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能輕易放棄革命。”
“可是……”廖仲愷想要說什麼。
“我們都可以死,但是你必須最後一個死。”吳紹霆果斷的打斷了廖仲愷的話。
廖仲愷看著吳紹霆尖銳的目光,內心燃起了一股激動,深深的點了點頭。
吳紹霆將廖仲愷拉到了自己身後,正要瞄準那位王大人。可是他忽然發現對面的這一群官軍十分眼熟,剛才對方談話時就已經聽得很熟絡,可以肯定以前是見過的!只可惜衚衕出口是迎著太陽光,距離又有一些遠,一時看得不太清楚。
不等吳紹霆疑惑,對面一個官兵忍不住開口說了起來:“李大人,後面那個人好像是穿新軍軍服的呀!”
“咦,那人怎麼好像……好像是吳大人呀!”
“還真是吳大人呀!”
所有官軍都疑惑了起來,最前面的幾個士兵甚至稍微把槍口壓低了一些。
一個穿著隊官官袍的官軍衝著對面大聲喊了道:“是吳大人嗎?”
吳紹霆怔了怔,這聲音不是王雲嗎?他心頭再次湧起了一股希望,當即放下了手中的手槍,緩緩的走到了前面。當他來到帶路的兩個青年身後時,總算看清楚了這隊官軍,雖然換了一身不同番徽的號服,可這群人就是山字營後哨的那幫老部下。
“王雲,李文啟?”他脫口叫了出來。
“果然是吳大人呀,快快,都把槍放下。”王雲連忙回過身去招了招手。
這些士兵不等吩咐,已經很自覺的放下了槍。
吳紹霆拍了拍那兩個青年的肩膀,讓他們也把槍收起來,然後繞到了前面來。
王雲和李文啟馬上跑上前來,又是欣喜又是驚訝又是不可思議。
“吳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呀,怎麼在這裡碰到你了?”李文啟一邊把步槍背到肩膀上,一邊急促的問了道。
不過一旁的王雲沒有收起槍來,目光警惕的盯著吳紹霆後面那些人。
“有些事,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老李,王雲,大人我今天遇到點麻煩,你們肯不肯給點通融?”吳紹霆一臉難色,語氣卻很認真的說道。
李文啟看了看吳紹霆,又看了看吳紹霆身後的那些人,一臉驚愕的說道:“吳大人,他們……他們該不會是革命……革命黨吧?那您豈不是……也是革命黨了?”面對這樣的事實,他顯然有些接受不了。
吳紹霆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現在扯一個謊是無濟於事的,弄不好還會讓王雲、李文啟他們覺得自己生分。他最終點了點頭,說道:“正如你們看到的,我是同盟會的一員。如果你們要抓我們,我們現在已經無路可逃了。”
李文啟慌張的說道:“吳大人,你這說什麼話,我們現在雖然不是後哨,可是您永遠都是我們的大人呀。”
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自從後哨調任到新滘軍械庫之後,大家又重新回到了李銘山的管轄,這段日子與李銘山這個尖酸刻薄的傢伙生活在一起,自然是越來越記掛吳大人當初的好。今天再次遇到吳大人,縱然吳大人成了革命黨,可是昔日的恩情那絕對是揮之不去。
吳紹霆感激的點了點頭,又看向王雲。王雲臉色很為難,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李文啟看了看王雲,用肩膀撞了王雲一下,冷著臉孔說道:“王雲,你說話呀,你不會是要抓吳大人吧?你,你難道忘記了兄弟們在西郊軍營最後一晚上,你是怎麼說的嗎?”
這句話出口,站在衚衕口的眾多士兵們紛紛觸動。那晚踐行宴雖然簡陋,可是大家都真真切切的痛快了一回。如果沒有吳大人的慷慨,只怕那天留給大家的是一片淒涼!
這時,一個士兵站了出來,堅決的說道:“不能抓吳大人!”
吳紹霆看了過去,這人正是周小虎,這個少年兵雖然還是一臉稚氣未脫,可是此刻卻顯得十分有氣勢。他感激的對周小虎點了點頭,周小虎報以微笑。
王雲嘆了一口氣,不耐煩的說道:“你們把我當什麼人?老子不說話是正在想怎麼送吳大人出去,你以為老子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我呸!”
聽到這句話,在場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吳紹霆笑著拍了拍王雲的肩膀,說道:“好兄弟。”
王雲笑了笑,認真的說道:“吳大人,我們都是粗人,什麼革命黨什麼亂黨,我們都不懂。但是我們就算再蠢再笨,也知道吳大人您是好人。既然吳大人您是好人,那這些革命黨也一定不是壞人呢!”
吳紹霆對於王雲這樣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