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象棋協會的邀請函。”陸小魯找到一個特別的:“酒會誒!為什麼象棋協會會辦酒會?”
“夕陽紅相親活動而已。”王小明不在意地說:“我爺爺很喜歡參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象棋協會暫且不說,但那一堆道術調研會什麼的,還是指明邀請王大壯參加的。
這至少說明了一點:王大壯眼下音訊全無的事情,並沒有像光明文具店開張一樣傳播得那麼快。
這件事本身就有點矛盾。
既然有這麼多人注意到光明文具店開始營業的訊息,那就不可能沒注意到雖然開張了,但眼下坐在那張黑檀木桌後面的人,並不是王大壯,而是王小明。
但是這些信件都是寄給王大壯的。
也就是說,即使王大壯沒有現身,但多數人都認為王大壯現在在家裡。
而且還普遍被認為王大壯和外界的交流並沒有被隔斷。
王小明心情有點沉重。
如果王大壯現在沒事,而且人身自由不受限制的話,不會不聯絡王小明,也不會完全不理會這些——好吧,夕陽紅相親會可能會忽略掉幾個,但那些雖然名字有些假大空但本質上是旅遊加嘮嗑的研討會,王大壯不會置之不理的。
那麼王大壯現在是不是被什麼人困住了?
他手邊一切能和外界聯絡的工具都被拿走了?不,以王大壯的本事,只要他意識清楚,即使沒有電話,他也有的是辦法傳出訊息。
刨去一些令人太過悲觀的可能性,王小明覺得王大壯應該還是被環境限制住了。
一個他人出不來,訊息出不來,也沒有訊息能進去的地方。
因為如果王大壯能收到外界訊息,聽到王小明竟然敢自己開後門,他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回來抽王小明的。
在這一點上鍾易和王小明看法一致,但是眼下他們毫無線索,鍾易雖然比王小明老道些,但和王大壯他們比起來,經驗手段和人脈都不是一個級別的,因此也只能把店開了在門口撒網,守株待兔。
林家這件事解決後,光明文具店的七星燈又每天晚上準時亮起了。
不得不說王大壯真的把這個小店折騰得風生水起,一個星期倒有三四個晚上是有人找上門來的。
但是這個時候鍾易卻開始挑揀起來。
王小明端坐在桌後咬牙切齒,還不得不擠出一個應酬的笑容。
剛才鍾易在他身上掐的那一下也真夠狠的。
這是他們商定的暗號,掐一下,表示這個單子不能接。
“不好意思,顧先生。”王小明說:“我可能幫不上你的忙。”
顧先生身後的男人臉色一變,剛要說話,神色疲憊的顧先生就擺手制止他。
“王大師,你是對價錢不滿意的話,我們還可以再商量。”顧先生說:“雖然我開出來的是市場價,但是王天師的招牌比真金還值錢,我也是誠心誠意的來請你。”
王小明咳了一聲:“顧先生,你也看見了,我爺爺最近不方便出來,我只是暫時頂一下。我也是跟你實話實說,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鬼頭,和爺爺不一樣,對你這件事可能也是心有餘力不足,真的幫不上你。”
“我相信王大師的孫子也是少年英才。”顧先生面容疲倦:“也請你再考慮一下,我明天再來。”
王小明無奈地看著顧先生走出巷子:“他說還要再來。”
“來幾次也不能接。”鍾易說。
“為什麼?”客人走了,陸小魯終於能插嘴了:“這人是什麼來頭?你們剛才有沒有聽到他說要給多少錢?”
“他是早年南下撈金的人之一,時機抓對了,現在多有錢都不奇怪。”鍾易沉著臉說:“但我們不能再和這個人接觸了,明天晚上不開門。”
王小明點頭:“好吧,如果他明天還來的話反而麻煩,我們明天休息一天。”
陸小魯咦了一聲:“小明也覺得那人不對勁?”
王小明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的眼鏡呢?”
“在口袋裡呀。”陸小魯說。
鍾易做的眼鏡據說能看到鬼,陸小魯對此躍躍欲試,一直把眼鏡隨身帶著。
“如果你剛才戴著眼鏡,就知道為什麼那個客人不能再接觸了。”鍾易說。
陸小魯:“他不是人嗎!”
“他是人啊。”王小明有點猶豫:“可是他身上好像有些東西……”
陸小魯:“難道他有背後靈?你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