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想背叛,再說萬一人家扶角軍不要他們呢,那豈不是既不能在鉅鹿待著,也不能去官軍那裡了,別說以後的日子怎麼過,現在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黃巾兵們這麼想,也不能怪他們,因為壓斷駱駝脊樑的最後一根稻草還沒有出現,可在這時,擊破他們最後的心理防線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黃巾兵猶豫著道:“其實,管頭領的話是對的,我剛才在管頭領沒來時,就在太平殿外面待著了,本來想弄些吃的,可後來見到幾個同鄉的兄弟從裡面出來,說是要給元城那邊送信,是張天師讓他們送去的,雖不知信裡寫的是什麼,可元城離此不近,又是官軍,又聽說那邊有個太子啥的,我也搞不清楚,可那幾個兄弟猜測,有可能是張天師想向元城那邊投誠,在新朝佔個位置,這不也算是歸順麼,只不過不是歸順洛陽的新皇帝,而是還沒登基的太子!”
屋裡的黃巾兵聽了,無不大吃一驚,有個黃巾兵叫道:“我知道這叫什麼,這叫燒冷灶,趁著元城那邊沒熱乎起來,提前歸順,萬一以後事成了,那好處可就太多了,比歸順洛陽好處多得太多了!”
管亥和其他黃巾兵一起點頭,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嘛!
這年頭保密工作向來做得不到位,尤其是黃巾軍這種臨時拼湊起來的隊伍,什麼保密不保密的,這些黃巾兵根本就不知道,只要有點啥事,立即就傳得沸沸揚揚,張角寫信的事,信還沒等送出城呢,就有黃巾兵知道了,只不過緊接著發生了求雨的事,所以還沒來得及傳開罷了!
管亥嘆氣道:“既然如此,那咱們還造什麼反啊,張天師他自己都想著要投誠了,咱們還何苦如此!”他看向屋裡的黃巾兵,就見黃巾兵們同時點了點頭。
一旦對張角徹底失去信心,那剩下的事就好辦了,幾個黃巾兵立即出去,打算偷偷溜出去見李勤,替管亥把誠給投了,而剩下的大多數黃巾兵則出去聯絡自己的同鄉親友,只留下兩個黃巾兵照顧管亥,可管亥只又待了片刻,感覺氣力恢復了些,就讓黃巾兵扶著,逃出了屋子,想要逃走,他可不想真的被燒死!
扶角軍大營。
開完了軍事會議,賈詡感到有些頭疼,可能是昨天晚上著涼了,李勤給他號了脈,開了劑藥,讓親兵給煎了,給賈詡服用。
將領們已然離開,帳中只有李勤和賈詡,兩個人在聊天。
賈詡道:“阿勤,黃巾軍這裡,不難處理,那黃巾軍雖勢大,可張角並非是有大氣魄的人,如果他有些軍事頭腦,就不應該留在鉅鹿,而是四處流竄,那時咱們才會真的拿他沒有辦法,要想剿滅,沒有幾年,甚至是十幾年,那都是不可能的!”
李勤點了點頭,真實的歷史上,可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只不過流竄各地的不是張角,而是他的手下,張角是準備了半輩子,可卻在當年造反,結果當年就病死了,要說命運,他算是衰到了極點!
這時,帳外有人道:“王爺,鉅鹿那邊有人過來,說是來投降的,不過卻是替別人投降,就是替那個今早被放走的管亥投降,烏將軍問過了,說管亥要被張角當成祭品,燒死後獻給老天爺,這樣才能求下雨來。王爺要不要問問他們?”
李勤和賈詡同時一愣,賈詡叫道:“要燒死管亥?好啊,有沒有燒死?”
李勤道:“要是燒死了,還能派人來探口風麼把他們帶進來吧!”
第282章 盡頭
烏蛋子親自押著幾個來投降的黃巾兵,把他們押進了大帳。
李勤看著幾個黃巾兵,沒有立即開口詢問,只是在心中暗道:“實在看不出他們是當兵的,就算是農夫,也是餓得久了的農夫,沒兵器也就罷了,連揭竿而起的竿子也沒有一根,當兵當到這份上,實在是沒什麼必要了!”
可賈詡卻不客氣,他對著幾個黃巾兵哼了聲,道:“看看你們的樣子,跟著張角混有什麼出息,一個個歪瓜裂棗的,還活著幹什麼呀,你們怎麼還能好意思活在這個世上?趕緊自盡了去見你們的老天爺吧!”
這幾個黃巾兵心中怒罵,這個狗官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誰想這麼過活,誰想沒吃沒喝還被人瞧不起?不是你們這幫狗官逼的,誰能造反,現在還好好地在家過日子呢!
心裡頭痛罵,可嘴上卻不敢說出來,幾個黃巾兵臉上神色悻悻然,跪在地上,等著賈詡接著罵,愛罵就罵去唄,大不了就當是狗放屁了!
李勤擺了擺手,道:“你們說說管亥是怎麼要被當成祭品的?詳細說來,不要拉下一星半點!”
幾個黃巾兵這才把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