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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洋丈夫解放我上鎖的身心(1)

(口述女主角 香香)

原先,我是一傢俬立雙語幼兒園的鋼琴老師,在那裡,認識了比爾,一個來自美國的大男孩兒。比爾是位英文老師,性格爽朗。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後來竟與他走到了一起,並且走進了婚姻殿堂。

那是一個微雨的黃昏,我在指導完孩子們排練的一個說唱節目後準備回家,他微笑著攔住我,用深情的藍眼睛看著我,讓我不知所措,也有些慌亂,總覺得這樣直白的男孩兒不是好東西,甚至對他的藍眼睛也有幾分恐懼,彷彿是異類。

其實,青春期後我一直有點兒自卑,五官長得“太混血”,不柔和,鼻翼兩側還有雀斑,屁股太大,個性又太懦弱,這種組合,有點兒不倫不類,如果個性活潑一點兒那還比較內外統一,但我偏偏是個林黛玉型的女孩兒,總是把自己弄得很傷感,一些小事都會讓我愁腸百結。但當時,我“愁”此不疲,並自以為這是灰姑娘的美麗。

我把自己封閉起來,除了與孩子們唱歌跳舞做遊戲,幾乎不與外面的男人來往,我害怕接觸他們,雖然也有些求愛者,但我一直懷疑他們的誠意,因為我對自己不自信。

比爾常常站在教室的窗外看我與孩子們玩兒,我討厭他這樣做,可又不好意思說。有一次,他甚至興奮地闖進教室,加入到我和孩子們的“丟手絹”遊戲中,他逮了個機會追我,我跑呀跑,像是後面來了大灰狼。結果,他抓住了我,還悄悄地在我耳際說;“你真美,特別是你的屁股!”

有這種恭維的話嗎?我幾乎被他嚇癱了,這個流氓!我心裡罵著,卻莫名地臉上發燒,並且有種耳目一新之感。

現在,他居然得寸進尺,守在幼兒園門口等我。“我請你吃晚飯,可以嗎?”比爾專注地看著我邀約道,我慌亂地環視一下四周,像是在偷東西,然後傻傻地問:“為什麼?”想不到這給了他表演的機會,他放下笑容,很嚴肅地說:“我被你這隻狐狸精迷住了,七竅都生煙了,我要告訴你這些,你同意和我吃飯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最痛恨“狐狸精”了,他怎麼亂用詞呢?後來我才知道,狐狸精在他的心目中是最偉大的褒義詞,也是對女人最隆重的讚美,當然這是後話。當時,我氣壞了,推開他騎上車就走,他緊追不捨,滿街的人都側目看我,那場面丟人又感人,因為比爾氣喘噓噓地一邊追,還不斷地用夾雜著英語的漢語解釋,還又是讚美,又是表白……

他一直跟隨到我家樓下,我按了防盜門門鈴,頭也不回地上了七樓,他呆呆地站在那兒,啞了,顯然是不知所措了。當時,張藝謀執導的電影《有話好好說》正在熱映,比爾看過,便有樣學樣,花50元請了一個民工,在樓下用標準的普通話朝七樓大叫:“香,比爾說他愛你!”一遍又一遍,正值華燈初上,整座樓裡的人都在吃晚飯,這讓我以後怎麼見人?我氣得嘴上直罵:“無賴!流氓!”可那民工的叫喊聲還是不停,這可怎麼辦?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情急之下,也學著電影裡的瞿穎,裝了一盆冷水,就向樓下潑去,真痛快,比爾真的成了落湯雞,可他並不氣餒,仍然和那民工一起高喊,這樣下去,我簡直活不了。這時,我母親開始勸我了:“這樣下去怎麼行?你就下去接待一下吧!”

我只好下樓,但當我揮手要給他一記耳光的時候,我看到他高興得像個孩子,淚水竟奪眶而出,我臉上的冰霜在那一瞬間突然地溶化了,手在空中收住,剛好被高過我兩個頭的他緊緊握在手裡。他稍稍用了點兒力氣,便把我納入懷中,他緊緊地抱著我,喃喃地說:“香,對不起,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我很好的,我……”就在我為他所感動,仰視他的時候,他無限柔情地吻了我,我很笨,我雙唇緊閉,他就吻我的雙眼……之後幾天,思想鬥爭非常激烈,我非常痛苦。我想,事情都這樣了,“生米已煮成熟米”,我是個珍惜名譽的女孩兒,也只好答應他了。其實,我做出這個決定,也因為比爾狂熱的追求給了我力量,也給了我前所未有的信心。我出自單親家庭,父親很早就去世了,母親為了養育我與弟弟而含辛茹苦。在我讀小學時,鄰居一位大叔對我們一家很關照,我家每每有諸如搬煤球一類的等體力活兒,他都會跑來幫忙,結果招致人們種種惡毒的猜想,其實,那位大叔是無辜的,我母親也是純潔的,但是,每每看到一群人竊竊私語,等我走近,他們又突然閉口不語,不約而同地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我的內心就會生出一種莫名的恥辱與害怕。從那時起,我對男人就產生了一種恐懼與提防,甚至對“戀愛”、“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