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危機的唯一辦法。偌大的大會堂充斥著熱烈的歡呼聲,甚至連旁聽席和記者席都感同身受,這些人也跟著起鬨起來,大聲吶喊著支援吳紹霆。更令人哭笑不得的,在陣陣聲浪中隱隱約約還聽到一句“吳震之,我愛你”。
唯獨坐在主席臺附近的梁啟超額頭青筋暴起,對他而言這每一聲支援吳紹霆的喊叫,都是那麼刺耳、那麼摧殘自己的心臟。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對坐在身旁的張謇說道:“四先生,這些人都瘋了,他們都喪失理智了。這種個人崇拜只會讓我們國家在極端的路上越走越遠。他們連元首制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連吳紹霆想幹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盲目的支援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張謇其實同樣是持對吳紹霆的支援態度,只不過他年事已高,沒辦法像青壯年那樣站起身來吶喊。在聽了梁啟超的這番發自肺腑的話之後,他同樣也理解梁啟超的心情和想法。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他湊近梁啟超說道:“卓如,其實這也是一種民主的表現,或者說,是一種民主的弊端。我們一路走過來,經歷了許多屆政府,看到的、聽到的、做到的,難道還不能看透中華民國的現狀嗎?在這個時代是無法推行真正的民主,不是極端民主,就是極端獨裁,這兩樣都不好,因為他們的性質是一樣的。”
梁啟超怔怔的看著張謇,眉宇間凝成一個“川”字,迫切的問道:“四先生,您……您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謇意味深遠的說道:“為什麼所謂的革命一直都是失敗?為什麼掌握國家真正權力的人都是那些軍閥?因為我們國家目前的處境就是如此,是這個社會創造了這個事實。如若真的要有一番大作為,何必要一味心思想著民主政治,你推行民主政治的目的如果是為了自己的權欲,那就跟這些軍閥一樣了;相反,如果你推行民主政治是為了國家、為了社稷,那你為什麼不能依附這個軍閥,用自己的能力做一些更實際的利國利民之事呢?”
梁啟超聽完張謇的話,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觸,是啊,就像熊希齡那樣為了單純的民主信仰而鬥爭,到來頭不僅僅損害了民主本質,更是糟蹋了國家利益;如果真心為了國家、為了人民,哪又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去為人民不明白的民主而鬥爭?難道不能做一些更實際、更有意義的事嗎?
幾分鐘之後,于右任迫於會場的壓力,不得不上臺來維持秩序,他先讓會場安靜下來,然後再要求國民大會為剛才吳紹霆的提案進行表決。不過這次表決顯然情況不同,甚至都沒有進行詳細的統計,因為剛才那一番全場的轟動足以證實大部分代表是贊成這項提案。於是整個表決過程根本沒用多場時間,當場宣佈透過元首制的提案。
在確定國家推行元首制的政治體制之後,接下來的會議關於政府結構和其他雜項事務的討論要顯得輕鬆許多。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把國家基本框架該討論的內容都討論結束。規定中華民國為共和制國家,國旗、國徽等經過複審透過,仍然按照執政府時期為準,至於國歌則限期從民間徵集,交由國會兩院稽核決定。
此外,會議還討論了國家金融體系,決定由各省聯合銀行出資成立“中華民國共和銀行”,原聯合銀行繼續保留商業銀行性質,“中華民國共和銀行”則為中華民國中央銀行。提名張直出任第一任中央銀行行長;又表決透過由共和銀行發行全新貨幣,之前各省聯合銀行發行的聯合幣照樣通用,不過限期回收。新發行的貨幣命名為“共和幣”,幣種的發行方案和數量限中央銀行四十五天之內提交詳細方案。
財政和銀行體系方面,大會還進行了另外一項由財政部部長張謇發出提案的討論。張謇認為要想最快使“共和幣”流通,並且獲得國際承認,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黃金和白銀購買大量外匯,再按照金銀本位對等共和幣和外匯的匯率,從而確定共和幣在國際的合法性。不僅如此,張謇考慮到即將面臨協約國的訛詐壓力,國家財政應該儘快儲備足夠的資金,採取國家借貸、民間發行國債、整頓國內各項稅政等等的手段,於最短時間充斥國家市場。
這項提案也很快獲得透過,國民大會決定向全國回收銀器和金器,熔鍊成銀幣和金幣,在五年的時間之內陸續向美國兌換八千萬美元的外匯,同時在十年的時間裡向法國兌換五千萬法郎的外匯,以這兩大幣種當作外匯儲備。
其他雜項大大小小,雖然看上去很繁瑣,但對於一個新生的中央政府來說都有必要性。一下午的時間差不多解決了一大半這樣的小問題,對於雜項事務提案的討論,基本全部採用舉手表決,只要看到人數過多甚至連點算都免了,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