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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姐,”郭越覺得現在想死的不是大姐郭延,反而是自己,“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

“姐還有什麼意思?姐活著早就沒意思了。要不是為了你外甥,我現在就去大馬路上讓車撞死!”

“姐,你看你不吉不利地總說這些幹啥!”

“行了。姐也不說了。姐知道你跟你那個朋友關係不一般。你就再替姐求求他,他那麼疼你,一定會幫姐的。”

“哎呀,姐,我跟你說不清楚。”

“你也不用跟姐說清楚,姐也不想聽。姐這條命就在你手裡,小越,你可別把姐推開不管。”

“好了,我知道了,我再去找他。”

“這就對了。”電話那頭兒郭延的聲音又高興了起來,開始傳經送寶了,“小越,你把你那臭脾氣改一改,多說幾句好話。姐告訴你,男人就喜歡聽好話。你那麼漂亮,要是把他們哄高興了,就是跟他們要座金山,他們也會給你的。”

這天晚上,郭越上床之後,抱著手提電腦把自己的電話留給了“那誰”,另外還加上了一句話:“我想好了。你隨時可以找我。”

然後郭越想可能那些妓女也是這樣推銷自己的。郭越哭了。

你是一個身高一米六八,模樣標緻的陰道,他是個掌握股市奧秘,貌似有著雄厚財富背景的睪丸。當精液可以販賣的時候,陰道也一樣可以販賣。

就是這樣。

郭越決定順水推舟販賣一次自己。 。。

女散戶(121)

第三部分

我在你的世界之外。你以為你在和我說話,一行行字打出來,你問我答就是交流了?實際上不是。

我在你的世界之外。就像雨天窗外的雨點,你在外面敲窗戶,我在裡面敲窗戶,你以為你就進來了嗎?沒有。我既沒有想要你進來,也沒有容許你進來,只不過是無聊,跟你玩玩敲窗戶罷了。

第二十一章 互通有無

“痛啊!痛,啊,痛……”

郭越的聲音戰抖著,好像一枚在秋風中搖搖欲墜的樹葉。她緊閉著眼睛,眉頭緊鎖,徒勞地揮舞著手臂,拼命地扭動著身體,但是卻沒有辦法把身上的那份重量和那種撕裂的苦楚趕走。郭越覺得自己的內臟一定破了。

之前郭越看過書,書上說處女膜破裂的時候,會有一陣輕微的疼痛。現在這種疼痛早已經超出了輕微的程度;這是她有生以來承受的最大的一種痛楚。那是一種沒法撫慰的痛楚,就在你的身體裡面,就在你的肚腹裡面,也在你心靈裡面,碰不到,也摸不著,但是撕心裂肺。如果是你的腿摔傷了,或者是手指燙傷了,你還可以把受傷的地方抱在手裡,用手揉一揉,用嘴吹一吹,獲得一下心靈的安慰。但是現在郭越卻只能在這種痛苦裡頭煎熬著,連彎曲一下身子都做不到。

“我要死了!”在痛楚間,郭越用她最後那一絲意識想著,也許再流一點兒血,再痛一下子,自己就死了。

郭越後悔了。郭延是誰?那個她在10歲以前根本就沒有見過的女人。她在田野上游蕩,在秸稈堆裡玩耍的時候,她根本就不記得有這樣一個女人。

那個時候她知道自己有幾個姐姐,那些姐姐們都生活在城裡,過著城裡人的日子。她們一天吃三頓飯,而不是像自己村裡的人,一天只吃兩頓飯。還有她們上廁所的時候,是直接拉在屋子裡,而不是用院子裡的茅房。她們拉出來的屎一點兒也不臭——要不然,她們的家裡就臭死了。她們與自己何干呢?直到有一天城裡的媽媽來了。

娘說過,自己和弟弟都有一個娘和一個媽媽,“娘是農村的,是養你們的。媽是城裡的,是生你們的。兩個一樣親。”娘就是這樣教的。娘還說城裡的媽早晚會把自己和弟弟接走,到時候不準哭。娘總是跟郭越和弟弟講起城裡的高樓、汽車,還有過馬路都要排隊的那些城裡人。每當這個時候郭越和弟弟就瞪直了眼睛聽著,好像聽村裡的老人在講什麼神怪的故事一樣。娘就會淚眼婆娑地說,你們的媽媽總有一天也會把你們接回去的。

所以在城裡的媽媽把郭越和弟弟接回去的那天,郭越沒有哭。她記得孃的教導。弟弟年紀小,強忍著,最後還是憋不住哭了。郭越和弟弟手拉著手,跟著城裡的媽媽坐了火車又坐汽車。弟弟沒有見過火車,他看見外面的樹一個勁兒地往後跑就不哭了。可是郭越卻感到一絲恐懼。那個高貴的,彷彿頭上套著一個光壞的城裡媽媽有一次起身不知道去哪裡了,郭越就幾乎要哭了起來。但是她還是忍住了,10歲的郭越坐在火車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