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人去應付。隊長客氣的寒暄了一番,然後讓老兵派幾個人送王長齡去縣城的司令部。
老兵有些不情願,他還想回去翻本,不過既然是命令只能遵從。出來之後,老兵叫上了幾個士兵,跟著他一起出了院子,護送王長齡前往縣城。
王長齡先去露天茶肆找到朱執信,眾人這才上路。
西鄉鎮離縣城不算太遠,只是山路有點難行。此時天色向晚,夕陽西斜,帶路的滇軍士兵自顧自的閒聊扯淡,王長齡和朱執信只是默不作聲的走路。
一行人剛剛走到下坡時,突然背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好像有人正在追過來。
王長齡回頭看了一眼,立刻發現山坡上段出現了幾個人影,藉著陽光反射的投影還能看出這些人手裡端著步槍。他不禁有些吃驚,連忙大喊了一聲:“後面有人。”
話音剛落,一聲槍響從後面傳了過來。子彈“嗖”的劃過,打在了山路一旁的石頭上。
第281章,伏擊
王長齡意識到情況不對勁,趕緊拉著朱執信跳到了山路一側的草叢裡面。那些帶路的滇軍士兵都嚇得不輕,紛紛學著王長齡的樣子躲進了草叢。那老兵還算鎮定,匍匐著爬到一塊岩石後面,舉起步槍向山坡上打了一槍。
山坡上的那幾個人影趕緊分散開躲避,藉著居高臨下的地形向下面放槍。
那幾個滇軍士兵有些慌張,從鎮子到縣城的這條路他們閉著眼睛都能走,還從來沒遇到過埋伏。雖然西林地處三省交界,魚龍混雜,治安不是很好,可是再不好也沒人敢向官軍開火,顯然那些槍客是早有預謀的。
“別慌,別慌,守住這裡,給我打。”老兵吆喝著,安撫其他惶恐不安計程車兵。
“老王,這還怎麼打啊?他們人比我們多,咱們……咱們還是逃吧!”
“是啊,是啊,還是逃吧!我都沒帶子彈出來,只有槍膛裡面的一排子彈,怎麼打啊!”
滇軍士兵們一點底氣都沒有,每個人的臉色都是一片驚恐。
王老兵冷冷的哼了一聲,罵道:“逃?你逃一個試試,你冒一個頭上面就打死你。咱們離鎮子不遠,這裡槍聲響了,鎮子上的兄弟們肯定聽得到,再堅持一會兒陳大人會來支援咱們的。都給我狠狠的打!”
眾人聽了這番話,只好硬著頭皮向山坡上放槍。不過他們放槍的目的壓根就沒指望打中人,只是希望槍聲激烈一些,儘快引來鎮子上的援軍。
躲在草叢裡的朱執信冷汗連連,驚恐向王長齡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王長齡表情鎮定,掏出一把勃朗寧手槍握在手裡,一邊盯著山坡上的情況,一邊說道:“這些人可能是衝我們來的。有人要殺我們!”
朱執信倉惶的問道:“難道……難道是陸榮廷知道我們行蹤了?”
王長齡不置可否的道:“也許是。看來,柳州那邊有人出賣了我們!”
山坡上的人開始向前壓進,他們分散的很開,導致滇軍士兵無法集中火力,很快分成左右兩個方向夾擊。倉促之間,有兩個滇軍士兵中槍,情況頓顯危急。滇軍士兵子彈不充裕,打了沒多久不少人就啞槍了,看到步步逼近的敵人,所有人都感到絕望。王長齡用手槍打了一匣子子彈,可是依然不能阻止那些人的逼近。
就在這個時候,縣城方向突然傳來了馬蹄聲,一支滇軍騎兵隊踩著夕陽出現了。這支騎兵隊碰巧在附近遛馬,聽到槍聲立刻上馬趕了過來。看到援軍到來,王長齡等人總算鬆了一口氣,實在是太驚險了。
十多分鐘的交戰,騎兵隊擊潰了那夥敵人,甚至還活捉了兩個俘虜。從他們身上衣服和武器來看,應該是一些土匪流氓之流。因為太陽漸漸下山,天氣暗沉下來,騎兵隊不方便在就地拷問訊息,只好帶著俘虜和王長齡等人向縣城去了。
天黑之前,一行人總算進入縣城。騎兵隊護送著王長齡直接來到司令部,之後安排人對那兩個俘虜進行審訊。王長齡和朱執信在司令部公共休息室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忽然有一個青年軍官走到門口提醒了一聲:“楊司令到了。”
王長齡和朱執信起身相迎。
沒過多久,楊希閔帶著幾個司令部的軍官走進公共休息室。只見他身形清瘦,一身舊軍服包在身軀上顯得頗有蓬鬆,嘴唇上留著一撮民國流行的大八字鬍。如今他只有二十七歲,氣質英挺、充滿朝氣,散發出一種青年將領的果決和固執。
楊希閔(1886—1967)雲南賓川縣人。字紹基。先後畢業於雲南講武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