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合了上,然後頭也沒抬的就說到:“我這個人很公道,跟我的人我都會給他一次機會。正所謂人非聖賢。我想你明白我找你來的用意,很多事情我過去了不代表我不知道。”
梁鴻楷吞了一口口水,他知道吳紹霆是在說那三十萬兩白銀的事情了。
“總裁,您聽我說,事情不是您想得那樣。官庫的銀子是我拿到的,可是我沒有打算私吞這筆銀子的。這筆銀子我都……”他倉促的解釋著。
“住口。”吳紹霆打斷了梁鴻楷的話。
他的聲音不大,不過卻有一種潛在的威嚴,他接著說道:“你現在解釋只能給我兩種想法。第一,你解釋的合情合理,可一個多月過去了,你始終沒有上報這三十萬兩庫銀的動向,這就表明你是一個庸庸碌碌的人;第二,你解釋的不合理,只會讓我認為你做錯的事還不敢承認!”
梁鴻楷一下子呆住了,半句話卡在嗓子眼裡,吐出來也不是,吞下去也不是。
“給你五天時間,把三十萬兩庫銀全部送到軍部上繳。缺一兩都不行。”吳紹霆嚴肅的做出了結論。
“是,是……”梁鴻楷很艱難的回答了道。這筆銀子他已經用掉了一部分,不過在用掉的一部分當中,絕大多數還是在起義當天充當光復餉了,第一樣和團部的一些軍官都分了,士兵每個人是三十兩,軍官按照級別是五十兩到兩百兩不等。
除此之外,他私人挪用的部分是在城內投資了一些公司,購買了一些地產和別業,還給家裡的人一部分。
起初他確實沒打算私吞這筆庫銀,只是學著吳紹霆以往在軍中的手段,把銀子散出去用以籠絡軍心,至於投資公司那也是仿效吳紹霆在軍商兩頭都吃得開。可以說,在他的心中吳紹霆就是自己的目標,無能如何都要到達吳紹霆這種地步。
本來是準備上報這件事的,哪裡知道稍微託了幾天,才知道軍部和革命政府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因此就動了私慾。
他早先為自己安排了一個理由,如果吳紹霆真的追查下來,他就如實的告訴吳紹霆,然後把剩下的銀子歸還就好了。大不了就在散發光復餉的專案上多加一些數字,偷偷掩蓋私自用掉的那一筆。可是現在吳紹霆根本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要繳回三十萬所有銀子,真是有苦說不出。
不過他明白,就算發光復餉那也是以他個人的名義,在這件事上吳紹霆佔不得任何利益,憑什麼會格外開恩?
“總裁,卑職一定把三十萬全部繳納,多謝……多謝總裁給卑職機會……”
“你別高興,從現在開始,你從第一營調回來到軍官處待命,我另有安排。”吳紹霆冷冷的又說了一句。
梁鴻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以為這次吳紹霆所謂給一個機會,只要交回白銀就不會再追究自己責任的,沒想到終究還是難逃一罰。不過這樣也還算好,最起碼現在看來不是太嚴重,真是慶幸!
“你記住,不要有任何幸運。你沒有下一次了。如果再讓我知道你還敢揹著我耍小動作,我會毫不猶豫拿你來開刀的,絕不心慈手軟。”吳紹霆一眼看出了梁鴻楷的內心,於是警告的說了道。
“是,是,卑職明白……”
五天之後,梁鴻楷終於將三十萬白銀全部上繳到軍部,至於這其中的差額是怎麼來的,自然是做了一些違背良心的事。吳紹霆暗中派人在這幾天裡監視著梁鴻楷,對梁鴻楷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那些光復餉當然是不可能在要回來,至於投資公司的錢則全部撤資,而且還狠狠敲了合夥人一把。這樣一來,梁鴻楷靠著庫銀打下的基礎全部付諸東流了。
吳紹霆將梁鴻楷調任到軍事部從事文職工作,打算過一段時間再調其到韶關擔任監管。既然梁鴻楷是一個有野心的人,那自然是不能在讓其輕易掌兵,至於什麼時候再啟用,那就另當別論了。在眼下的環境,寧缺毋濫是保證吳紹霆地位的原則之一。
在接收了三十萬白銀之後,吳紹霆將黃埔軍校與狙擊士官學校的開辦計劃遞交到了革命政府籌備處,不過這些都只是形式。吳紹霆現在有錢了,甚至都不在乎革命政府能否撥出款項來資助此次事業,在遞交計劃的第二天,他就在軍部成立了軍校籌備處,自己親自領導籌備處的工作進展。
黃埔軍校正式名稱為革命軍高等陸軍軍官學校,選址黃埔南島,簡稱黃埔軍校,旨在培養革命中下級軍官,條款上完全就是按照國民革命軍時期的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一樣。不過這次吳紹霆決定下大手筆,一旦黃埔軍校正式開班,廣東省內的武備學堂和陸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