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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部分

重的壓力。老百姓們還是眼巴巴的窮苦不已,對他們來說民主可換不了幾個飯糰。

整個福岡的大街小巷都少了許多熱鬧的氣氛,前幾年還有一些洋轎車大大咧咧的在街道上亂竄,然而現在卻再也看不到這類東西。也只有那些塗著厚厚白色顏料的女人,顧著兩個廉價的轎伕,乘坐傳統的駕籠穿梭在街頭巷尾。

在距離福岡醫院學僅僅只有一街之隔的福岡西醫院特護病房,日本醫生剛剛為蔡鍔進行了康復期的例行檢查,對蔡鍔身體的恢復感到很滿意。在醫生離開之後,蔡鍔勉強的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一直陪侍在一旁的小鳳仙趕緊上前攙扶。

自從七月底東渡日本,蔡鍔在八月中旬接受了福岡西醫院三次手術,除了第二次手術略微不順利,前後兩次手術都是圓滿成功。隨後長達一個半月的恢復期,雖然術後身體極為虛弱,不過總算熬過了最艱難的一段日子。

倒是小鳳仙連續一個半個月以來不曾安心休息過,時時刻刻守候在蔡鍔身邊,從術後的起居照料,到恢復時的悉心陪護,都已經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每當蔡鍔睜開雙眼時都能看到小鳳仙忙碌的身影,幾番叮囑小鳳仙去休息,可是這倔強的女孩依然不肯離去。

如今小鳳仙整個人憔悴了不少,但是隨著蔡鍔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好,她的神情也逐漸開朗了起來。聽著日本醫生每天檢查完畢之後的祝賀聲,彷彿比世界上任何甜言蜜語都更能讓她開心。昔日在京城淪落煙花柳巷,多虧遇到蔡鍔的關照,因此結下了紅顏知己之交,如今她能在自己力所能及之內照顧蔡鍔,也算是回報往日的恩情。

當然,身為一個身世複雜的弱女子,除了恩情之外自然而然也是渴望著愛情。而她與蔡鍔之間是相知志誠的愛情,而這兩者加在一起恰恰正是“恩愛”。

“這些日,讓你受苦了,唉,你總是不肯聽我的話,叫我如何安心呢?”蔡鍔握著小鳳仙的手,充滿憐愛的說道。自從手術結束恢復之後,每天他握著小鳳仙的手都深刻的感到這隻小手又瘦弱了幾分,今時今日這種感覺猶在,心中酸楚和感慨制止不住。

“你受的苦比我多多了,我所做的也只是希望你能少受苦。現在快九點了,我去給你弄一些好吃的。早上還是吃一些玉米粥吧,另外我燉了烏鱧湯,中午時再吃,烏鱧湯最能潤肺補身了。”小鳳仙笑著說道。

“以前你從來不會下廚房,沒想到你隨我來日本治病,反倒累你做這些事情。”蔡鍔嘆了一口氣,十分感動的說道。

“其實我現在才發現,料理廚藝也是一門學問,這兩個月來我在日本學到了不少東西,以後哪怕回國了我都能好好的照顧你。”小鳳仙一點也不覺得不好,她反而沾沾自喜的說道。

就在這時,病房外的走廊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沒過多久病房門就被急促的敲響了。不等蔡鍔回話,門外的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推開了房門。來者是一個與蔡鍔年齡相仿的男子,身穿著筆挺的中國傳統長衫,臉上帶著興奮之色,手裡還捏著一份電報抄紙。

蔡鍔看了對方一眼,淡然一笑的說道:“韻農兄,今日又有什麼好訊息?竟讓你如此振奮開心,我猜一定是國內大局已定了?”

來者正是與蔡鍔、蔣百里齊名並稱“陸士三傑”的張孝準。

張孝準(1881年~1925年),字韻農,號運隆,長沙縣沙坪鄉賴家屋場人,七歲入鄉塾讀書,十七歲在王先謙家任塾師,為王賞識。得王贊助,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留學日本成城學校,畢業後,進入陸軍士官學校步科工兵班,學習刻苦,成績優秀。畢業時與蔣方震、蔡鍔同列前三名。次年在東京加入同盟會。

張孝準回國後,入東三省總督徐世昌幕,又經過徐世昌的保送,遠赴德國柏林大學留學四年,除精通日語外,還懂德語、英語,在當時留學生中頗不多見。

“陸士三傑”之中,張孝準的名聲遠遠沒有蔡鍔、蔣百里之大,但是論起才學張孝準絕不在蔡鍔、蔣百里之下,只可惜張孝準早年沒有像蔡鍔那樣大展拳腳,又因為英年早逝而未曾趕上抗日戰場上建功立業,因此才在歷史上甚為低調。

當年陸軍士官學校第九期步兵科畢業生有日本人三百餘人,中國留學生四名,泰國等國留學生若干名。然而第一名被中國留學生蔣百里拿了,天皇的賜刀也歸中國。日本史官普遍感到顏面盡失,誰知接著宣佈第二名還是中國學員蔡鍔。在宣佈第三名之前日本方面特意先檢查一下,不幸這次的結果依舊是中國人,正是張孝淮。

日本士官學校的畢業釋出官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