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租界,洋人是無權為陳廉柏撐腰的。
新軍二十四鎮下設兩個步兵標編制,第二標暫時駐紮在白雲縣,而第一標因為是孚琦優先培養的部隊,因此標司令處(類似團部)是設定在距離陸軍衙門腳近的西郊大校場,但距離消防營的兩個營駐紮地要相隔一段距離。
吳紹霆正式上任的前兩天,主要是在熟悉同僚的名字職位以及瞭解第一標司令處運作程式。新軍與舊軍的體制大有不同,舊軍是屬於舊式的幕僚制度,而新軍則引進了西方的參謀制度和司令部的組織結構。
只不過,因為二十四鎮是去年剛剛籌組的軍隊,第一標司令處的在職軍官人數並不多,而且幾乎每一個人都是身兼數職。就好比吳紹霆自己,本來是二等參謀官,職責是協助總參謀官“分任計劃各務”,並擔任營級單位“贊佐號令,參畫機宜”的工作。可是因為第一標第三營剛剛成立不到三個月,並無營管代,所以就暫且代理訓練和稽查之職務。
高階人才拮据的情況對於二十四鎮來說是很嚴重的,但是沒辦法,新軍軍費開支本來就比舊軍多,而且又是以西洋操法訓練,成本代價是很高的。
二十四鎮又沒有統制,大小事情都是廣州將軍孚琦一手承辦,所以中高階軍官任命,都必須經過孚琦的批准。孚琦雖然一直在網路人才,可那些剛從講武學堂畢業的學員資歷尚淺,又沒有可靠背景,自然不敢輕易委以重任。
第一標的參謀處除了吳紹霆之外,只有一位代理總參謀官和兩位二等參謀官。
代理總參謀官名叫蒙古爾濟?良葵,滿族正白旗人氏,頂戴花翎二品銜,大常寺少卿、世襲男爵兼騎都尉加一雲騎尉。此人是滿族陸軍貴胄學堂第一期學員,去年年末時剛剛學成畢業,調入廣州陸軍衙門擔任見習官員,後來被孚琦安排進入陸軍二十四鎮任職。
原本貴胄學堂的學員畢業之後,應該調入京城禁衛軍任職,這也是貴胄學堂成立的初衷,目的便是從漢臣袁世凱手中分拆兵權。只是恰逢廣州革命黨暴亂厲害,有傳聞新軍當中隱藏有不少革命黨,因此良葵又被轉而調到廣州,其一是稽查革命黨,其二是學習邊軍管理。
第54章,拯救行動
良葵是典型的八旗紈絝子弟,儘管在貴胄學堂裡經過了一番深造,但是因為性格頑劣,最終也沒深造出什麼究竟來。如今第一標尚且在籌建當中,平日他也無所事事,因此時常不在司令處奉公,而是在廣州城內與達官顯貴們廝混在一起。
另外兩位二等參謀官,一人名叫何福光,字崇石,原本是廣東陸軍武備學堂的教官,因為二十四鎮急缺軍官,所以就將其調任第一標任職。不過何福光目前只是在第一標掛職,大部分時間依然要前往陸軍武備學堂教習。
吳紹霆五年前同樣是在廣東陸軍武備學堂學習,不過並不認識這位何福光,可見其人應該是最近幾年才在陸軍武備學堂擔任教職。
第二位二等參謀官名叫許海英,字光雲,出生在廣州著名的高第街,與許崇智是同族,論輩分要管許崇智叫三叔。家中頗為殷實,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他身上的這個二等參謀官實際上是其父花了三十萬銀子捐出來的。
不過許海英曾在陸軍小學堂學習五年,成績頗優,原本計劃直接保送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深造。只是許海英從小愛國心就極強,對洋人有十分強烈的排斥心理,因此死活不肯留洋。後來他在陸軍小學堂留校任職一年,陸續又在巡防營、新軍二十三鎮短期任職。
吳紹霆對於許海英還是很佩服的,對方年紀比自己似乎只大一、兩歲,但好歹是有過不少履歷經驗。當然,他更看重的還是許海英身為富家少爺,卻並非那種貪玩紈絝之輩,不僅學習認真,品性也十分正直,與那位滿族顯貴蒙古爾濟?良葵完全是鮮明的對比。
如今第一標參謀處,嚴格的來說能夠執行日常公務的官員,就只有吳紹霆和許海英兩人。
吳紹霆原計劃是將自己訓練山字營後哨的方式,轉移來對第一標第三營進行訓練,不過他剛把這個計劃與第三營輔官倪端協商時,倪端卻提醒他應該儘快搞定李福林的事情。
這段時間了,他確實沒有認真思考過李福林的解救方案,關鍵是這件事太過棘手,自己一時半會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可是既然倪端來提醒了,那就說明同盟會對這件事還是很急切的,他只好把注意力放在了李福林事件上來。
當天晚上吃過飯,吳紹霆找到倪端,兩個人來到大校場上抽菸。
除了他以前帶領後哨士兵在這裡訓練之後,大校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