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看到過王衛東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作為商人王衛東的精明大勇是很認同的,所以大勇敬佩王衛東,也從心底裡不認為他是一個壞人,他相信,這一切確如同王衛東剛才說的那樣是不得已而為之。
王衛東感傷地回到辦公桌前,深嘆了一口氣,說:“為了雲龍,我也是情非得以。大勇,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吧――,別勉強自己。”
大勇本還有些猶豫,但他是一個直來直去的漢子,那裡經得起王衛東如此長吁短嘆,更受不了王衛東話語中那種深深失望的刺激,他知道自己剛才的沉默傷害了王衛東的感情,心中難過的愧疚起來,脹紅著臉馬上應道:
“王總,我大勇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我知道這樣重大的事情不是最親信的人,你也不會告訴,更不會讓他去完成,就衝著這一點,我照你的吩咐去做就是了!王總,你告訴我具體該怎麼做,我馬上去辦。”
王衛東欣慰的一笑,快步走到沙發前和大勇並肩坐下,對大勇小聲交待:“大勇,當前你要做的是先查詢一下全國成交量最活躍的10家證券公司,其中一定要有一兩家營業部是用衛星通訊的,他們的成交情況一定要透過龍虎榜可以查到。然後你再讓那10個相互不認識,又要信得過的人,分別帶著一百萬資金去這10家證券公司開戶,然後要求證券公司按照1:2或更多的比例進行融資,等這些事情辦好之後立即告訴我,下一步具體怎麼行動我根據事態的發展再做決定!”
“嗯。”
“都記住了嗎?”
“王總放心,都記住了,我馬上就去辦。”
“嗯、記住,這事只能你自己知道,一定要保密!而且全部採用口頭聯絡。”
看著大勇邁著堅定果斷的腳步離開,王衛東如釋重負。
王衛東知道大勇的能耐。大勇雖然平時不善語言,但是性情耿直、義氣,交下了很多朋友。而且大勇是一個非常內秀的人,表面上是一個跑腿的角色,其實只要是交待給他的事情無論大小他就從來沒有辦砸的,是一個值得委以重任的人,這也是王衛東欣賞大勇的原因之一。但是王衛東還是對大勇隱瞞了整個計劃,就象對郭謙一樣,這兩個人都分別只知道全部計劃的部分,大勇甚至知道得更少。
王衛東不告訴郭謙是因為他擔心郭謙心術不正,不告訴大勇是王衛東深知大勇心術太正。心術太正的人做這樣的事情會受到良心的責備,王衛東不忍心讓大勇處於痛苦的煎熬中。所以他連最關鍵的敢死隊——股託行動他也只是說了一部分給大勇知道。
接下來王衛東還要會見基金經理,但是這些事情都不能操之過急,更不能提前行動,他必須恰倒好處地把握時機。
榕樹古鎮(1)
八月中旬,德緣正式進入匯宏。新的董事會隆重召開。
逸飛堅持不介入管理事務,也不願意露面。德緣投行總裁――歐陽雪的舅舅李先生不得不親自出任董事長。不過他這個董事長也就僅僅是參加了首屆董事會,掛了一個名,然後就授權執行董事歐陽全權管理匯宏的事務,並囑咐她事事多請教逸飛。半個月之後,歐陽雪處理完重要事務,同時德緣總部派遣的職業經理人到位之後,逸飛履行自己的諾言,帶著歐陽雪在一個豔陽天的午後,踏上了闊別三年的歸鄉之途。
黑色的轎車一出市區就如脫弓之箭,飛馳起來。一個多小時的高速行駛後,車子駛上一條平常的柏油馬路。此時,好事的歐陽雪特意放起凱利·金演奏的輕柔、憂傷的薩克斯曲子——“回家”。她聽著音樂,按下車窗,做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清新的空氣沁入肺腑,然後便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音樂聲中,千里故鄉,近在眼前,逸飛激動地左顧右盼。
連綿不斷的山巒如巨大的臂膀在前方伸開,期待著他的歸來。絲絲清涼、微微潮溼的山風吹進車內,家鄉的氣息撩動著他的情懷。橋還是那座橋,河還是那條河,河道拐彎處那棵蒼虯多筋的百年榕樹王,鬍鬚飄飄,蒼翠依然。它斜向河邊,伸出的遒勁枝椏上,幾個頑童橫坐著嬉笑、打鬧,彷彿是逸飛童年的再現。三年了,這裡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這讓逸飛那麼的高興,那麼的欣慰。
過了一座一座名叫工農兵大橋的石橋之後,逸飛對魏明說:“到了。”
轎車開始減速,開進一條如集市般的街道。揹簍挑擔的人在街上橫穿豎行,街旁的榕樹下清閒的店主們夥在一起玩著撲克,逸飛他們的車子緩緩駛過時眾人都直瞅著,充滿一臉的好奇。
逸飛指引著道路,轎車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