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這一番牢騷,是由衷之言,白素當然瞭解,所以她也默然無語。
冷若冰長嘆一聲,起身告辭,白素送到門口,我聽得白素道:“在學校方面,多瞭解一下易琳的情形,或者會有幫助。”
冷若冰道:“我已經瞭解過了,易琳成績好,可是不喜歡和人接近,所以沒有深交的同學。反倒有一些好事者,以為她高傲,和她過不去,她遭到不明呼聲的騷擾,向同學說了,反成為被取笑的物件……人心真可怕,在青年人之間,竟也有這種小人行徑。”
冷若冰說來,相當憤慨,白素又道:“她失了蹤,她留在宿舍中的物件要先保管好,別讓人家弄失了,可能有重要的線索在內。”
冷若冰一頓足:“是,我這就去辦,有警方人員在,大約不會有人亂來。”
當時,我只感白素細心,並未想到白素的佈置,到了晚上,就有了結果。
晚上,先是溫寶裕和我通了一個電話,我問了一個傻問題:“你在哪裡?”
溫寶裕笑道:“在易琳的房間 在一個女孩子的房間中,很不自在。”
我嚇他:“要是你一個人,倒也罷了!”
溫寶裕果然嚇了一跳:“你……這樣說,是甚麼意思?”
我道:“易琳不見了,想來想去,想不出她是如何離開房間的,那就有可能她還在房間之中,只不過我們看不到她。”
我這樣說,倒不是單為了嚇溫寶裕,而是那也是“非常理”的設想之一。
溫寶裕大大吸了一口氣:“我也想到過這一點……她是不是……隱了形?”
我道:“我沒有確實的概念,只是不排除她並沒有離開房間,我們又看不到她的可能。”
溫寶裕悶哼了一聲:“還有甚麼可能?”
我道:“有!若是她有法子自密室中離去,自然也有法子進來,你要小心她隨時出現 若是她忽然回來了,看到自己的房間中多了一個青年男子,只怕會嚇得大叫,你要有準備。”
溫寶裕沒好氣,乾笑了幾聲,又道:“我在衣櫃的角落中,找到一隻……盒子。”
他提到“一隻盒子”之際,語氣有些遲疑。
我順口問:“甚麼盒子?”
溫寶裕道:“不知道,和一隻鞋盒差不多大小。很重,至少有五公斤,是一隻金屬盒,有一個梅花瓣形的鑰匙孔,沒有挽手,放在衣櫥深處,很是隱蔽,其中可能有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我道:“易琳的父母不知道是甚麼?”
溫寶裕道:“我沒有問他們……我覺得他們對怪異的事,不是很能接受。”
我道:“說得也是,你設法開啟來看看。”
溫寶裕道:“我正準備那樣做。”
溫寶裕曾在我處學了不少開鎖本領,我想,一個女孩子用來放一些私人物品的盒子,即使有鎖,也必然難不倒他的。
他也顯然很有把握:“我一開啟,若有發現,就向你報告。”
溫寶裕的電話,是大約九時許來的,到了十一時,門鈴響,白素開啟門,進來的是冷若冰和朱警官。
一見到他們兩人前來,我知道一定有所發現了,精神為之一振。
兩人才一進來,冷若冰先開口:“易琳感到有聲音,已有一個多月了,她向同學說起過,可是卻一直被人嘲笑,這也令她更少和別人交往。”
朱警官道:“她的私人物件在校方的共同檢查下,沒有甚麼大發現,只是在她所屬的一個儲物櫃中,找到了一件東西,不知是甚麼,用途不明。”
朱警官一面說,一面取出了一隻布袋,那布袋看來是南亞一帶的手工藝品,有拳頭大小,他開啟布袋,取出了一件東西來。
他把那東西交在我的手上,我也不禁一怔,一時之間,說不上那是甚麼來。
那東西相當重,體積不大,但一接過來,就有點沉手,看來是金屬的。
真要形容那東西的外形,就像中國江南的一種硬糕點,叫“印糕”的,約一公分厚,直徑四公分,作五瓣的梅花形。
在一面,有許多深淺不一的螺旋紋,背面,有一個長約五公分的柄,作暗青色,看來似印非印,真不知那是甚麼東西。
朱警官問:“這是……一隻紙鎮?”
我皺著眉,把東西交給了白素,白素拿在手中掂了掂,道:“奇怪,我肯定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怎麼好像曾經見過?”
我順口道:“或許你曾聽甚麼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