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陷入了沉思,他在思考如何幫助童肖媛解困。
如果任由孫慶陽和孔利官這麼調查下去,沒有事也會調查出來事。
對於橫幅上寫的蒼雲縣委搞山頭主義,排除異己打擊報復,這顯然是汙衊誹謗。但孫慶陽和孔利官可不會管這是不是汙衊誹謗,他們想怎麼定性就怎麼定性。
真假在權力面前,啥也不是。
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說是假的那就是假的。這不是以事實為根據,而是權力在起著決定作用。
孫慶陽和孔利官靠著手中的權力,完全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靠著童肖媛魯志東成國棟田啟兵的抗爭,那也是無濟於事的。
到底該怎麼辦?絕對不能任由孫慶陽和孔利官這樣調查下去。
李初年突然想起了上一次童肖媛的父母來到蒼雲縣,對他們的女兒逼婚。最後還是李初年偷偷給陳部長打了個電話,由陳部長出面進行干預,這才幫童肖媛化解了危機。
這一次是不是也可以借鑑上一次的經驗?
但很顯然,這一次讓陳部長出面干預此事,是不合適的。
即使自己再給陳部長打電話,將這一情況彙報給陳部長,陳部長也未必肯出面進行干預。
因為這一次市委市政府派來的調查組,是因為這一次的突然事件。
由於這樣的突發事件,市委市政府是完全有充分理由派出調查組的,陳部長還怎麼進行干預?
如果陳部長親自幹預,可能會給他自己帶去麻煩,說不定就會成為別人攻擊他的把柄。說他濫用職權也不為過。
不能讓陳部長出面干預,這可咋辦?
突然之間,李初年想起了利民紡織集團突發的那次大火。那次孔利官就抓住機會,派出了曹化擔任調查組長的調查組。
以曹化為首的調查組,根本就不顧事實,靠著手中的權力,硬給那場火災進行定性。
調查組要給童肖媛警告處分,孔利官和曹化想借此機會,將童肖媛扳倒。
最後是童肖媛媽媽得知了此事,親自出馬,帶著工作組進駐樞宣市。
結果最後童肖媛媽媽將曹化斬於馬下,市政府秘書長的職務被撤銷,到現在還處於邊緣化。
孔利官也被童肖媛媽媽給整治的灰頭土臉,險些落馬。
這一次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是由童肖媛的媽媽親自出面干預此事。
只有童肖媛的媽媽出面干預了此事,才能幫童肖媛解決此次危機。
但自己和童肖媛的媽媽徹底鬧僵了,自己還怎麼去請她出面呢?
想到這裡,李初年不禁很是犯難,但同時也更加著急。他還不能確定調查組下一步又會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孫慶陽給楊全疆打去了電話,將目前的調查情況,向楊全疆作了彙報。
楊全疆聽完了孫慶陽的彙報,道:“慶陽,你們確定蒼雲縣委真的是在搞山頭主義嗎?”
“確定,我們非常確定。蒼雲縣委領導班子的確分成了兩個派別。一個派別是童肖媛、魯志東、成國棟、田啟兵,另一個派別是黎雲橋和錢坤。宣傳部長侯凱馬上要退休了,他不摻和兩派的派別之爭。”
楊全疆的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道:“他們對這樣的定性認可嗎?”
“他們當然不認可了。童肖媛、魯志東、成國棟、田啟兵他們堅決不承認,尤其是那個魯志東,他簡直是太放肆了,竟然敢和我們調查組拍桌子,真是豈有此理。楊書記,我和孔副市長強烈提議,將魯志東的縣委副書記給撤了,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孫慶陽越說越氣,最後竟氣不打一處來,氣得他渾身又有些發抖,彷彿魯志東此時正在和他爭吵一樣。
楊全疆道:“慶陽啊,魯志東只不過就是個小蝦米,要收拾他是隨時隨地的事。你也別生氣,和他一般見識幹啥?等你們調查全部結束,找個機會把魯志東給擼了,讓他靠邊站,這不就得了嘛。”
“楊書記,我聽您的,對這個魯志東必須採取組織措施。除了魯志東,還有那個田啟兵,也是和調查組對著幹,到時候最好把他一塊拿下。”
聽到這裡,楊全疆不禁一愣,他沒有想到蒼雲縣委領導班子成員中,除了魯志東,還有田啟兵也在對抗調查組。
要拿掉魯志東,楊全疆還真沒有任何後顧之憂。魯志東沒有什麼靠山背景,要收拾他,也不會有人為他出面。
但要連帶著一塊收拾田啟兵,楊全疆就有後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