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上百個火油罐子一起投到城牆上,火箭射上去,那簡直就能燃起沖天大火啊區區幾個金城郡的縣城,根本就不在話下,說攻下來,那就是攻下來,要是攻不下來,你找咱家,咱家必會給你個交待!”
湯介確實是被震驚了,他當然知道什麼叫拋石機,但沒有見過真的,只是在書上看過,書上只是說投射石塊去砸城樓,頂多是給敵軍一點震懾而已,能砸倒土牆的拋石機,就算書上有寫,他也是不會信的,可今天卻實實在在地看到了這種情況,他豈有不震驚之理?
好半晌,湯介這才回過神來,道:“好,好,如此攻城利器,別說打下幾個金城郡的縣城,就算是打下……打下隴縣,都是可以的了!”他來是想說打下長安都是有可能的了,可長安卻是大漢故都,說這個可是大不敬的,只好改成隴縣。
心中隱隱地,湯介感覺幸虧李勤是官軍,要是叛軍,那他造起反來,十個北宮伯玉加到一塊,都不如他一個啊!
張芹卻想得不夠深遠,也從沒有想過李勤會去進攻長安,甚至洛陽,他只知道自己是扶角軍的監軍,扶角軍所得的戰功,都有他的一份,這就知足了。嘴上喋喋不休地說著,讚美扶角炮的威力,也順便說自己在製造這種大炮時,出過什麼力,功勞有苦功更是不少!
下面,攻方的扶角兵已然衝到了土牆之後,吶喊著轉到了城門口,而守方士兵則繳械投降,攻守操演到這裡,算是結束了!
如果扶角軍真的進行攻城,必不會如此的順利,而且打破城門,接下來便要進行巷戰,巷戰才是傷亡最大的戰鬥,但現在不過是操演而已,巷戰是沒法操演的,所以便沒有進行,而且攻城戰中,是允許士兵們吶喊的,也沒有保持沉默的軍規。
這場攻守戰,非常的激烈,非常的好看,扶角軍歷次操演都沒有這次好看,堡中百姓看得熱血沸騰,操演已經結束,可卻都不肯離去,仍舊叫喊著,有人甚至衝了過去,拿著酒肉去犒賞士兵,場景熱鬧之極。
看罷了操演,湯介道:“李郎,不知金城郡那邊的戰況如何,如果順利,也許冷將軍就不會從咱們這裡調兵了。其實呢,本官倒是挺想他調兵的,但這種想法太對不住冷將軍了,他畢竟是你的恩師!”說完,他打了個哈哈,要是冷徵從扶角堡調兵,那就證明他打了敗仗了。
李勤心想:“他肯定會從我這裡調兵的,現在造反的可不是北宮伯玉,而是韓遂啊!”心裡這麼想,可嘴上卻道:“冷恩師必會得勝,這點是毫無疑問的,如果他得勝了,末將定要帶著禮物,去恭賀冷恩師了。”
張芹卻哼了聲,道:“照咱家的估計,你的禮物是可以省下來的了。”他是宦官,才不在乎詛咒冷徵打敗仗有什麼了不起的呢,打敗了更好,正和他的心意。
眾人說說談談,下了堡牆,去慰問操演完計程車兵,熱鬧了好半天,湯介這才回了富平。
送走了湯介,李勤立即召開了軍事會議,這次他讓張芹也列席了。眾將領進了校尉所大堂,坐好之後,李勤道:“咱們這次操演,暴露出兩個很重要的問題,一個就是如果攻城車撞不開城門,而扶角炮又砸不倒城牆,那該怎麼辦?第二個是巷戰如何進行,如何減少我軍的傷亡?湯郡守在時,我沒好意思說,現在這裡都是自己人,大家說說看,該怎麼解決這兩個問題?”
賈詡道:“攻不進去的問題好解決,只要我們放火,讓城牆上四處冒煙,就一定能攻上去,火油我們不缺,說到物資,如果我們在涼州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關於巷戰,這才是真正讓我們頭疼的地方。”
張芹道:“放火好使,那就接著再放火唄,攻進城後,我們只要放火燒房子,什麼巷戰也都沒有了。”
眾人一起搖頭,就算放火,也要士兵們去放才成,放的過程中,就會進行巷戰的,而且打下的都是漢家城池,把城鎮一把火給燒光了,那奪回空城,還有什麼用?說不定沒有功勞,反有大罪。
張芹又道:“那麼屠城?”話一出口,他也感覺不對,就算再怎麼草菅人命,可也不能屠了漢家自己的城池啊,那裡邊可有漢家百姓呢!
李勤看了他一眼,心想:“三國還沒到呢,你就要學那些殺人如麻的武將了麼?”他搖頭道:“屠城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是我下令這種命令,可在屠的過程中,豈不是要爆發更激烈的巷戰?我們計程車兵會受到更大的傷亡的。”
這年代還沒有巷戰這個詞,但這個詞簡單明白,一聽就懂,大家都知道這種戰鬥的殘酷。可是巷戰一般都發生在外敵入侵時,敵兵想要屠城,或殺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