築基期的水平飛太久也受不了,就來歇一歇。凌濟之對我以外的人又不見得有多壞,特別是對在長老中非常受寵的師妹的要求,他肯定不會拒絕。
另外兩個,到現在還沒有問名字的同行夥伴,還在妥妥地飛著。而那個陰沉的眼鏡男一直如惡犬般仇視著我,分明是對於我和師妹親近接觸懷有深深的恨意,甚至可能是師妹黨的人。
我不好拒絕師妹的膝枕,就轉過身側臥著,緊緊地閉上了雙眼,不敢跟師妹對視。
膝枕並沒有枕棉花團那麼舒服,但是有師妹大腿的觸感和體溫,還有讓我這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動,來自師妹的誘人心神意亂的女子香。。。。。。
但,我們是親兄妹。
只是枕著師妹的大腿,都讓我覺得自己是在犯罪,真想打死這麼禽獸的自己。
就這樣,我在惡犬的仇視下、在師妹的大腿上、在自己良知的譴責中度過了漫長的時間。終於,來到了塞外一片荒涼的戈壁海洋。
黃昏之沙篇 第二百三十八章 西域歡喜教
歡喜教,這個西域邪教,一直都是中州正道討伐的物件,曾多次被摧毀。
但它仍然能在重重打擊之下苟存了千年,除了因為位於塞外偏僻之地,難以發現它的滋長以外,最重要的原因是這個邪教承認和縱容人的慾望。它的教條是“萬物皆虛,萬事皆允”,只要信仰他們的教主,無論是殺人還是淫/欲,只要能夠讓人感到快樂的,想去做,無論是做什麼事情都是被允許的。
也正因為這樣的教條,放棄了道德倫理約束的惡人們都渴望加入歡喜教,裡面每個教徒都可以被稱為惡鬼。
但一味享樂的話就意味著需要損害他人來滿足自己,歡喜教出現的地方,時常就會有村鎮被邪教徒們襲擊。他們會殺掉違抗他們的人,拐走無辜的婦女和兒童,逼迫男人成為他們的奴隸,搶走村鎮裡面的糧食、財寶和一切有用的東西,如蝗蟲一樣所過之地都會成為廢墟。
而組織歡喜教的基本上都是凡人,偶爾才會有幾個能人異士,負責監管西域的天誅門和蒼桐國的邊境駐軍們在這千年來,搗毀了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