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立棟說這番話很正常,他畢竟是局長。作為局長說這番話也合乎情理。
但郭立棟驚慌的語氣,卻讓孔利官給聽出來了。
就憑郭立棟這驚慌的語氣,孔利官判斷出做這個局的就是郭立棟。
孔利官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的聲音極其陰冷地道: “林珠的報警是不是真實的,我相信你郭立棟心裡門清。”
郭立棟道:“孔副市長,我------”
郭立棟真想把一切真相都一股腦地和孔利官說了,反正孔利官的把柄在自己手裡緊緊攘著,孔利官也不敢掀起什麼波浪來。
但話到嘴邊,他卻說不出來。
畢競孔利官可是堂堂的常務副市長啊、即使他的把柄被自己抓住了,但自己在他面前也不能太放肆了。能不說的還是儘量別說。
孔利官不想再和他廢話,道:“今早上班之後,市紀委就會派出調查組進駐市局,展開對林珠的調查。如果林珠的報警是假的,而她又是這個案件的幕後策劃者,這不但是你們市局的醜聞,也是整個樞宣市的醜聞。性質有多嚴重你心裡清楚,怎麼處理都不過為。現在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兩個小時。郭立棟,你看著辦吧。”
說完、孔利官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現在的孔利官非常苦惱,他這次本來是要將郭立棟給徹底拋棄的,但卻被郭立棟拿捏的無可奈何。
看來人要想活的舒坦,就要堂堂正正做人,坦坦蕩蕩做事。
如果做了什麼不地道的事,就會提心吊膽,也會感到非常得累。
而這種累,是讓人很難承受的。
孔利官現在就是承受著這種累的摧殘。
自己該做的都做了,至於結局如何,那就聽天由命吧。
孔利官將手中的菸蒂拋在地上,用腳用力碾了碾。
他多麼希望腳下碾的菸頭就是郭立棟啊,這麼想著,他咬牙切齒,表情瞬間變得猙獰可怖起來。
郭立棟接完了孔利官的電話,坐在沙發上呆若木雞,他感覺自己快支撐不住了。
突然之間,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嚇得他全身打了一個激靈。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衝外沒好氣地喊道:“進來。”
房門被推開了,進來的竟然是林珠。
郭立棟現在看到林珠,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把門關上。”
林珠轉身將門關上,轉過身來,嘿嘿笑道:“親愛的,我就知道你能把這件事擺平。”
郭立棟直接破口大罵:“去你媽的,你這個臭娘們,太不是個東西了。我都快被你給害死了。”
林珠知道孔利官已經走了,她過來是想和郭立棟慶祝一下的,沒想到卻遭到了郭立棟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林珠當即也火了,道:“郭立棟,你他媽的為何罵我?”
“我罵你是輕的,我現在恨不得弄死你。”
“好啊,就怕你沒這個膽子。”
林珠邊說邊很是挑釁地走上前來。
林珠的潑,可不是一般的潑。
她能豁得出去,但郭立棟卻豁不出去。
郭立棟心情煩躁地道:“你別跟我撒潑了,今早上班,市紀委就會派調查組來,你知道要調查什麼嗎?”
聽到了市紀委這個字眼,林珠從心裡就害怕,忙道:“調查什麼? ”
“他們要調查你報警到底屬不屬實。”
林珠大吃一驚,頓時慌亂起來,忙道:“這可咋辦?”
郭立棟道:“我們要趕緊想辦法來應對市紀委的調查,現在距離上班時間還不到兩個小時了。”
林珠更加慌亂起來,她的臉色都變得蠟黃,手足無措地道:“郭局,這可咋辦啊?”
“你這個時候想起我是郭局來了?”
林珠當即瞪眼道:“郭立棟,我可警告你,你要是不趕緊想辦法幫我擺平,我一旦落馬,你也會跟著完蛋。”
郭立棟豈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他現在也顧不得和林珠打嘴官司,道:“你現在就把你昨晚的行動軌跡,一五一十地告訴我,看能不能來得及進行補救。”
說著,郭立棟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愁眉苦臉地點燃上一支菸,大口地抽了起來。
林珠坐在了他身邊,邊仔細回憶邊說起了她昨晚的行動軌跡。
“我昨晚本來是要去參加個酒局,但我爸給我打電話,說聯絡不上我哥了,連我嫂子也聯絡不上了。我就匆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