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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典韋啊了聲,道:“一百來斤的大刀,那是什麼刀啊?幹嘛要打造得如此沉重?”

李勤道:“可是能為了顯示匠人的手藝高超吧,那刀非常威風,有可能是氐人鑌部打製的。”說到這裡,他想如果能把鑌部也拉進自己的扶角堡就好了,那樣以後兵器打製,就不再成問題了,自己軍隊的戰力會得到很大程度的提升。

正低頭想事,忽然大道上走來一隊車馬,最前面的馬車很是華麗,而且車旁的隨從均是身穿鐵甲計程車兵,足足有一個隊五十個人那麼多!

李勤抬頭看去,道:“這些是什麼人?”

典韋嘿了聲,道:“鐵甲啊,真有派頭!”

豪華馬車中,張久挑起車簾,往外看去,心想:“這地方也太窮了些,走了一路,都沒見過多少百姓,進了縣城,連幾處高大的宅院也沒見著,未到涼州時,不知啥叫窮,不到這富平,就不知啥叫窮到底兒啊,乾爹派我來涼州收錢,怕是收不足數啊!”

張久是京城洛陽人,今年剛剛三十歲,在京城他身份不顯,可一出來,立時就威風八面了。他是一個宦官,在宮裡專門給皇帝清洗餐具的!千萬別小看清洗餐具的宦官,能給皇帝洗碗,這本身就是受信任的一種體現。

而張久的另一個身份更加不得了,他乾爹是十常侍之一的張讓!宦官沒兒子,往往只能收乾兒子,讓乾兒子改姓,繼承自家的香火,比如曹操,就是大宦官曹騰的孫子,別看曹騰是個宦官,卻有費亭侯的爵位。

而張讓更加厲害,他在靈帝面前極有面子,靈帝經常對人說:“張常侍是我父!”張常侍便是張讓了。

宦官是特殊人群,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年代裡,他們沒有後代,老年時沒有依靠,無人養老,所以一是收乾兒子,二是對錢財極為看重,宦官們對於錢財的重視程度,在普通人的眼裡,可以稱為偏執,甚至是瘋狂!

為了搜刮錢財,十常侍往往派出自己的親信,以代天子巡查天下的名義,下到地方上去搜刮民脂民膏,當然靈帝本身也是個喜歡錢的,可能就是因為受了身邊宦官影響的原因吧!靈帝愛財可以賣官鬻爵,可宦官們要想發財,一來是給買官的人搭線,收取好處,但這是有風險的,容易被檢舉揭發,被靈帝知道他們抽份子;二來就是挑錯,挑地方官員的錯處,以便得到賄賂和好處。

要想收錢,有兩條很重要,一是要讓人有所求,想當官就是有所求,二是要讓人有所忌,怕出錯當不久官,就是有所忌。兩條只要沾上一條,石頭也能榨出油來。

十常侍派出的親信,每個人去哪個地方,是輪著來的,上一年誰的親信去了富裕之地,下一年就得去貧瘠之地。今年輪到張讓的手下去貧瘠之地了,也就是涼州。

張久來到涼州之後,除了在隴縣得到了一些好處之外,別的地方就再也沒有得到啥,他都去了好幾個地方了,也沒把孝敬收足數。他是不要五銖錢的,關內物價飛漲,這是大亂的前兆,越是要亂,物價漲得越快,百姓越窮,越容易造反,在這種情況下,讓他帶著幾大車五銖錢回去,莫說張讓能不能瞧得上眼,就算是在路上也不安全啊!羽林軍看著威風,可那都是樣子貨,個個都是豪門子弟,嚇唬老百姓一個頂倆使,要是碰上狠的強盜,他們一群都抵不上一個,而且理由還多,非把逃跑說成是撤退反擊,因為種種原因,所以導致只能撤退,不能反擊!

張久放下車簾,嘆了口氣,心想:“要是湊不足孝敬,回去後可怎麼向乾爹交待啊,下次再有什麼差事,那麼多的乾兒子,也不會再派我了,可我上哪兒去弄珍寶啊!”他在車裡閉上眼睛,心裡琢磨著,不知能不能嚇唬住富平的縣令湯介,怎麼能敲出珍寶來?

他來富平,故意走岔路,誤導湯介,不讓湯介接到他,就是為了找茬兒。他可是京城來的使者,湯介“不來”迎接他,就說明“看不起他”,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張讓,看不起張讓就是看不起皇帝,看不起皇帝就是死罪,要想不死,那就拿珍寶來吧!

忽然,車子一震,拉車的駑馬猛地嘶鳴起來,揚起前蹄!車裡的張久被顛得厲害,腦袋咚地一聲大響,撞到了車壁上,差點把他撞暈過去!

張久嗷地一聲就叫了起來,嗓音尖細,他叫道:“怎麼回事,誰驚了馬?還有沒有王法了,湯介怎麼當的官,怎麼管理的地方!”太好了,又給湯介加了條罪狀,到時他指著腦袋上的大包,看湯介服不服軟,不把姓湯的家底榨乾淨,誓不罷休!

他在裡邊咚地一響,外面的羽林軍頓時就亂了!羽林軍早不復當年的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