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連連,哭天喊地,又聽說卓熊是花白鬍子的孫子,便就一直跟在卓雄身邊,寸步不離。
這茂密的森林,完全看不出有人活動的痕跡,遮天的老林子,連光線都難進入三分,陰沉沉的壓抑著眾人,這隊伍算是又回到了剛進青城那時的完整,只是各人都懷著自己的心思。
超子無時不刻的提防著老王,生怕他半道上又使出什麼壞,對於他用冷怡然做威脅,在他看來任何理由都是不能被原諒的,
查文斌心中那個夢則一直盤旋在心中久久不能去,為什麼後來所遇跟夢裡是如此一般。還有,逆天噬魂一旦使出,必定魂飛魄散,此陣從創立以來,就被師門一直視為禁咒,為何自己偏偏還活著?更為讓他難解的是自己為何會赤身**的躺進那口棺材,超子已經說了不是他所為,為何關於那一段記憶,一點也沒有了。最為重要的是最後見到的那個人,那回頭的一抹淺笑,那個人竟然就是自己。這恰好印證了那個夢,最後從棺材裡出來接受萬人膜拜的是他查文斌。至於老王他們說的什麼神樹,他絲毫不感興趣,他腦中想的是那個臺階之下,到底通往何方,三足蟾,你跟著他還好嗎?
老王對於花白鬍子的死,一直不能理解,查文斌用被石頭砸死在他看來明顯是糊弄人的,這個牽強的理由似乎說不過去,當然,在他身上揹負的太多太多,組織上他是唯一一個暫時還在蘄封山活著的人。
至於卓雄,他的內心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唯一能證明這一切的恐怕只有下山找到卓玉貴,他希望卓玉貴可以告訴他誰才是真的,但胸口那個血色圖騰此時卻隱隱發燙。
地勢起伏不平,查文斌甚至分不清東南西北,就跟別找到下山的路了,羅盤的指標依舊自顧自的旋轉,自從進了這兒,這玩意就沒派上過用場。也是,能夠擺下這等大陣的人,怎就會讓他們這些後生輕易就給破了。
林子中安靜的連只鳥都沒有,此刻要是能蹦躂出個巴山猿猴,查文斌保證不再對它動粗,因為絕對的安靜往往代表著絕對的危險,這個世上只有死亡才能達到這種程度。他不是神,他只是一個道士,拋去那身道袍,跟鄉下種地的農民有多大區別?查文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經歷這一圈,在他的世界裡,家才是全部。如果再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什麼如意冊,什麼天命,什麼道他都可以不要,只要女兒好好的活著,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這也是一種命。
在漫無目的的叢林中行走了兩個小時之後,冷怡然終於醒來,跟剛睡醒沒有區別,甚至醒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揪住超子的耳朵,罵他為什麼去林子那麼久?
幾人很有默契的跟她隱瞞了這一路的遭遇,如果有可能,他們希望她永遠都不要知道。超子的包裡還剩下為數不多的食物,幾人都讓著冷怡然多吃一些,尤其是老王,其實他心中何嘗對這個侄女不愧疚。
路依舊要走,等死不是查文斌的風格,當他發現了前方有人踩踏過的痕跡之時,喜出望外的神情不言而喻。路邊的草有被明顯拍打過的痕跡,看斷口不過就發生了幾小時前,還十分新鮮,地上的苔蘚,證明這兒曾經有人走過,從雜亂的步伐來看,甚至不止一人。
“是望月?”老王皺著眉頭看著這些腳印,因為他知道除了他們,還有另外一撥人,一撥非常不友好的人也來了這裡。
“就是你說的那群日本人?”查文斌問道。
超子身去仔細看著這些腳印,用手指丈量著尺寸,又比對了印跡,反覆幾次之後,說道:“從腳印上來看,一共有四個人,其中兩個男人,兩個女人,他們的是從後山來,去往前邊。”
“四個人?”老王問道?
超子不屑的看著他,冷冷的說道:“不要懷疑偵察兵的這點能力。”,一旁的小魔女休息的太久了,足足幾天,這會兒精神好著呢,一把拍向超子的頭:“你們在說什麼,還有超子你怎麼跟王叔說話呢你!”只是這一次超子並沒有跟往常一樣與她嬉笑,黑著臉說:“你最好給我老實點,這裡很危險!”並不在理睬,惹得她在那直跺腳。
“老王,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查文斌看著他們那樣,只怕在這樣下去,沒出山,內部矛盾就先暴露了,還是自己來主持大局吧。
老王心知有愧,也不跟超子計較,拉著查文斌指著地上的腳印說道:“既然這裡只有四個人,那就有問題了,他們進山的時候加上卓……加上嚮導一共是十一個人。隊伍中除去領頭的望月一木和兩個女人之外,其它七人清一色的德國造軍用裝備,看樣子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以日本人嚴謹處事的太對和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