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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諸位前輩,你們應該明白在下想說什麼。”

虞洽卿等人臉色驟變,一個個都有不同程度的緊張。尤其是沈縵雲,他上個月還收到陳其美從日本發來的電報,向他借一筆款子。第二天他就從自家銀行向橫濱正金銀行電匯了兩萬塊錢。要是何應欽拿資助陳其美來說事,那自己也難逃責任了。

除了沈縵雲,但凡上海有名望的商人都跟孫中山有過來往,多多少少是資助過革命的。按照廣東人這種辦事的手法,只怕這是難逃大禍呀。

“何大人,你這話我們還真不太明白。”虞洽卿生硬的說道。人固然都怕死,他也不例外,但是他更不會選擇屈辱的活。身為一個有責任心的商人,他對自己曾經資助革命事業從不後悔,要是廣東人這麼蠻橫不講理,索性豁出性命跟這些南蠻子拼到底!

“在下的意思,相信諸位昔日都曾經資助過同盟會和其他革命組織,這些都是為救中國,是值得欽佩的愛國之舉。可是諸位前輩現在應該看到了,有些自稱為革命志士的人,拿著諸位慷慨捐贈的革命經費,不為國家人民謀利益,卻做出了滿足個人私利的陰謀行徑,這難道不可恥嗎?這難道不是真正革命大業的蛀蟲嗎?”何應欽鄭重其事的說道,表情顯得極為憤慨和激動。

眾人聽到這裡,不覺的恍然大悟,原來何應欽要說的是這件事。

在場的大老闆甚至在外面翹首以盼的其他商人,經過這次驚恐之後,相信都會做出深刻的反思,再也不要冒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風險。當然,就算是像虞洽卿、沈縵雲這樣都中國革命實業有感情的商人,也會重新考量目前的革命環境。革命,究竟是在革誰的命?是為了國家民族,還是為了個人慾望?

“何大人,聽你這麼說,我們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瞭然。”虞洽卿緩緩的點了點頭。

“前輩瞭然自然再好不過。在下不能強求諸位的意願,更不能阻擾諸位一腔愛國的赤誠,只希望前輩們以後能夠多加謹慎一些。正所謂世態炎涼、人心不古,今日的革命志士未必不會一塵不變。若真是無意之中鑄成大錯,到時候後悔也為時過晚。”何應欽語重心長的說道,然而眼神中卻有一絲凌厲的光,仿若是有威脅的意味。

虞洽卿等人相互議論了一下,各自有都嘆息一聲,顯然是有懊惱之意。

片刻後,沈縵雲立刻說道:“何大人放心,日後我等一定會審時度勢,絕不會再發生這樣不愉快的事情。還請何大人你撥雲見日,千萬不要傷及無辜。”

何應欽微笑道:“還請諸位前輩寬心,先前在下已經說過,只要諸位看清楚現實,不與奸人為伍而誤入歧途,自然不會惹禍上身。”

虞洽卿、沈縵雲等人總算了大大鬆了一口氣。

這時,何應欽又說道:“此外,索性藉著今日的機會,與諸位引薦一位人物。”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向坐在一旁一直沒介紹的那人。

虞洽卿等人這才注意到跟著唐紹儀一起來的另一人,先前只顧著跟何應欽談話,也沒有多在乎此人,只當是唐紹儀或者何應欽的副手罷了。眾人打量了這人一番,卻見這人體形富態,圓鼓鼓的臉頰如同彌勒佛,雖然一直是一副笑呵呵的態度,但依然難擋一股痞氣,怎麼看也不像是唐紹儀或者何應欽的副手。

虞洽卿問道:“這位是……”

何應欽剛想開口介紹,不過那人卻搶先一步笑呵呵的說道:“在下租界巡捕房警長黃金榮,昔日與虞會長有過照面,沒想到虞會長貴人多忘事,可能不記得在下了。”

虞洽卿聽到這名字,很快有了幾分印象,他連忙說道:“聽你這麼一說,倒是記得了些許。你在角北大街開了一家聚寶樓,生意還不錯,據說也入了咱們上海商會的行當。不過黃警長公私兼顧,平日自忙無暇,所以見面的機會甚少。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黃金榮連連陪笑的說道:“豈敢豈敢……多仰仗諸位的照顧才能入得商會。”

沈縵雲與青幫關係不淺,聚寶樓他是聽說過的,那裡可不是簡單的茶樓酒肆,據說是開過香堂的黑幫地盤。他雖然不知道聚寶樓幕後是黃金榮這個租界警長,但今日見了,心中總算通順了下來,難怪聚寶樓能耐非凡,敢在上海灘黑幫林立的局面下站得一席之地,原來老闆是替洋人辦事的。

不過他轉念又想,黃金榮雖然沒有拜過青幫的師傅,但其開香堂收門徒的路子完全是按照青幫的傳統,嚴格的說這黃金榮也算是青幫的一個堂口,只不過名氣和勢力還沒有那麼大,現在青幫當權的幾個老大並不認識罷了。可為什麼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