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之時就有功績在身,皇上您覺得還會是臣強主弱的趨勢嗎?就算一時是,可現在亂時,重要的是軍功,太子若能有軍功在身,他又是正統皇家之後,自然得人心,也會有文臣武將的支援,對於那些心存不軌的人,何嘗不是一個震懾?要知道得人心者方能得天下,如此太子也多了些時間來發展自己的勢力。”
景武帝聽完這話才轉頭直視蘇清,上下的打量著他,確實只是八歲的小孩,可他的話卻字字誅心,先挑出他父親曾經對他的威脅,可他父親現在沒了兵權,近幾年為了妻兒他也很安穩,確實不急處理。
可是魯國公心思不正,就盼著他早一天撒手,到時候景子恆繼位,朝政就只能把握在他的手中,若太子和十皇子再出點意外…反正景家的子嗣都會早夭,他可是有的是說辭的。
雖然蘇清並沒有直接點名,可一直以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跟他提起有人意圖不軌的事,唯有他敢,難道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嗎?
蘇清心知,她的心理戰成功了,對於皇權,若非要給人他只會給他的兒子,絕對不會甘心給別人的!“皇上,鎮藩雖然不是大事,可要是由太子平定的,那就是大事了。況且太子已經過了**歲的年紀,此次皇上再派太子前去,也側面的說明了太子身強力壯,根本不會突然…”
話到此蘇清並沒有說下去了,她進宮的路上,蘇毅已經跟她說過景武帝的忌諱了,所以意思到了讓景武帝自己去體會就好。
皇家的子嗣都是沒活過八歲就夭了,然而太子十歲了,已經過了那個砍了,現在又向所有人證明了他身強力壯,又怎麼會年紀輕輕的突然病逝呢?
果然景武帝徑自想了會說,“你真是蘇毅教出來的好兒子。可你如何知道太子一定能安全回來?那豺狼虎視眈眈的,還有,你如何確保太子一定平藩?可不要適得其反才好!”
蘇清躬身再行了一禮,“明日早朝之上皇上只要說了這話,定然會有人站出來讓自家會功夫,以後還想要入朝為官的子嗣隨行保護,皇上允許了便是,如此有兩個好處,一是他們以後都會成為太子的肱骨之臣,太子理當瞭解每個人的性情,能力如何,方便如後管理和安排他們,這算是給太子的實踐機會吧!二是太子的安危可以確保一些,但可不能完全靠著這些世家子弟。臣子聽說皇后娘娘很是寵愛魯國公的孫女何玲兒…”
景武帝眼前一亮,魯國公只有一個孫女,一個外孫,皇后為了幫他制衡魯國公,對何玲兒是百般的疼寵,有的時候也是會叫到宮中來小住幾日,而魯國公的長孫何銘對他的姐姐很粘,何玲兒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任誰說都不好使,包括魯國公。
若是說的急了,何銘便會嚎啕大哭,他一哭可是非要哭到見到何玲兒為止的。
所以皇后每次將何玲兒叫進宮中,都會帶上何銘,這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景武帝再看向蘇清的時候,眼中帶著欣賞,可還有第二個問題,蘇清尚未解答。
蘇清繼續說:“至於鎮藩的問題,皇上,雖然家父多年疏於兵法,可鎮藩當是沒問題的,否則今日皇上召他的時候他也不會接了,臣子可以請教家父,若太子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臣子再請示太子,用家父的辦法,但最終的決定權是太子。況且,臣子說臣子相信太子能做到,皇上您信嗎?但這話卻是蘇清的真心話。”
景武帝聽完伸手讓蘇清扶著他坐起來,看著蘇清,他眼中盡是真誠和坦然,放佛他是真的相信子恆有那個能力。可景武帝知道,他說的不是事實,他又不認識景子恆,信任從何而來?
不過蘇清這麼聰明,還有他父親的幫忙,他應該有辦法鎮藩的,聽他話中的意思,他是打算把鎮藩的功勞給景子恆,不得不說,他比他父親識大體,“你不在乎?”
蘇清一臉淡漠,“臣子在乎什麼?臣子的任務只是保護太子,其餘的事與臣子何干?”
景武帝慧心的笑了,怪不得萬聖法師說蘇毅若得子,必然是保家衛國的料,他果然能保家衛國。
如此…萬聖法師說的另一個事,應該也是事實了吧?看來詔書也得準備著了…
……
蘇毅聽完之後頓時覺得渾身冷汗,他這閨女是真大膽,平素看著蔫了吧唧的,沒想到這麼能說會道,不過…“落落,你可知道你這麼說,萬一惹惱了他,咱們侯府一干人等就沒命了。”
蘇清當然知道,但她也知道景武帝不會的,景武帝是個多疑的性子,她見到他不行跪拜之禮,他會覺得新奇是不假,但絕對不會因為新奇就不殺她,可是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