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把國家置於危機而不顧,應該遭到全國人民的唾棄!”
會場裡傳來一片支援聲,之前翻騰的情緒又有了幾分起色。
吳紹霆說道:“不過,當務之急我們千萬不要忘記我們身處的場合。國民大會不能因為一場騷亂而中斷。繼續之前的政府工作報告議程,我將代表執政府執政官辦公廳,發表近年執政府的工作總結。”
他把話題重新轉移到正題上,雖然之前熊希齡的吵鬧僅僅持續了十幾分鍾,不過大會堂裡有這麼多人目睹,再加上國內所有具有權威性的報紙記者在場,甚至不用等到明天早上,今天晚上這件事就會傳播的沸沸揚揚。熊希齡等人賣國、叛國的罪名是背定了,這股一直自以為是的反對勢力從此瓦解。
從內心深處而言,他不希望發生這一幕,畢竟中央政府需要一個團結的局面,只可惜熊希齡這些人太不自量力,總以為區區慶元會議就能與自己抗衡。他可以豪不客氣的說,對付中國國內目前任何一個派系團體,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只可惜自己之前總把事情想的太理所當然,也總希望營造一個可以共商共榮的政治環境,為日後中國的發展鋪墊良好的前提。或許支援自己的人會認為是自己的軟弱,才會導致這場鬧劇的發生,也導致了這群不自量力的人為中國帶來如此麻煩的困境。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這絕不是軟弱,而是對政治的一種期望!
可是經過這件事之後,他終於明白在別人眼中自己就是軟弱,正因為如此縱容了熊希齡這一派人得寸進尺。他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從此以後要一改往日的政治態度,堅決推行強權政治,而這一舉就將從這次國民大會上開始。
接下來的國民大會按照正常程式展開,掃除了熊希齡這些障礙之後,會議進行的非常順利。吳紹霆一切從簡的做完了執政府辦公廳工作報告,隨後于右任又請梁啟超和其他部門逐一上臺進行報告演講。到了中午時,幾個主要部門的工作報告已經完畢,雖然會場的大部分人沒怎麼認真去聽,但每次換人上臺或下臺時依舊給出了熱烈的掌聲。
會議進行到十一點三十分散場,各省代表陸續離開國會大廈,返回招待所休息。
吳紹霆同樣乘車離開了雨花臺回到總統府,他告訴鄧鏗,下午的會議以及接下來五天的會議自己將缺席,直到第一部分議程和第二部分議程都結束之後,再返回繼續參加下面的會議。第一部分議程是形式上的報告,該報告的已然報告完畢;第二部分議程是地方代表提交各省議案和表決稽核,這方面只需要在會後稍微討論一下,能稽核透過就稽核透過,不能稽核透過的就算進行投標表決也不可能透過。
至於第三部分議程是中央政府正式選舉,以及《中華民國憲法》審議。這兩件事對於吳紹霆來說都很重要,因此是必須參加。
在這缺席會議的五天時間裡,吳紹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僅要處理中德盟約的問題,還有拖了半個月之久的青島善後問題,甚至還要抽空去處理慶元會議。他知道熊希齡這些人還沒有徹底心思,一直寄希望於依靠協約國的力量來推翻自己的政權,然後再重新上臺。既然要徹底根除這個眼中釘,他當然會讓熊希齡徹底死心。
當天晚上,吳紹霆要求任宗元、蒲殿俊、王揖唐等人跟自己一起來到南京郊區的憲兵監獄,熊希齡、唐紹儀等人就是被拘押在這裡。按照他事先的吩咐,熊希齡和唐紹儀是分開收押,熊希齡被捕的訊息唐紹儀在這個時候還不知道。
他先來到關押唐紹儀的地方。雖然是顧及唐紹儀的身份地位,牢房安排的不算差,還是一個單人房間,不過牢房終歸是牢房,不僅設施簡陋、空氣汙濁,整個房間也不算大。透過牢房鐵門向裡面看去,裡面沒有點燈,只有走廊上昏沉的燈光勉強透射了進去,可以看到黑暗的角落裡有一個人影。
負責帶路的監獄獄長用鑰匙環敲了敲鐵門,發出“梆梆綁”的脆響,然後說道:“唐先生,吳執政來看你了。”說完,他用鑰匙環裡挑出了一把鑰匙,開啟了鐵門。
角落裡的黑影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沉吟。
蒲殿俊快步先走了進去,監獄獄長拿來了一盞油燈照明,藉著油燈光線可以看到牢房內的陳設。要說這個牢房唯一顯得高人一等的地方,就是有一張像模像樣的床,還有一個寫字桌。地面上收拾的還算乾淨,只是空氣總有一股溼漉漉、令人噁心的味道。寫字桌上一邊擺著一些稿紙,另外一邊則是吃剩下的餐食,不過與其說是吃剩下的餐食,還不如說是吃不下去的餐食。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