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叫詭手的,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一個小分隊中,一個矮個子法師有些哆嗦著嘴唇的問隊友道。
“說什麼瘋話呢?是鬼能玩遊戲嗎?人家那只是速度太快。”
旁邊的隊友弓手釋放著鷹眼術,不斷的張望四周,謹防被偷襲。
“速度快?沒見過那麼變態的盜賊。殺人簡直就是砍瓜切菜。”
瘦小的召喚師放出自己的狼崽子保護自己,心有餘悸的說道。
“可不是,剛才那戰士哥們竟然被他給一弩箭射死了,這得要多強的攻擊力才能秒殺一個戰士啊?看到咱們那兩個長老沒,被那詭手一擊斃命,傷害都破千了。你說就咱們這裝備,還不夠人家隨手一擊呢。唉,我們就是打醬油的。”
身穿黑色長袍的法師舉起法杖,上面竟然有著元素凝聚,看來十分的沒有安全感,竟然還沒有發現敵人就開始凝練元素準備攻擊了。
“你們別說了,你們看到他當時殺人的眼神沒,好可怕,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眼神。冷漠,無情,嗜血,殘暴,……除了這些,你根本感受不到裡面有其他絲毫的情緒,被他盯著就仿若被一個惡魔看著。那樣的感覺,我真的不想在感受第二遍。”
隊伍中一個牧師MM被隊友的話給弄得煩悶不已,想到剛才自己所看到的那恐怖眼神,差點哭了出來。不是她膽子小,而是真正被楚銳那殺人的時候就恢復了作為殺手之王那無情冷酷的眼神給嚇到了,如此充滿狂暴殺意的眼神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能夠經受得住的。
聽到牧師MM帶著哭腔的話語,其他四人皆是沉默不言。他們沒有看到楚銳的眼神,所有不能妄加評論,不過此刻他們也不會說這牧師MM膽子小,一個眼神就嚇成這樣了。畢竟,他們可是剛剛領教過楚銳的恐怖之處。來無影去無蹤,殺人不留行,恐怖至極。被這樣一個敵人盯著,就好像是被一條無比恐怖的毒蛇盯住,隨時在你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來上一下,瞬間斃命。
若是隻是被殺那也就罷了,遊戲嘛,大不了就是一個等級罷了,花點時間就能練回來。但是最主要的不是被殺,不是那一個等級,而是在被暗殺的那個過程,驚懼,恐怖。那種壓迫氣息,仿若被毒蛇給盯上,無邊的戰慄感,讓你渾身發冷,如墜冰窖,恐怖至極。這樣的狀況下,不管你有多強大,也會被壓垮。在這個時候,你就像是身處於孤島的人,是那麼的無助,彷徨,悲涼,最重要的是,這個孤島還TM的居住著食人族,恐懼無時無刻不縈繞在你心中。這種仿若毒蛇環繞在你脖子上,那種冰涼入骨,冷凜入心,森寒入魂的感覺,絕對是世界上最為究極的恐懼感,讓你的精神和靈魂都會受到極其嚴重的影響,更甚至於崩潰!
楚銳靠近,聽著這個五人小隊中幾人的對話,並未受到什麼影響。殺手,就是要有一顆不會被感情所動搖的心。
楚銳此刻的暗殺,還只是小兒科,僅僅只是營造了一點氛圍罷了。想當初,他還是血手鬼影的時候,曾經在亞馬遜古林暗殺過一組百人僱傭兵。在那個陰森的夜晚,憑藉他鬼魅一般的速度,生生的斃掉七十六個人後,剩下的人全部被他嚇得魂飛魄散,精神徹底崩潰,如同發了狂似地端起機槍亂掃,自相殘殺而亡。
相比於現實世界的暗殺,這遊戲中如此程度算什麼?真正的血手鬼影,那是真正的來無影去無蹤,能夠在臨死前看到他影子的就算實力十分強大了。現在的他,幹掉玩家之後,活著的一大票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身影。這樣的他,已經不算是一個真正巔峰的殺手。這樣的暗殺,已經辜負了“血手鬼影”四個字。饒是如此,亦是給貪狼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壓迫力。
仿若鬼魅一般的身影,來無影去無蹤,在幾十上百人的眼皮子底下,乾脆利落的幹掉了十個,而他們卻是連人家一根毛都沒有摸到。只是一個眨眼,就看到了他的身影,然後自己這邊必然衝起幾道白光,必然幾個哥們連身影都沒有叫出一句就被射殺,當你追擊的時候,他又仿若鬼一樣的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原本這是大白天,本來太陽懸掛天際,原本這裡灌木叢生,花草遍地,可是不知為何,一眾貪狼玩家卻是感覺心底發寒,渾身發冷。剛才還感覺這裡微風拂過的感覺是那麼讓人神清氣爽,吹拂著那些草叢野花,輕輕搖曳,是如此的美麗自然。可是現在卻是另外一番感受了。寂靜的叢林,除了他們沒有別人,偶爾幾聲鳥聲卻是更加突兀出這裡的寂緲可怖,那被風吹動的草叢使得他們神情大為緊張,草木皆兵,風聲鶴唳,未戰而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