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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那,那到底該如何是好呀?”先前那個士兵急得不行了。

“急什麼。我都說過了,如今李福林他們人都走了,李銘山又沒有證據,怕他個老母呀。你們三個繼續埋屍體,你們兩個跟著我們過來,趕緊把多餘的那具屍體處理掉。快,快,快。”吳紹霆果斷的做出了決定,言畢之後一招手,帶著人再次跑到剛才丟下的那具屍體旁邊,繼將把屍體拖走了。

第63章,炮標參謀

十多分鐘之後,距離最近的二十四鎮附屬炮兵標的幾十名士兵們聞訊跑了出來。

站在樹林外面的李銘山趕緊招呼了這些士兵,指著樹林的方向,大呼道:“弟兄們,亂黨就在樹林裡面,我親眼看到的。立功就在今日,抓捕亂黨,必有重賞!跟我來。”

他耀武揚威的帶著這幫士兵們就衝進了林地之中。

就在這時,正在掩埋前兩具屍體的三個士兵,已經用泥土把屍體掩蓋住,不過因為土坑挖太深了一些,原計劃是讓屍體更難被發現,所以還有一小半沒有填上。

李銘山跑了過來,從一個炮標士兵手裡奪下了一支步槍,對著這三個還在填土計程車兵就大喝了道:“不許動,撲街的東西,你們鬼鬼祟祟在做什麼?快說,埋的是什麼!”

那三個士兵沒有辦法,只好丟下了手裡的鐵鍬,不敢再繼續填埋了。不過他們當中卻沒有一個回答李銘山的話,一個個雖然冷汗連連,卻努力保持著堅毅的面孔。

“丟你老母,你們啞巴了嗎?快說,不然老子可對你們不客氣了。”李銘山怒氣更盛,“咔咔”一聲就把手裡的步槍拉栓上膛。

三個新軍士兵還是不肯說話。

李銘山惱羞成怒,他認出了這三個人是剛才在執法處外面站崗計程車兵,心想這些人既然是吳紹霆、倪端的手下,一定是在掩飾著什麼重大的秘密。他一開始就對地牢角落裡面的三個木桶懷疑不已,尤其是吳紹霆和倪端看到自己接近木桶時反應那麼激烈,更加印證了心中的疑惑。

本來他在被吳紹霆、倪端從地牢裡趕出來之後,還下意識的在地牢附近蹲點守了一會兒,打算找機會再偷偷進去看個究竟。可是他一直苦等了一個多小時之久,實在是沒耐心了,最終還是悻悻離去了。

後來發生的事情則算是機緣巧合,他今天晚上正好到炮兵標這邊賭博,剛才出了撒泡尿時就看到樹林裡面有一群人影鬼鬼祟祟在做什麼,沒過多久其中還有兩個人影向西邊跑掉了。他見樹林裡面人太多,擔心自己貿然進去被發現了會遭到滅口,因此就在林子外面大呼小叫,引來更多人再行動。

等了好一陣,李銘山實在沒耐心了,舉起步槍就要來一個殺一儆百,怒氣衝衝的吼道:“撲街的東西,嘴硬是吧?老子看你們嘴硬還是子彈硬。”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身後突然衝上前一個人,一把就把李銘山手裡的槍奪了下來。

“撲你老母,誰他媽的搶老子的槍!”李銘山正在氣頭上,還沒有來得及回過頭來看清楚身後的人,一句髒話就先從嘴巴里冒出來了。不過當他看清楚身後的人時,立刻就一點脾氣都沒有了,趕緊堆上了一副笑臉。

“這是你的槍嗎?”站在李銘山身後的,是一個只穿著短褂和大褲頭的人,年齡不過三十來歲,身材精瘦,但裸露在外的四肢卻甚是結識。雖然此人穿著打扮不甚講究,可是與生俱來有一種威嚴的氣勢,即便不動任何表情都有一股不怒而威。

“韋大人息怒,剛才是卑職的嘴賤,沒看到是您來了。呵呵,這槍當然不是卑職的,是韋大人炮標兄弟的槍呢。”李銘山換上一副龜孫子的樣子,對著這位“韋大人”點頭哈腰不已,心中直叫自己今天太背時了,怎麼偏偏誤罵韋大人了。

這位韋大人名叫韋汝驄,字樹屏,廣東中山人。1878年(清光緒四年)生,早年隨伯父到上海謀生,後考入江南陸師學堂。

韋汝驄在1898年經選拔,被派赴日本留學,先入成城學校(即振武學校)學習日語,於次年進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中華隊第一期步兵科。學期結束之後,他又調入日本近衛步兵第四聯隊擔任見習士官。1902年3月畢業。回國後回廣東任職,1902年任廣東武備學堂總教習,1904年任廣東隨營將弁學堂學兵營指揮官,1907年任廣東陸軍小學堂總辦。

1900年是中國留學生前往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習的第一班期,雖然第一期學員當中在歷史上成名者並不多,但是卻奠定了中國學員學習先進軍事經驗的基礎。這一期學員回國之後,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