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山的銅鈴時他只說了一句話:“成敗由命,勝負在天!”
下山後,雨已經停了,天空露出了久違的太陽,從那以後,我再回梁家溝的時候怎樣都感覺不到那股子清新的味道,更多的是了無生氣和越來越乾旱的土地。如他所料,梁家溝從那天起整整乾旱了三年,不久後,梁家溝就被劃為了自然保護區,而我們也是在那段時間整體進行了外遷。
貨郎哥很快便被一群制服給連夜接走了,而至於為什麼他死了又復活,知道的人全都守口如瓶,沒有人願意在這件事自尋麻煩。查文斌很快便接到了省城的通知,第二天阿爸和卓雄便被安排到了最好的醫院,而查文斌則消失了一週有餘。
後來,透過不斷的尋訪和拼湊,我陸續知道了一些真相,試圖把這些碎片進行拼組,還原出了一個歷經了三十年的局:
從事國家分裂活動的組織一直存在,在武裝分裂無望的情況下,他們想到了古老的風水學,妄圖從龍脈入手。貨郎哥便是屬於這種分裂組織的一員,他的任務是找到傳說中南龍的干支,並最終鎖定在了梁家溝一代。
因為歷史原因,梁家溝在我們國家的記載中幾乎可以被忽略,但這不代表著沒有人掌握這裡的資訊。三十年前,貨郎哥奉命進入梁家溝,他發現了清水墳這座龍頭的指向標。為了檢視金井的存在,清水墳早在三十年前就被他給開了瓢,但是並沒有收穫。他又以製造意外殺害本村村民梁文才,並在下葬的過後,玩了一個掉包的把戲,把梁文才給葬進了清水墳。
因為梁文才是死於非命,又在水中,所以困在清水墳中一直不能投胎。而這份有些通靈的工作需要一些特殊本事的人,白蓮教就成了他的幫兇。
這還要從更早的時候說起,我們村有很多寺廟,其中或毀於自然災害,或毀於人為因素。最終得以保留的兩座分別是:將軍廟和龍王廟。這兩座廟相隔不過兩百米,其中龍王廟是保風調雨順的,建國後被當成了集體倉庫得以保留了一部分,將軍廟則是查文斌剛出山時便接觸過的一座邪廟,其和白蓮教有很深的淵源。
龍王廟最為傳奇的部分是有一批懂求雨術的人,這些人從哪裡來的早已不得而知,他們死後被葬在了十八彎,但凡後人來求雨,只要祭拜便有求必應。而白蓮教則以將軍廟作為掩護得以喘息,並大肆修煉邪術,蠱惑人心,併成功的驅使了十八彎的那些亡魂,透過求雨活動大肆斂財,但終在清末太平天國運動時期衰敗並出走梁家溝。但是這個曾經作為江南一代的總壇的將軍廟依舊讓白蓮教的餘孽為之膜拜,並不斷有人來此地修煉。
貨郎哥以做山貨生意為由,早已把整個梁家溝的地面情況摸了一個遍,但終究是沒能發現真正的金井,一直到那支開礦部隊的到來
第三百七十五章:惹麻煩
銻礦只是一個煙霧彈,雖然梁家溝地區的確有銻礦的存在,那後來的事實證明產量極低,根本無需動用如此大規模的軍方部隊,而那支小分隊也沒有找到真正的金井入口,因為若干年後,有人發現了當年留下的更大一個秘密。
貨郎哥終究是被帶走了,當查文斌回來的時候,把清水墳又給重新修了起來,梁文才的屍骨另尋舊地進了祖墳山,而我在他簡單的一碗符水過後又重新恢復了往常。再過了沒多久,我們村就開始陸續有人搬走了,而我家則被安置到了查文斌的老家,五里鋪。
五里鋪這個地比梁家溝要開闊,我也熟的很,小時候常去,離外婆家也近,放了學就去找河圖。那會兒孩子的兜裡零花錢都極少,但嘴巴又饞得很,便想著去弄點外快,我是沒那個本事,可是有人有。
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加上各種引誘,終於說服了河圖跟我一起開啟了賺錢大計:替人算命!我想,以他是查文斌關門弟子這個名號,在周圍幾個鄉鎮那肯定還是吃得開的,所以兩個人便用一塊舊床單用竹子挑著,上面寫著四個字:仙人指路!右邊寫著一行小字:“指引迷途君子”,左邊寫著:“提醒久困英雄”又偷了查文斌的一身舊道袍,雖然穿著有點大,但經過那麼一包裝,還真有那麼幾分像回事。
查文斌那陣子都把自己關屋子裡研究那本破書,扎褐接到老喇嘛的來信,急匆匆的要先回一趟西藏,我們兩個等同是無人管。
可別瞧我們兩個是半大的孩子,可來捧場的卻大有人在,誰見過兩孩子跑出來算命的。瞅個新鮮,瞧個熱鬧,河圖跟了查文斌那麼些年,嘴裡冒出來的都是些一套又一套的花甲術語,唬得那群圍觀的人一愣一愣的。
算命這行當,查文斌是不許河圖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