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外傳來一聲女子的輕咳。
之前替西門慶慶打簾子的婢女道:“官人,娘子,二孃和三娘來了。”
這說的是西門慶的兩個妾室,分別是二房李嬌兒和三房卓丟兒,這二人都是西門慶從勾欄里納進府中的妾,兩人一胖一瘦,各有風情。
自把她們二人納入府中後,西門慶便沒有碰過她們……當然,她是想碰也沒有那基本條件。
西門慶納這兩人也算是湊巧。
她被那些狐朋狗友拖去勾欄時玩耍時,常把李嬌兒作為擋箭牌。後來李嬌兒在勾欄裡得了病,眼看著要死了,西門慶看在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找郎中給她治病。
她病好了,就想用身子報答西門慶。西門慶在背地裡跟李嬌兒聊了一場,說自己雖然是個男人,但那方面不行,她不能讓外人知道此事,需要靠女人遮掩,李嬌兒便自願充當這一擋箭牌,被一頂小轎接進府中,成了西門慶的二房。
三房的卓丟兒是一名妓,比李嬌兒有名氣,但她天生身體不好,畏寒畏熱,一年有大半時間都是病怏怏的,這樣根本就沒法子掙錢,卓丟兒自己存了些錢,也想脫出魔窟好好生活,便決定選一個官人託付終身,這選來選去就選到了西門慶的頭頂上。
卓丟兒倒是沒被西門慶用自己雄風不振的那一套騙過,不過,她自己本身身體就不好,兩人便也一直沒成事,西門慶心裡高興,卓丟兒卻有些不大好意思,一直想讓西門大官人將自己睡上一睡,也算是報答。
西門慶慶溫聲問:“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李嬌兒吶吶不言,卓丟兒捂著嘴笑道:“許久未見官人,奴家甚是想念。”
西門慶慶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又朝屋內望了一眼。
卓丟兒立刻收斂神情,伸出手,輕輕扯住她的袖擺。
西門慶慶低頭一看,卻被她嫣紅的指甲吸引。
卓丟兒略有得意,嬌聲問:“官人晚上到奴家房中嗎?”
西門慶慶對卓丟兒火熱的視線視而不見。
姐姐,不要在如狼似虎盯著我看了,我真的沒法兒給你幸福啊。
況且,我是個全年齡向漫畫沒有夜生活的主角,我們在一起是不會有未來的!
西門慶慶:“我還有正事,不過……”
卓丟兒原本還有些失落,聽她話風一轉,心口一跳,眼中又透漏出幾分期待。
西門慶慶端詳著她的指甲,有些小興奮道:“你這指甲是用什麼染的?這紅倒是分外好看,色號真不錯。”
卓丟兒:“……”
名妓可不是白當的,卓丟兒就勢上前一步,將十根尖尖如蔥根的手指探到西門慶慶的面前來,柔聲道:“官人若是喜歡,奴家便常常塗給官人看。”
西門慶慶又想起這具身體是在女扮男裝的事情。
唉,既不能抹指甲,又不能塗口紅,還沒法穿漂亮的小裙裙,委屈死她了啊!
西門慶慶:“嗯,你塗的好看。”
卓丟兒輕笑一聲,看著她的視線更加熱切了,簡直像是要把她就地吃掉。
好可怕的姐姐。
二房李嬌兒猶猶豫豫開口:“我們姐妹聽聞官人又要納一房新人……”
西門慶慶面色一僵。
這到底是哪個閒人造他的謠,誰愛納那神秘生物誰納去,她可還要命呢!
西門慶慶咳嗽一聲,“沒影的事,別聽他們瞎說。”
卓丟兒:“那該怎麼安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