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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吳紹霆剛要開口回答,站在前面的韋汝驄忽然訓斥了一聲:“許大力,你怎麼說話的?你沒見到他的軍銜比你高嗎?”

許大力趕緊立正向吳紹霆敬禮,道:“大人見諒。”

吳紹霆略有愕然的看了一眼許大力,又看了一眼韋汝驄。他起初看到韋汝驄穿著短褂、大褲頭,因此只是一個尋常計程車兵,所以並沒有多在意什麼,可是現在看來顯然這位不修邊幅的人是一個大角色了。

他暗暗尋思:剛才我在埋屍體的時候聽見一位韋大人在呵斥李銘山,看來就是他了!

不過歸根結底他還是不認識韋汝驄,不知道對方的軍銜和軍職,也不知道對方在新軍的地位,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向對方打招呼。

這時,站在身後的倪端趕緊上前,小聲的提醒了道:“吳大人,這位是炮兵標總參謀官韋汝驄韋大人,傳聞將軍大人正在擬定韋大人代理二十四鎮統制一職呢!”

吳紹霆這下就明白了過來,總參謀官比自己大兩級,相當於正參領,而“傳聞成為二十四鎮代理統制”則表明了此人在軍中的地位。當即,他趕緊向韋汝驄行了一個軍禮,鄭重的道:“末將第一標二等參謀官吳紹霆,參見韋大人。”

韋汝驄忽然冷冷的笑了笑,生硬的念道:“吳紹霆,字震之,廣州武備學堂第六期正科班畢業,1904年前往德國留學。好呀好呀,真是好的很,常言道飲水思泉,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如今學有成、業有就,竟然就將往日的師長置之腦後了。”

吳紹霆怔了怔,這是什麼情況?他趕緊在腦海的記憶深處搜尋起來,足足過了兩分鐘才記得了,原來自己當年在廣州武備學堂學習的時候,韋汝驄就是武備學堂的總辦了。難怪韋汝驄會說出剛才那番話!

不過他覺得自己很冤枉,如今時隔五年,自己遠渡重洋留學異國,又要學習外語又要學習軍事知識,足足數年時間都是忙得不可開交。更重要的是,把授業恩師忘記並非是此時的吳紹霆,而是已經成為過去形式的舊吳紹霆。他穿越附身之後,所接納的不過是這個身軀的記憶,身軀不記得韋汝驄,自己當然也就不記得了。

只是現在他不可能用這些話來向韋汝驄解釋,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趕緊躬身向韋汝驄道歉:“學生忘記恩師,實在是罪該萬死。學生也沒有任何藉口辯解,恩師若要責備,學生甘願受罰,絕不有任何怨言。”

韋汝驄微微有些詫異,他原本見吳紹霆驚疑沉默之時,以為對方是在尋思解釋的話語,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心中對其印象稍微好轉了一些,冷笑道:“看來你在德國還是學得了一些東西。”

吳紹霆不敢怠慢,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學生與恩師的關係是十分敏感的,尤其還是軍事學堂的師生關係。在北洋軍閥時期,甚至有不少軍事派系都是以學校為區分,比如保定系、陸大系、四川速成系等等。也就是說,同一所軍校出身的學員,應該榮辱與共、相互提攜。

可是現在他竟然把當年的校長給忘記了,而當年的校長如今同處在一個部隊之中,還有可能會成為最高長官,這豈不是白白錯失了攀親附貴的大好機會?更有甚者還會直接開罪其人,弄得自己仕途不利。

“學生愧不敢當,在異國所學不過是其表,若沒有當年國內辛茹教導的基礎所在,學生根本就是一無是處。”他連連的說了道,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吭不卑又兼有誠懇。

“這件事我姑且容後再處置,你先一五一十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韋汝驄指著地上的鐵鍬和土坑,嚴肅的問了道。

“韋大人見諒,其實這件事與您並無什麼瓜葛,完全是學生一手造成的。還請韋大人相信學生,學生絕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吳紹霆故作為難的說了道。

“哼,既然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哪你有什麼不好說出來的?吳紹霆我告訴你,你如果還記得我,就應該知道我當年在武備學堂從來都是公事公辦。今天你要是不給一個交代,別怪我不念師生之情。”韋汝驄言辭振振的說道。

吳紹霆從剛才韋汝驄訓斥許大力就能看出,這位昔日校長是一位刻板嚴厲的人物,縱然自己一開始沒有忘記對方,只怕對方也不會念及師生之情了。

他只好嘆了一口氣,將早就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韋大人,今日學生奉命刑審兩名疑犯,企圖拷問出軍中是否混入革命黨人,結果兩名疑犯死活不肯招供,一時用刑過度,致使兩人死於刑訊之中……”

韋汝驄臉上慍色頓氣,怒道:“也就是說,你從始至終就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