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了,可不經意間,卻被李勤的行為所薰染,他對士兵們竟也親熱起來,尤其是對受傷計程車兵,更是去親自照看。廉縣士兵無不驚訝,軍司馬怎麼轉性了,突然愛護起士兵來了,他以前可是對大家非打既罵啊,從來連句好言語都沒有,就和別的地方的軍官,一模一樣的,今天這是怎麼了?是打了勝仗,所以太高興,以至於行為失常了吧?
混亂的戰場,直到天黑之後也沒有打掃乾淨,士兵們太過勞累,只好都在城外過夜,而縣令裘盛則親自帶著百姓出城,拿來好酒好肉,犒勞士兵。
第二天天亮,接著打掃戰場,裘盛帶著人把池塘中的匈奴兵打撈出來,戰場上的屍體也集中起來,清點戰果。
李勤昨晚沒有睡好,他紅著眼睛坐在第二道土牆上,看著自己的軍隊,想著下一場戰鬥該怎麼打,估計著匈奴兵的本部人馬該到了吧,也就這兩日的時間了。
裘盛來到土牆下,抬著頭道:“李郎,匈奴兵的陣亡人數算出來了,加上前次打第一路先鋒的人數,死的匈奴兵一共是三千二百人,抓住的活口有四百多人。我本來以為應該更多的,可不知怎麼的只有這麼少,按著逃跑的人數算,應該能再多不的少呀!”
李勤指了指周圍,道:“當時那麼亂,這裡又地形複雜,也許有些匈奴兵趁亂逃了吧,他們臨走時帶走自己親近族人的屍體,純屬正常,換了我們,也會如此的!”
裘盛點了點頭,道:“可戰功是要按著人頭算的,少了那許多的人頭,實在可惜!”
他當然明白在昨天那種大亂的情況下,匈奴兵再怎麼敗,逃走的也不在少數,可是朝廷的軍功,就是按著人頭來算的,少了人頭,就等於少了戰功,他自然心裡感到可惜了。
李勤擺了擺手,對於他來講,得到多少匈奴兵的人頭,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能不能打贏隨後的戰鬥,才是他要關注的。只要勝了,戰果怎麼吹都可以,朝中有人好辦事,他現在可是宮中有人的了,只要把戰功報上去,都不用他自己吹,張久就得替他玩命的吹,可要是輸了,連命都保不住,什麼戰果不戰果的,都是扯淡!
李勤道:“我昨晚想了一夜,我還是太低估了匈奴兵的戰力了,總以為做的準備足夠,可透過昨天的戰鬥,我發現差得太遠了,兩軍交戰,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不是拼勇敢就能解決一切的!”
裘盛看了眼工事,道:“這準備的還不充分啊,要說勇敢,實話實說,下官再沒有見過比李郎計程車兵更勇敢的了,匈奴兵照你計程車兵,差得遠了呀!”
“但他們就憑人多,就能把我們全吃掉,他們死得起,我可死不起!”李勤衝裘盛一招手,把他拉上了土牆。
李勤問道:“匈奴的本部人馬應該從哪個方向來?我指具體的方向!”
裘盛道:“既然知道是九帳部的劉九,那麼只能是東北方向,就是幷州那個方向。不過到了咱們這裡,就會變成正北方向了,劉九不可能帶著上萬的騎兵鑽森林的,所以東邊不用擔心。”
李勤道:“我不是擔心進攻的方向,到了這裡,哪個方向事實上都無所謂了。還有,這個季節匈奴兵南下,有什麼特點?我指的是整個部落遷移著來打,他們不是遊牧部落麼,還是隻有士兵來呢,就象咱們漢軍出征一樣?”
裘盛想都沒想,道:“這個季節,對咱們來講很重要,對匈奴人來講也一樣重要,正是牛羊養膘的時節,牛羊就是他們的莊稼啊,養肥了才好準備過冬。所以他們只能是士兵來,老弱婦孺守著草原,而匈奴兵也是以行劫為目地,搶完就走的。”
頓了頓,他又道:“李郎放心,只要咱們守的時間久一些,等州里的援兵……唉,可能指望不上援兵了,但只要我們能多守一段時間,匈奴兵自己就會退走的,而且咱們手裡還有人質,可以用人質議和,讓劉九退兵。下官連夜審問,都審清楚了,有兩個俘虜都是劉九的親弟弟,奇貨可居啊!”
哼了聲,李勤道:“裘大人過於樂觀了,你說的那兩個人,也有人報告我了,都是活不久的東西,如果他們挺不過去,就算是活著交給劉九,可一交出去卻死了,你猜結果會如何?”
裘盛臉上露出愁苦之色,道:“那,該怎麼辦呢?怕是劉九得傾力來攻,如此咱們也守不了多久啊,劉九打仗可不象他兩個弟弟,他厲害著呢,有匈奴第一勇士之稱!”
“匈奴第一勇士?”李勤嘿了聲,道:“就算是第一勇士又能如何,他也一定有弱點的,只要找到他的弱點,什麼勇士不勇士的,都是死貨!”
裘盛道:“劉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