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只有兩千人不到。我試問,你們有聽到過陸軍兄弟們的一句抱怨嗎?”
海軍部官員齊齊低下了頭,每個人臉色都不好。
吳紹霆又道:“第二師兄弟北伐的時候,我第一師從一日三餐降格為一日兩餐,就是為了省一餐口糧支援前線。如果海軍部有實力打到北京去,我吳紹霆三天只吃一頓飯也他媽的忍了。”他頓了頓,緩了緩情緒的波動,冷靜的說道,“不是我不看好海軍,要說世界上哪一支兵種最具備入侵性,那就是你們海軍!只可惜甲午一來,列強外侮處處欺辱我們中國,他們生怕我們中國海軍有朝一日重振雄風,把他們統統趕走了!”
海軍部官員一個個嘆息不已,甲午之恥不是清朝的恥辱,恰恰是中國海軍最大的傷疤,一朝不能雪恥,這個傷疤永遠都無法痊癒。
吳紹霆嘆了一口氣,眼中帶著激動的光澤,說道:“有人說我吳紹霆是廣東霸王,有人說我假仁假義,我想等賣掉了那幾艘艦艇之後,還會有人罵我是廣東海軍的罪人。我告訴你們,如果我像北方那邊當獨裁的霸王,今天的會議就是高部長的死刑通知會。如果我假仁假義,我張盛霆公司現在早就賺得盆滿缽溢了。”
高廣徵羞愧的低下了頭,臉色十分難看。吳紹霆的這些話不單單海軍部的人明白,在場所有人也都明白。放眼全國各地的軍政府,哪裡有廣東這邊大好風氣?如今就連北京政府都是依靠洋人貸款在運作,其他省更是隻能壓榨人民。唯有廣東勉勉強強達到了自給自足。
“我剛才已經說過,要想真正揚我國威、一雪前恥,發展海軍是唯一的出路。可是你們也看到了,現在中國名義上大一統,實則各省割據。再加上列強外侮的橫加干擾,現在還不是發展海軍的時候。我希望諸位海軍同仁能夠體諒我現在的難處。我可以向高部長道歉。因為我不希望你們當中有任何一個人放棄革命陣營。”吳紹霆總結性的說了道。
“都督,”海軍部副部長任光宇小心翼翼的問了道,“那賣掉了艦艇之後,那些官兵該怎麼安置?”
“編為海軍基地岸上人員,或者我推薦他們前往福州船政學堂任教。我也想把廣東海軍學堂重新辦起來,可惜財政不濟。也許還要再等一兩年吧。”吳紹霆嘆了一口氣。
高廣徵站起身來,莊重的向吳紹霆敬了一個軍禮,道:“都督,先前是屬下魯莽了,請都督見諒。都督的決議屬下一定全力支援。”
其他艦長也齊齊站起身來,向吳紹霆敬禮。
一個月後,鎮濤和鎮海兩艘炮艦以七十萬的價格賣給了福州艦隊,三艘魚雷艇賣給廣西軍政府,合計二十六萬。這五艘艦艇的在編官兵經過海軍部積極勸說,改為基地留守人員。鎮濤號艦長十分悲傷,當晚騎馬離開廣州。吳紹霆帶領海軍部官員連夜追蹤,在清遠縣郊區攔下了鎮濤號艦長,一番苦勸之後終於說服其返回水師基地。吳紹霆特任命鎮濤號艦長為海軍部高階顧問,與前廣東水師提督李準同一級別。
轉眼間已是五月,隨著宋教仁遇刺案證據的逐一查實,北京政府的臉面越來越無法掩蓋。宋教仁在康復之後冒著生命危險,在上海、南京、杭州、蘇州等地連續召開演講大會,陳述北京政府的陰謀之舉,要求袁大總統嚴懲兇手、引咎辭職。
袁世凱最近越來越心煩,趙秉鈞派人去殺宋教仁也就算了,他媽的好歹也把事情做到底。現在可好,宋教仁又沒死,北京政府還背上了一個大罪名,真真正正的是吃力不討好。他現在非但不能再對付宋教仁,反倒還很擔心宋教仁再遇到什麼意外。萬一宋教仁下樓梯摔斷了腿、喝水塞到牙齒,全國人民一準全部指責是北京政府的暗害。
等到六月份,北京政府受到五國銀行團第二期貸款,袁世凱的軍事佈置接近為尾聲,立刻連續釋出了幾道命令:撤銷江西都督李烈鈞之職,由李純代理;撤銷上海督軍陳其美之職,宣佈上海成立鎮守使府,由松江鎮守使鄭汝成調任,楊善德接替松江鎮守使;撤銷廣東督軍吳紹霆之職,由廣西督軍陸榮廷兼管廣東。
月底,李厚基帶兵進入上海,驅走陳其美等人,協助鄭汝成建立上海鎮守使府。
孫中山、陳其美、宋教仁等人退入租界,更加激烈的號召全國討袁。面對北洋派的武力手段,就連宋教仁、黃興等人也感到憤慨不已,眼見依法懲治宋案兇手不成,幻想袁世凱引咎辭職不能,只能群起聲討,策動國內的革命軍武力抗議。
迫於北京政府的命令,李烈鈞不得不辭去江西督軍之職,南下到上海與孫中山會商具體討袁事宜。孫中山從三月份開始呼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