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實力,別說開一家殖民掠奪的外貿公司,就算是正規合法的外貿公司未必都能順利。越南現在是法國人的地盤,若我們觸碰到法國人的利益,後果是什麼你應該清楚。”
鄧鏗沉思了片刻,認同道:“我明白都督的意思。”
吳紹霆說道:“岑大人在南方活躍了很久,他不可能看不出這份利害關係。成立一家綜合性外貿公司,就目前而言是十分有利的。至於日後會不會發展成東印度公司那樣的規模,我敢說三五年之內是沒有希望。這件事就先放手讓岑老大人去辦好了。”
鄧鏗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的意思是岑大人的心思……似乎有問題。”
吳紹霆聽得鄧鏗的提醒,臉色漸漸變了起來。今天下午他在聽岑春渲介紹外貿公司計劃時,同樣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岑春渲在清朝末年號稱“三屠”之“官屠”,專門彈劾貪官汙吏,據說最高記錄一個月之內寫了四十七份奏摺,甚至敢把矛頭直指大貪汙頭目慶親王奕劻。
這樣一個響噹噹的反腐倡廉的楷模,經過官場挫折,在上海蟄伏了數年之後,竟然變得有些讓人捉摸不透。東印度公司在歷史上犯下的滔滔罪行,可謂是人神共憤、罄竹難書。而英國東印度公司的覆滅,還有一個重大原因那就是內部貪汙腐敗嚴重。
岑春渲想到進行殖民掠奪的商貿拓展,這著實讓人感到驚訝。或許“人始終會變”是一種解釋,不管怎麼說岑春渲始終以中國的利益為出發點,本質上還是愛國的思想。
吳紹霆之所以沒有當著岑春渲的麵點破這個問題,真實的原因是他自己也受到了誘惑。中國經歷了長達一個世紀的殖民侵略,這種痛苦讓人難以平心。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不是什麼大聖人、哲學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