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不請自入或門也不敲就進來,令我很不舒服。最後一次,她帶上門,神秘地微笑,還不忘交代兒子一句:“阿貴,不要著涼!”在我們家,很小的時候,孩子就有了自己的房間,在英國讀過書的父母,每次進我的房門,都要先敲門,很尊重我的隱私。不過,那一夜,畢竟是新婚之夜,而且畢竟是在婆家,所以,我忍住了,今夜良宵,我不想讓丈夫有壞心情。我充滿了期待。
阿貴吹燈。我禁不住有點兒發抖,那是初冬,並不太冷。吹燈後,他才脫衣服。終於,他鑽進了被窩,我碰到了他發燙的身體,更確切地說,是他的手。原來,他要在我身下鋪一條特製的白手帕,起初我不懂,問他幹嗎?他說,那是他們老家的風俗習慣,洞房花燭夜,都要在床上鋪一條“貞操布”,方可行周公之禮。我的心一驚,這可怎麼辦?大三的時候,我已有過“那事”……但我還是裝著什麼都不懂:“什麼意思?”阿貴二話沒說,喘著粗氣就衝動地撲壓過來……
黑暗中,我情不自禁地亢奮。我喜歡他狂野以及不可一世的努力與衝動,但暴風雨來得急,去得也快,僅僅5分鐘,他就完成了。我還無知地發著抖,他已翻到一邊穿好了睡衣,開燈,抽出了那塊白布。他什麼也沒說,但表情凝重而狐疑,其間還夾雜著隱約的失望。我有點兒惱,也不吭聲。他出去了一會兒,空手而歸,然後鑽進被窩,悶頭悶腦地倒頭睡去,顯然,他已把“貞操布”處理掉了。黑暗裡,我默默地看著他,淚水忍不住流出來。
我向往的良宵就這麼結束了。阿貴很自私,在床上,沒有前戲,更沒有後戲,只有發洩。他不善言辭,第二天,我們就從鄉下回到了城裡,他不提新婚之夜的事,我也不好開口,我裝傻。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著。應該說,白天裡,丈夫很稱職,無可挑剔,甚至令人羨慕,但到夜晚,丈夫就變得很沒趣了,像啞巴幹活兒。兩個月後,我終於忍不住要為自己的性權益而鬥爭了,我的第一個要求是:做愛時要開一盞情調燈,他勉強答應,並終於肯在燈下脫衣服。第一次看到他穿三角褲的樣子,我真的很興奮,三角褲鼓脹著,我明白,他也欣賞我的身體,但他不說,真讓人生氣。
當他爬上床時,我用含情的雙眸迎接他。他如火如荼地壓過來。我說,慢點兒,寶貝兒!可他急不可耐。我厭倦了做“淑女”,大膽地搶先吻了他的唇。他怔了一下,然後,很笨拙地迎合我的熱唇……
做愛的時候,動情的女人手是閒不住的,我終於讓自己放縱,摸他的背,摸他的肩,摸他的後腦勺……我抱住他汗津津的臉,不能自拔地叫起來,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問他為什麼,他不說一句話,我生氣了,想掙脫他,可他緊緊地壓著我,在我們相持不下的緊要關頭,他猛地蹦出一句話:“我不喜歡你叫!”
老天!他這是怎麼啦?難道床上也要淑女?說實話,我真的一直不懂他的心理。他只簡單地撲壓、單調地進入,然後便是應激期略顯無辜和疲勞的眼神,不說一句貼心話,我心不甘,這樣的婚姻,有什麼品質可言?
終於有一天,我在黑暗中說出了自己的感受。我想撫摸他,他不答應,因為怕癢,多麼可笑!我要他撫摸我、吻我,他說,那是流氓做的事,他可是我老公!我擔心這樣下去會得了性冷感。我是個健康、豐滿的女人,有正常的慾望,我找老公不是為了他養活我,我在外企做白領,我掙的錢比他多。現在兒子已5歲了,我要有高規格的性生活,可他總是不給,只有簡單(他美其名曰“傳統”)的性交,如果我呻吟,他還會批評我,這是蕩婦做派。
“性”門當戶對(2)
有個前閨中女友,比我現代,她曾說,試婚的重要性,就在於檢驗雙方性生活是否“對上號”,或稱“和諧”,如果不合拍,或難有共同語言,就該“短痛”掉,要不漫漫婚姻長夜將荒蕪一個女人的花樣年華。
我現在有點兒信她的話了。
我無法改變丈夫的性觀念。他從他父母那裡學到的一套,永遠是枯燥的、壓抑女性的所謂“傳統”,他羞於談性,覺得性只是迫不得已的義務,是男人的事,做妻子的,只有忍受,而不是什麼享受,其實,他的身體條件很棒,他可以做得很好、很精彩,但他不,他不想,也不會。
這個時代,這種老古董不多,好友聽了我的遭遇後,笑著安慰我說:“這種男人也不錯,比較放心!”但我不這麼想,他對妻子的要求是“守規矩”,就能保證他對別的女人不胡思亂想?有一種男人,在家很保守,可與外遇的女人交往時,還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