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那聯邦的地位,再者越南國王現在早已經沒有實權在手了,所以這次對付東京阮家的行動,主謀應該只是法國人。而能讓丹尼士出賣自己老東家的原因,肯定是有比超過印度支那聯邦更高層的意義所驅動。”
鄧鏗仔細分析了一下,隨後皺緊眉頭說道:“難道是法國政府?”
吳紹霆沉吟的說道:“戰情局在越南河內打聽到一個不能確定的訊息,由於眼下歐洲戰場膠著不下,而且主戰場又都在法國領土上,法國本土的經濟處於非常危急的階段。為了給戰場提供充足的經費和物資,不得不把經濟負擔轉移到所有法屬殖民地上。東京阮家是整個北部越南最大的地主家族,單單他們的家族經濟都比越南王室還要富裕。”
鄧鏗立刻明白了吳紹霆的意思,他說道:“也就是說,印度支那總督為了吞併東京阮家的家業,獲得一筆豐厚的經費,所以才串通丹尼士出賣東京阮家,然後又借越南國王的名義發動對東京阮家的圍剿?”
吳紹霆頷首說道:“這個小道訊息是這麼說,但畢竟不算可靠。我之所以重視這件事,還是擔心法國人故意針對東京阮家,目的是截斷我們中國利用越南和南亞大陸向外擴大貿易。當然,山地師的情況也十分讓人擔憂。”
鄧鏗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是丹尼士出賣了東京阮家,而丹尼士是非常清楚東京阮家與我們中國的關係,如今協約國還在支援日本繼續對我們施壓,要說法國故意剿滅東京阮家來針對我們中國,這一點並非沒有可能。”
頓了頓之後,他又問道:“霆帥,您有什麼打算?”
吳紹霆沉思了片刻,不動聲色的說道:“真要跟協約國徹底翻臉,遲早還是要在越南打一仗的。不過在準備充足之前,我們還是要保持冷靜,既然法國人開始從殖民地裡斂財,不管是不是針對我們中國,但我們中國在越南的產業都要多加小心。”
鄧鏗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雲公前天已經派了一員心腹去昆明全權打理越南公司的事,雲公應該會有分寸的。”
吳紹霆“嗯”了一聲,說道:“雲公辦事,我自然放心。”
中午過後,一點鐘的時候吳紹霆就在總統府大會堂召開了政府工作會議,常務廳和政務廳十八個主要部門的部長、副部長全部到場出席。這是國民大會結束之後中央政府第一次舉行工作會議,也是元首制建立以來吳紹霆第一次佈置政府工作,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輕心。
國防部這邊出席的人最多,不但有剛剛抵達南京的韋汝聰,還有前段時間從濰坊軍事基地回來參加國民大會的何福光,也有從四川趕來的熊克武和從福建督導海防工事臨時趕回來的唐繼堯,其他幾位副部長、司長、處長都有列席參加。
各部門陸續進場落座,西會堂靠前的席位很快就坐滿了。幾分鐘後,主席臺側門傳來承啟官的高唱:“元首到!”
會場上所有人肅然起立,迎接吳紹霆走進會場,他穿過側門走廊快步直接登上主席臺,隨後揮手示意下方的人都落座。說了幾句非常簡短的開場白,他豪不拐彎抹角的切入正題,會議一開始並非是像國民大會那樣做形式上的報告和預測,而是跳過了所有工作佈置環節,立刻把中華民國目前所遇到的實質危機說了出來。
“在會議開始之前,我要強調一件事,今天的會議內容所有人必須嚴格保密,一旦發現有人口風不嚴,我決不輕饒。”吳紹霆表情嚴肅的先說出了這句話。
全場的氣氛頓時嚴肅了起來。
頓了頓之後,吳紹霆接著說道:“從青島戰爭結束直至今日,國防部和特勤局的所有諜報單位都在加緊蒐集我們中國所受外來威脅的資訊。我手裡有一份確切的情報,是關於日本內閣最新出臺的‘大陸政策’,以及未來八年之內的擴兵計劃。所謂‘大陸政策’是日本明治維新之後確立的不甘島國處境,企圖吞併朝鮮、中國以及南亞大陸諸國的經略政策。而這份於二月五日日本內閣最新出臺的‘大陸政策’,則是明治維新時期計劃的最新修訂版本,據國防部參謀長作戰會議分析,新的計劃更具有可實際操作。”
他一邊說著,一邊示意站在主席臺側面的秘書官把檔案派發下去。
會場內的眾人接過檔案認真的看了一遍,除了國防部這邊高官之外,所有人的臉色都漸漸嚴峻起來。儘管日本的“大陸政策”保管的非常嚴實,但中日兩國之間多多少少還是有過流傳,只是日本政府至今沒有做出任何官方的證實,而中國從清末開始一直動盪不安,中央高層也無暇辯解這些留言是否屬實。
今天