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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象,開始試著把一些比較確定的線索關聯起來思考,發現,如果假設借閱檔案的人就是兇手,再假設兇手又借修建山廟別苑的時機偷配了別苑房間的鑰匙,這兩個假設條件,與基本可以確定的、兇手就是鳳凰村的村民這條線索結合起來推敲,也許,只需要證明其中一點,就能把整個案件的疑點豁然貫通。

他想到這裡,興奮之情難以自抑,也不管時間已經來到了夜裡十一點過,命令那名年輕警員去找苗遠大,連夜找出修建別苑的勞力名單,希望能從中獲得突破性的發現。

苗遠大雖然老大不情願被人在這麼晚從床上叫了起來,但聽說方向緊急需要這份名單,心裡也猜到一些端倪,多半這和兇手的線索有關,這也是他迫切想要破解的迷題。他叫上守靈的羅上進,一起到村委會翻箱倒櫃,沒能找到完整的勞力名單記錄。羅上進靈機一動,告訴方向範二柱是出納,當時給勞力們發放工資都是由範經手,應該從臺帳上面可以找到完整名單的線索。於是方向又把範二柱叫來查詢,直到除夕日的凌晨兩點過,才把雜亂的一堆單據和散亂的臺帳記錄找了出來。

方向也沒心思再審範二柱,索性做個順水人情,暫時將其放回家去睡覺。他則挑燈夜戰,慢慢地把各種單據和臺帳記錄理順,發現當時鳳凰村一共出了19個勞力,其中竟還包括了範二柱、羅上進和苗遠大三人的名字。但他很快就明白過來,這三個人多半掛的只是虛名,以權謀私空領餉錢。那麼實際修建別苑的勞力應該有16人。而這16人中首先應排出已經遇害的曹小榮、武秀波和劉金山三人;其次,對比鳳凰村村民的戶口登記資料,排除了婚姻家庭情況正常的10個村民。這樣,就只剩下3個未婚者最值得懷疑。而這剩下的3人當中,有一人兩年前就去了外地打工,平時根本不在村裡;一人在前不久剛去了別的村上門入贅結了婚。最後唯一剩下,就是苗遠大的遠房弟弟愣三。這人可能是偷配了山廟別苑房間鑰匙的嫌疑人嗎?

方向幾乎快習慣性的皺起了眉頭。愣三?那個貪吃貪睡猥瑣膽小的人,而且又是苗遠大的遠房親戚,其中一個疑犯有可能是這個人嗎?他突然想起,愣三當年涉嫌害死費勇兒的案子,為什麼是秦沛親自進山來調查處理的?看來這件事裡面,也許藏著什麼線索?他想到這裡,一陣興奮感油然而生,把身體的疲勞也衝得不見了蹤影。只是腦子因為連續工作太久,思維顯得不那麼靈光了。此時如果陶慧在這裡該有多好!他忽然又這樣想。憑陶慧“正常”情況下的邏輯推理能力,多半能從中發現一些疑點吧?

他遲疑著,看了看錶,已經凌晨3點40分了。就算兩人沒有昨夜那樣的爭執,這個時候,也絕非打攪別人清夢的好時機。他從桌下摸出酒瓶,邊喝著酒邊發呆,不知過了多久,忽聽門上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他一下子收回遊走不定的神思,又瞟了瞟手錶,4點了,會是誰?

他警惕地從槍套中拔槍在手,走到門口低聲問道:“誰?”

“是我。”是陶慧的聲音。

方向感到一陣激動和欣喜,立即把門開啟,只見陶慧披散著長髮,這樣的打扮,給了他極其強烈地親切、親近的感覺。“呃,這麼晚?”

陶慧身上只套了一件戶外野營時常穿在衝鋒衣裡面的絨衣,目露不滿之色,道:“你就不能等我進去了再說話?”

“啊,快進來。”方向這才注意到對方冷得在發抖,趕緊把她讓進屋子,又把電爐移近她身旁,“這麼晚,有啥要緊事嗎?”

陶慧搖搖頭,露出一個美麗的笑容,道:“沒有。失眠了,看見你屋子裡亮著燈,心想反正你還沒睡,就來你這裡坐會兒,總比翻來覆去影響楚楚睡覺好吧!”

“哦,呵呵!那是,那是。”方向只能附和兩句客套話。現在這樣的局面,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怎麼,你一直在工作嗎?”陶慧望著辦公桌上橫陳雜亂的單據、資料問道。

“是啊。你來得正好……”方向趕緊過去把自己剛才記錄下來的結果拿過來,把嫌疑人的排除情況對陶慧講了一遍,然後道:“這個愣三,如果先不考慮他和苗遠大是遠房親戚這一點,倒是一個顯得有些古怪的人,是嗎?”

陶慧沉思了一會兒,道:“如果愣三是兇殺案嫌疑人之一,倒是可以比較容易的解釋那天有人栽贓苗遠大偷窺我洗澡的事。偷窺者當天被你和小吳追趕時,也許並不單純僅僅是為了栽贓苗遠大才翻牆進了苗的家裡。因為愣三就住在苗家呀!”

方向“啊”的一聲抬起頭來,連聲道:“嗯,嗯。你說這個很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