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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1911年大革命之前北方依然是趨於穩定的。至於北洋派與日本關係密切,這本來就是列強扶持在華權益代表的手段了。

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偷聽,讓馮國璋和段祺瑞發現了,只怕還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當即,他在距離十幾米時就大聲的喚了道:“是馮大人和段大人嗎?”

前面四個人立刻停了下來,談話聲也戛然而止。兩個衛兵最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在發現不是什麼可疑人士之後,也就稍微退閃到了一邊。馮國璋和段祺瑞在看到來者竟然是吳紹霆時,兩個人有些疑惑的對視了一眼,不過隨即都露出了平淡的笑容。

“吳震之?”馮國璋呵呵的說道。

“馮大人認識卑職?”吳紹霆走上了前來,向兩位大人行了一禮。

“呵呵,我們今天在大校場這邊見了你好幾次了,將軍辦公室的王秘書官介紹了你。你給我們的印象很深刻呀。”馮國璋和顏悅色的說道,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軍閥頭目,僅僅是一個尋常的老人罷了。

“聽說你是吳老將軍的堂侄呀?”一旁的段祺瑞淺笑的問道。

“在下祖籍安徽,幼時宗親聚會時,確實見過吳老將軍。後來承蒙堂叔照顧,在下才能順利進入陸軍學堂學習,後又遠渡重洋留學德國。”吳紹霆不吭不卑的回答了道。

“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故人之後呀。我與段大人以前時常與吳老將軍有來往的,不過吳老將軍為人低調,向來不曾多提及家中子弟的事。若不然你留學歸國時,應該將你調往北邊去任職呢,畢竟你與北邊有頗深的淵源,日後也容易有所建樹!”馮國璋嘆息的說道。

吳紹霆不知道馮國璋是否發自內心,他從對方的神色上一點都看不出破綻,這位老人城府之深可見一斑。他笑著感謝了道:“多謝馮大人了,不過卑職在廣州如今也很順利,將軍大人對卑職頗為器重,不到一年時間卑職已經升任管帶了。”

段祺瑞怪笑了起來,說道:“年輕人呀,要學著目光長遠一些才是呢。如今旗人已經江河日落,一點小恩小惠就這般感恩戴德。唉,讓我怎麼說呢?你要記住你自己身上流著什麼血統呢!”

吳紹霆怔了怔,這位段大人說話怎麼那麼像革命黨呢?他雖然不清楚晚清時期滿漢關係的發展,但是就現在看來,連身任清廷要職的段祺瑞都能說出這番話來,大局勢已然不難猜測了。他覺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所以就沉默不語了。

馮國璋出來打圓場了,他略帶嚴肅的看了段祺瑞一眼,說道:“芝泉老弟,你這番話就有些過了。人各有志,不管北方還是南方,這不都是我大清國嗎?既然震之小兄弟希望留在南方,這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說完,有轉向吳紹霆深意的笑道:“震之,雖然段大人之言浮誇了一些,不過有一些大道理你應該懂的。國家需要你們這些敢作敢為的年輕人,日後若有機會來北方,大可來找我。既是故人之後,自當提攜照顧一番呢。呵呵。”

吳紹霆心中感嘆,這句話聽上去還真是舒坦,如果早先自己不是在廣州陸軍衙門報道,直接北上去投靠北洋,或許那邊的發展會更迅速一些。不過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北方既然是中國政治核心,波詭雲譎、暗流激烈,自己一個小蝦米一不小心說不定就石沉大海了。

他故作感動之態,向馮國璋再次行了一禮,說道:“多謝馮大人器重,卑職必然銘記在心,馮大人之知遇,卑職沒齒不忘。”

客套了一陣之後,吳紹霆知道馮國璋與段祺瑞還有私事要談,索性就告辭先走一步了。

待到吳紹霆離去之後,段祺瑞嗤笑了起來,對馮國璋說道:“甫公,你這老人的脾氣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呀。現在的年輕人可不比我們那一代的年輕人了,過些年之後都不知道這大清國會被他們折騰成什麼樣。”

馮國璋呵呵笑道:“芝泉老弟,年輕人畢竟是我中國未來之希望,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不給他們希望,他們怎麼給國家希望呢?說真的,這位吳震之我還是很欣賞的,單單看他的氣質我就知道此子絕非池中之物。難道芝泉老弟就沒發現他身上的不同之處嗎?”

段祺瑞嘆了一口氣,臉色卻閃過了一絲冷意,說道:“我只看出這小子是一隻狐狸。”

馮國璋饒有興趣的看了段祺瑞一眼,道:“哦?”

段祺瑞嘿然一笑,道:“難道甫公不覺得這年輕人很會隱藏嗎?”

馮國璋哈哈笑了起來,對著段祺瑞搖晃了一下手指,嘆道:“芝泉老弟果然會看人呀。沒錯,吳震之氣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